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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巴想:傻了吧唧的, 还不到过年这种礼盒怎么可能卖得出去。可她还是把音量调大,让这屋里显得不那么寂寞。
窗户啪啪地响, 应簌扭头看,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她包着被子赤脚走到窗口,把窗户开了一扇。带着雨丝的清爽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荡涤一切的能量,应簌清醒了些,拖了把椅子坐下来,趴在窗台上看外面。
深夜,大雨,城市灯火依旧,很多房间亮着灯,有人跟她一样深夜无眠。雨声有种抚慰人心的魔力,购物台主持人撕心裂肺地喊着“只有最后九十九盒……”她把下巴搭到手背上,想:他忙什么呢?
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是几点,后来被门铃声吵醒,外头已经天光大亮,雨也停了,电视上在转播中央电视台的朝闻天下。
应簌脸都枕麻了,手背上都是自己的口水。门铃一直响,一定不是江少淮,他有钥匙。应簌把手在被子上蹭了蹭,包紧了被子一跳一跳地挪到门口,就着猫眼往外看。
徐恪在外头敲门。
应簌喊:“你等会儿啊!”
徐恪放下敲门的手,应簌飞奔回卧室找衣服,把自己包裹严实后出来,看了眼沙发觉得心里不得劲,又去屋里拖了床单把沙发盖上,这才跑去开了门。
“嫂子早。”徐恪客客气气地低头问好,态度比以前更添恭谨。
应簌觉得有些好笑,让开门口:“进来吧。”
徐恪进屋,应簌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徐恪进屋后目不斜视径直去了餐厅,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低着头说:“老大忙得脱不开身,让我给你送早饭过来。”
应簌没关门,靠在门边看徐恪从袋子里拿出一些吃食,问:“他整晚都在忙?”
“是。”徐恪摆完了粥饭,左右看看没找到垃圾桶便把塑料袋团了团放进自己裤兜,转过身来依旧垂着眼,“老大让我跟你说,他今天回不来,今天该是你去兼职教学的日子,让我开车负责接送。他说卧室床头柜里给你准备了新的画具,让你带着。”
要不是他说她都忘了今天是周二,她该去美术学校跟接头人碰面。可卧室床头柜里画具这个事儿,他从未跟她提起过。
应簌眼珠转了转,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忙?”
“柯正豪跟刘先生要了老大,要老大为柯氏工作,明天上任。所以老大连夜在刘氏整理资料,要交接给刘小姐。”徐恪如实说。
“为柯氏工作?!”应簌惊叫。
“是。”徐恪回答,情绪颇低落。应簌发着愣,徐恪朝她走过来,到了跟前对她说:“我先走了,车在下面,你下来随时可以出发。”应簌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问:“那你呢?你在哪边工作?”
徐恪落寞一笑:“我当然是跟着老大,还有老五,他跟我一样都随老大去柯氏。人家是大少爷,开口跟刘先生要几个人,刘先生不敢不给。我们是给人干活的,当然是人家让去哪儿就去哪儿。”
应簌瞪着徐恪说不出话,徐恪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了心里话:“嫂子,老大为了你牺牲挺大的,你……以后要对他好点儿。”
这么一说,这次江少淮从刘氏调到柯氏,便是柯正豪蓄意公报私仇了。江少淮落到他的手里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应簌松了手,别过眼去咕哝了句:“我知道。”
“那我走了。”徐恪说,跨出了大门,并轻轻把门关上。
应簌靠着墙,心里滋味儿十分复杂。她没料想柯正豪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从前的柯正豪是个温和的人,虽然无趣执拗,可也不是大奸大恶之流。阔别半年之后再见他,发觉变化颇大,变得颓废极端,就这样她也没料想他会如此丧心病狂。
走到餐桌旁坐下,饭菜色香味俱全她却没有胃口。可还是要吃啊。他忙成那样还要挂心她的早饭,不吃,对不起他。应簌抓起勺子硬是把一碗粥三个饼一个煎蛋全部扫进肚子里。吃完了撑得打了个饱嗝,靠在椅子里一会儿,手抽了张纸巾抹抹嘴,抓起手机给他发短信:
早饭美味极了,谢谢老公。
少顷,他回了个笑脸。
应簌用手指摸了摸那个笑脸。
他在受苦,她更不能自怨自艾。她要勇敢面对一切,才对得起他这一番艰辛。
应簌起身走去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巧的画箱,打开来看里面放着整套的素描工具。她没有翻动,直接阖上盖子拎着画箱出门。
应簌下楼后坐徐恪的车去美术学校,在单独画室见到接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