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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识的那一天起,程舒曼一直都是独自坚强着,一个人活着,吃饭、睡觉、工作……所谓的社交全是利用性质,根本不存在单纯的朋友社交。他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酸,连她的感情也是如此,带有利用性色彩。视线转过去,他看着厉泓。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会甘心任由程舒曼这样对待?又有什么样的能力让程舒曼变成这样?
程舒曼忽然转过身,看着厉泓,笑说:“我要去水上市场。”
厉泓看着她,“嗯”了一声。
程舒曼笑着转回身,继续往前走。方文吉拉着泰莎娜的手,跟上程舒曼。
厉泓在身后看着,捏了捏手指,笑了笑。明亮的雏菊,真适合她啊。
他回到屋里,收拾一番后直接去徐琳那里。
徐琳正在屋内戴耳环,因为心情烦躁一直没戴上,耳垂泛疼,烦躁到干脆将耳环甩在地上。厉泓进门刚好见到这一幕,徐琳撑着桌沿忍着发泄不出去的怒火。厉泓捡起地上的耳环,走到她身边,替她戴上耳环,动作轻柔,徐琳的心情因此好了一些。她侧过脸,看向厉泓。
耳环戴上后,他后退两步。
徐琳看着厉泓,想起高芝兰的话,说:“你找人就找人,怎么把高芝兰得罪了?”
厉泓抬起视线,“只不过是提醒她,算得罪吗?”
徐琳摸了摸耳垂,轻轻拂过耳环。“算了,你是我的人,高芝兰再怎么横,也横不到我这儿。”她拿起包,“走吧。”
厉泓跟在徐琳身后出了门。
这个时间段,酒吧夜场没人,属于休息时间。高芝兰在里面大发脾气,因为许雅的缘故,自己损失了一批生意,包括那个小作坊,许多预定药品的客户都来追债了,她只能干赔本买卖以此挽留客户。
徐琳掀开帘子,半捂着鼻子,“咦”了一声。气味刺鼻,夜场的香水换了种类,正好是徐琳不喜欢的气味。厉泓摸向自己裤兜里的手帕,想起这个习惯是因为程舒曼才有的,于是手帕就拿不出来了,他看着徐琳,说:“到通风一点的地方待着会好一点。”
高芝兰眯着眼睛看了眼厉泓,说:“我这地儿臭,你们干脆就别来了。”
厉泓卷起衬衫袖子,尽量小心的不去弄脏这价值不菲的真丝衬衫,徐琳送的东西,他都尽量如此,算是讨好。他看了眼手表,心情放松,笑问:“高老板,香薰机在哪?”
高芝兰随手指了指方向。
厉泓跟徐琳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
徐琳坐在沙发上,看着高芝兰砸烂的酒,啧啧几声,“败家也没你这么败的呀。”
高芝兰气呼呼地踢了下地上的酒瓶,说:“你懂什么?!因为那个什么破记者,我损失了这么多钱!邵大海还指不定要怎么剥削我呢!”
徐琳在包里翻了翻,拿出香烟、打火机。
“你跟我是同一批进来的,我们俩争来争去,还是老样子,钱嘛说是赚够了也没够,老觉得什么地方是空的,想要平淡又淡不下来,走了这条路退不了,你说,我们俩争的到底是什么?”
高芝兰闻到了薰衣草的味道,侧目望向厉泓的方向。
徐琳也看向厉泓,声音放低,说:“我想退了。”
高芝兰万分诧异,走到徐琳身前,“你刚说什么?”
“我想退了,这条路再走下去,我怕又跟以前一样吃牢饭。”
高芝兰坐到她身边,听到徐琳说怕,觉得十分搞笑。“你也会怕?你怎么会怕?你当初连邵大海都敢捅,你怎么会怕?”
徐琳看着夜场这个地方,看着看着觉得看到尽头都是黑暗,哪怕周围灯红酒绿,看到的也是黑暗。“芝兰,你知道我现在多少岁了吗?”
高芝兰算了算,徐琳比自己大四岁。她看向徐琳,一时无言。
“四十三岁,我只有一个四十三岁,四十三岁,算算这年龄都够老的了,我就怕自己老,花大价钱保养自己,都不敢松懈,每天工作到凌晨,再累我都要卸妆,做好护理才能躺到床上。”她摸着自己的手背,手背皮肤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细嫩了,手指背上的纹路都挤压在一起,皮肤松弛,连手都这样,何况是被化妆品遮掩的那张脸呢?
“芝兰,我真想退了。”
高芝兰看着她,心生出同情和伤感,徐琳说的那些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呢?她叹了口气,说:“等你退的那一天你跟我说一声,我帮你。”
厉泓从里面出来,顺便将通风口也清理了一番。
周围的空气渐渐弥漫着令人舒服的味道。
高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