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止点头，瞥了小鱼干一眼，果然秃了以后更丑了，连它妈都认不出来了。

    “嗨，小沈，准备回家啊？”刘培君精神奕奕地走了过来，手里握了根狗链子。

    沈修止犹豫了一秒，从善如流，“刘老师好。”

    小鱼干从郁眠身边离开，围着刘培君直打转。

    郁眠：？

    沈教授和家人之间的关系都这么淡漠吗？

    “这女朋友啊？”刘培君见到郁眠的时候眼睛一亮，她自然听说了坊间传闻，热情的打招呼，“怎么不带回家见见家人，对小姑娘重视一点。”

    “……”沈修止：“嗯。”

    被点到名的郁眠忙和沈修止拉开一点距离，有些紧张又有些害羞的和刘培君对视。

    刘培君满脸堆笑，“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我记得还特别爱学习是不是，真是好孩子。”

    郁眠连忙应声，“挺、挺一般的吧，也没有很爱学习。”因为紧张，回答的磕磕巴巴。

    见郁眠紧张，刘培君转向沈修止，继续暗示，“问问小姑娘喜欢吃什么，让你家里给做点好吃的，没事回家坐坐，大冬天在外面站着多冷了，回家约会又暖和又有好吃的。”

    ？

    已经知道刘培君是沈修止奶奶的郁眠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听这话的意思好像他们俩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那沈修止之前还说是他奶奶，还说这狗是他家的，郁眠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行了行了，你们好好玩儿，我继续遛狗了。”

    小年轻都不爱跟长辈呆一块，刘培君自认为深明大义，说了几句以后，主动道别，把绳子挂小鱼干脖子上，牵着往西边走。

    小鱼干还有点不大乐意，走了没几步歪头向后看。

    刘培君在狗头上轻拍两下，跟它说了几句，小鱼干这才愿意离开。

    郁眠扯了扯沈修止袖子，斟酌了一下措辞，“老师，我记得你之前说这是你奶奶……”

    沈修止点头。

    “怎么有点——”郁眠停了一下，硬着头皮将好不容易从脑子里扒拉出来的词语说了出来，“有点奇怪……”

    沈修止的心情有些一言难尽，“她不知道你知道了，她比较，嗯，公私分明。”

    听罢，郁眠很快理清楚头绪，但想不到接什么，“哦”了一声，随便夸赞道，“那你奶奶好厉害。”

    沈修止：？

    戏精的厉害吗？

    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候，郁眠和沈修止分开，去公司找郁忱。

    “郁眠！你等下。”

    郁眠刚进门就被前台小姐姐叫住，她来公司次数不少，以前都只是点头示意一下就离开了，荆宜吟来了以后，她俩经常翘班去买咖啡，每次下楼上楼的时候，荆宜吟都要和前台打个招呼聊两句，或夸奖衣服好看，或夸奖妆容好看，时间长了，连带着郁眠也和前台熟了起来。

    前台小姐姐从电脑旁边拿了块巧克力递过去，笑眼盈盈，“圣诞快乐。”

    郁眠愣了一下，唇角上翘，“谢谢，圣诞快乐。”

    这会儿还没下班，为了不加班都在办公室赶任务，电梯里没人。

    郁眠心情特别好，像是有一颗奶糖被扔到心里，慢慢融化，甜甜的，她捏着巧克力翻来覆去，给沈修止拍了照片发过去。

    【郁眠：公司小姐姐给我的巧克力！开心！】

    【沈修止：喜欢吃？】

    【郁眠：有点苦，不太喜欢，但是是别人送的巧克力！[转圈圈]】

    郁忱的办公室在最高层，旁边是助理的办公室。

    出了电梯，郁眠觉得这层楼比平时更安静一些，气氛也更诡异。

    手压着门把手，刚推开一条小缝，用文件摔桌子而发出的巨大声响顺着门缝闯了出来。

    郁眠吓了一跳。

    撞四十七下

    虽然郁忱和荆宜吟经常吵架, 但还没闹出过这么大的动静。

    郁眠愣了一下，推门进去，想着等会儿见机劝架。

    可里面的场景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巨响声和郁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靠着椅背, 低头看手机，时不时还滑动两下, 应该是在浏览新闻, 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一副就算是办公室被拆了他也毫不在意的样子。

    郁言悉和虞桑晚坐在旁边, 一人一个沙发，脸色都不大好，从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来看，刚才摔东西的应该是虞桑晚。

    郁眠后悔进来了, 求助地望向郁忱。

    虞桑晚先注意到郁眠, 瞪了郁言悉一眼, 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