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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没拿稳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听那边又问了一句:“喂?”
“喂喂,”我清清嗓子,“曲明月在家么?”
“我就是,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又温柔,仿佛是哭过了,真是可怜啊,应该叫我当面去安慰她就好了。
“我是孙齐天,你一定听说过我吧?”
“没听说过。”
“不会吧!”我夸张地大笑,“这附近谁没听说过我的大名?我跟你说,我是这一片的老大,最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做我马子,以后准保没人敢说你半个坏话!”
“我没有兴趣,你找别人吧。”她仿佛要挂电话了。
“等等等等,”我气急败坏,“你这个人,一言不合就要挂电话。我这不是想着,你心情不好,所以特意来安慰你么?多少领我点情啊。”电话对面一派沉默,不知为何,我说出这样混账的话来,她却没有挂我电话。我勇气倍增:“其实啊,你不必在意那些人怎么说呢,你越难过,他们越高兴,你这不是折磨自己,快乐大家么?”
“道理谁都会说。”她冷冷地。
“是是是,道理谁都会说,能做到的都不是凡人。可是我觉得你就不是凡人,仙女下凡,你总得承受点别人承受不了的,越挫越勇,对不对。你看你,我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颓废了,我和你说,颓废要不得,你得干死他们,让他们知道,你是气不死的,不但气不死,你还得气死他们。”
“哦,”她声音温柔了一些,“你很有经验嘛,你知道我的事?”
“我……我就是耳闻,耳闻,哈哈哈,但是这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你看那些明星,一个个丑闻缠身,也没有哪个寻死觅活的,有的够厉害,大家反而喜欢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同情弱者,大家都追捧强者。”
“我有时觉着,我活着是一个错误……”
“那我活着,就是错误中的错误。这个世界漂亮女人本来就少,你还是好好地活下去吧。”
“死了不就解脱了?”
“别别别,什么死不死的,”我有点害怕,觉得她的语气很怪异,“你就不说万一死了你爹妈多伤心了,你真的要让欺负你的人大获全胜么?哥跟你说,你最好就是做哥的女朋友,然后你想揍谁,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这样才叫出气,这样才叫痛快!”
“哈……”她发出低沉的笑,听上去很是柔情,“你总能绕回来。但是你今天很幸运,我爸妈不在家,不然他们一定要把你骂的狗血淋头。当然……我也很幸运,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是决定要做我女朋友了对么?”
“不,那不可能。”她斩钉截铁。
“喂,你刚还说我说得很有道理,我和你说,你千万别犯傻,多少女生抢着做我女朋友……”我还没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无情的女人,她践踏了太多男人的真心,所以我的真心被她当做是大便!
愚蠢的女人,她宁可单打独斗,也不肯借力于男人的力量,她会后悔的!
可是挂了电话后,我更多的是高潮后脱力一般的舒坦,我倒在床上,甜蜜地将我们的对话一遍遍回味,我觉得她对我印象还蛮好的。听她说话,我能感觉到她现在正是人生的低谷,这种时候最需要别人关心和维护的,也最容易卸下心防。我赶紧给小弟打了个电话,让他买些巧克力送给她。我还写了一首情真意切的情诗,绞尽了脑汁讨好她。
不管是巧克力还是情诗,都像是石头丢进了泥塘里,连声响都听不到一点。
体育课,我躲在天台抽着烟,想着要不要再写一封或者送一大束花,我本也不指望她因为巧克力或者情书就愿意同我的追求,她应当从来不缺这些。
这时马金强兴冲冲跑来:“天哥!我有个大发现!”
我稳着大哥的架子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欺负曲明月么?我找到了一个。”
“哦?说来听听。”我给他扔了一根烟过去。
“我的一个铁瓷,也在G中上学,他说他分班之前的一个同学,叫周前,那天和他吹牛皮说,曲明月那事儿,他也有份,你记不记得有人说睡过她,那条就是周前发的。”
我登时要炸了:“他睡过曲明月?”
“不知道,他是这样说的,那个留言也是他回的。”
“他有脸说出来,妈的!”我气得在烟屁股上踩了好几脚,对小弟说:“叫些弟兄,咱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去堵那个周前,就说,他碰我马子了!”
马金强办事很利索,很快便叫了五六个人来,我们一齐等在了G中的后门的巷子里。
放学的时候,马金强的铁瓷先出来了,躲在暗处指了一下:“那个,就是周前。”
一个小弟率先上前,一脚踹在了周前的自行车前轮上。马金强的铁瓷见状急忙道:“我爸来接我,我得先走了。”随机脚底抹油溜了。
这帮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