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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没混出正经事儿啊,我论文都发了好几篇,要不我回来能毕业吗?”金时忍不住扶额,她一个女博士的心酸,怎么就没人懂。她发际线都后移了2毫米,心疼的不行。
“所以啊,前几年都没催你,这回必须去见见,小伙儿我看过照片,特帅,像吴彦祖,你肯定喜欢!”
金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妈,您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儿的吗,我不喜欢吴彦祖那样儿的,现在明星都流行丑帅您懂吗?”
“得了吧你,丑帅人大明星也看不上你,老金,说说你闺女!”
阮女士一边儿嫌弃,一边儿利落地把鱼翻了个个儿。
金爹这个时候才从房间里出来,笑眯眯地搅浑水:“哎呀,我闺女这么漂亮,怎么能找丑的呢!”
金时一看,好家伙,还叫了一帮手来!无奈认怂:“见见见,这么着急,您也不怕我时差还没倒过来顶俩大黑眼圈去把人家吓跑了!”
“嘿!安排的晚上,你不正精神呢吗!”阮女士见旗开得胜,高高兴兴关了火。
“开饭!”
晚饭过后,金时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打开微信弹出了几条消息,都是听说她最近回来求约饭的好友。金时准备拖到明早再回。
一转眼,自己已经20代过半,虽然在名牌大学里念书,年纪轻轻就要拿到博士学位,可是金时大多时候很迷茫。
其实也不止金时迷茫。迷茫仿佛已经成为这个时代年轻人的老生常谈,见面聊天一定得说自己很“迷茫”,不然这个谈话就不够直击灵魂,就跟过去大家互相问候“您吃了吗”一样,已经是日常必备。
金时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有点儿小聪明,没什么太大理想,对金钱也没什么太大欲望。按说自己出生的时候天赋技能也没加在努力一项上面,但是能跌跌撞撞拿到挺不错的学历,也是撞大运。
电视上在播一部八点档狗血剧,金时又恍惚想起了在飞机上的那个梦。
她和莫禹澄,有十年未见。
可莫禹澄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却令她这十年来的人生彻底颠覆。
金时是个北方姑娘,她妈妈阮女士怀孕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说一定生男孩儿,阮女士一高兴就给孩子定下了单名一个字“时”。按照阮女士的说法,男孩子走时气的话,将来一定有出息。
结果生出来是个头发乌黑没哭没闹的女娃娃,阮女士和金爹一商量,一个大闺女搁肚子里表现的跟个假小子似的,名字甭换了,就叫金时。
金时从小到大都挺走时气的。小时候又淘又野,逢大考就超常发挥一路也混进了重点高中,按照金爹的讲法,他闺女这叫“考试型选手”。
到了高中,学校刚换新校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上来就高考竞赛两手抓,从新入学的小鸡仔们中挑挑拣拣选了几批出来学竞赛。金时不幸被挑去了物理竞赛,开启了高中两年多的噩梦。
还别说,挑出来的这一批里确实有几个好苗子,教物理竞赛的老师暗下决心,一定要搞出个名堂来。结果别人放学他们这儿上课,别人放假他们这儿也上课。
阮女士觉得金时上了高中以后知道学习了,人也文静懂事了,非常开心,给班主任物理老师送了好几回礼。可金时觉得自己是被物理竞赛摧残的没有了生气,按照现在的时髦讲法,叫做“抑郁症”。
按照金时以前混世魔王的性子,周围人都觉得她三天就得自己退出,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在物理竞赛小班上坚持了两年。非要究其缘由,其实就是源于莫禹澄这个小子的一句话。
莫禹澄是金时的发小,俩人同岁,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莫禹澄和金时的性格可以说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莫禹澄从小就属于家长嘴中“别人家的孩子”,聪明学习好,长得又秀气,大人们都喜欢。金时呢,小时候留个寸头,天天放学外面野,跟大院里的小孩儿瞎吵瞎闹,吵不过就动手,回头又被阮女士“爆炒”。
阮女士每次教训完金时都哭唧唧的说:“你看看人家小澄什么样,多让他爹妈省心,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混球玩意儿,你一个姑娘家家成天不学好,将来只能去卖鸡蛋!”然后金爹就在旁边安慰:“淘气点儿好啊,说明时时聪明有后劲儿,小澄那样子的性格后面容易没后劲儿。。。哎我不是说小澄不好。。。”
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金时听完爹妈的对话,幼小的心灵对“莫禹澄”三个字蒙上了不知道第几层阴影。
莫禹澄并没有像金爹说的那样没了后劲儿,相反一路优秀到大。不仅自己优秀,人家爹妈也越来越秀,金时有时候会听阮女士感叹莫禹澄他爹生意越做越红火。莫家全家人在金时中考完后,一起搬去了北京。
他们搬走的那天,金时刚昏睡到下午准备出门去和小伙伴们鬼混,正碰上莫家一家人拎着行李出门上出租车。
莫禹澄的妈妈看见金时,温柔地叫住了她,跟她道了别。
金时大概还处于整个人智力未完全开化,共情能力基本为零的阶段。她看着莫禹澄还有他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