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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干扰。
而且,很快大家也都发现这个负责人的人品之差,也就没有人再相信他说的话。
金时没有正面找负责人算过账。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跟小人打交道多了,怕自己也会沾染上这种伪劣的气质。
不过,这事儿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当她金时小时候当大王的日子都是白混的吗?
她稍微调查了一下发现,负责人不仅说过自己的坏话,还把所有拒绝了他的女生都辱骂的体无完肤。
她直接去找了其中一些的女生,她们听到这个事情以后也极其愤怒,几个人联合写了一封实名举报信,投递到了校长信箱。
这事儿之后,负责人留校的念想算是没了,想出去挂职选调的路也都被堵死了。但学校终究没做的太绝,这件事情上没有公开给他处分,只是私下批评教育。
负责人并不知道举报人是谁,但也猜到是自己编排过得这些女生们举报的,因此只要见到就一概怒目相向。
然而除了把自己眼睛瞪得像只□□一样外,他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混乱之下,金时他们总算是进入到场馆之中安稳地坐下了。
八点半,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全体起立,金时最后一次唱响了校歌。
歌词写得庄严肃穆,金时却在歌声中逐渐泪目。
这是她待了足足九年的校园啊,占据了她人生整整三分之一的长度。
这座园子,浇筑过她梦想的萌芽,承载了她理想的起飞。在课堂上那些打盹的时光,在自习室里苦熬的回忆,在操场上最后一次跑800米的崩溃,和朋友们在校门外的小馆子里拼酒到天明的段子……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吟诵出了一首难忘动人的诗篇,在金时的脑中久久回荡。
歌声到了激昂的最高潮,泪水顺着脸庞无声滑落。
从此以后,她再也无法栖息在母校温暖而宽厚的羽翼之下,风雨路上,只能咬牙前行。
许多人都哭了。和新生婴儿哭声中对陌生世界的恐惧不同,这哭声中含了些许的压抑。
压抑的是,同窗们将自此天各一方,而每个人也终将在现实的巨浪下不断沉浮。若干年后,谁能够还记得自己在校门前许下的崇高理想呢?
没人知道。
毕业典礼的仪式在拨穗仪式后就宣告结束了。
当这位声名远扬的教育家轻轻将她头上的流苏拨到了另一边时,金时的心忽然轻轻落了地。
就像是拍卖会上的一锤定音,再无后悔的余地。
从场馆的侧门出来,金时看到了莫禹澄。他站在树下,身姿笔挺。阳光从茂盛的枝叶间倾洒而下,有光斑落在他的脸上,氤氲地有些不似真实。
倏忽间,金时晃了神,十几年前小镇上莫禹澄离开的景象逐渐和眼前这一幕重叠。
金时脚步踟躇,烈日下连思考都融化了。
莫禹澄也望着金时,怀中有一大捧的香槟玫瑰,引得行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他看到金时傻傻地望着自己,眼睛还红肿着,看样子刚刚哭过。
莫禹澄笑了出来,迈开脚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到金时面前。
“恭喜毕业,金时。”
莫禹澄长身而立,有阴影投射在金时的脸上。她抬起头,看到了他眼中的温柔缱绻。
金时的脸上绽开了亮丽的笑容,她扑进莫禹澄的怀中,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周围响起了阵阵的起哄声,有羡慕的女生对男朋友抱怨道:“你怎么没想起来给我买花?”
淳朴的理工男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急地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只好小声地说道:“我不是人来了嘛……”
别的毕业生都是和自己的父母合影,只有金时,是捧着玫瑰花和莫禹澄合影。
此时此刻,阮女士和金爹正在澳大利亚看袋鼠。
金时拉着莫禹澄在学校里溜达,在各个角落里都留下了两人的合影。
走着走着,两个人来到了学校的荷塘。
荷塘对岸,碧柳成荫,柳叶儿如丝带般在暖风中轻轻摇曳。
金时小脸红扑扑的,她在荷塘旁边一个角落里停下了脚步,四处瞧了瞧:不错,这里人少。
莫禹澄眼里看着金时紧张兮兮的动作和表情,心里暗觉好笑。面上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金时低着头,对着怀中莫禹澄送给自己的香槟玫瑰,一个劲儿地作深呼吸。
莫禹澄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缓缓说道:“金时,你这样子,我会以为你又要求婚?”
金时脸色瞬间涨成紫红。她心里想的却是:我去,被看穿了!
莫禹澄瞧着金时这个模样儿,也琢磨出了些端倪。他有些惊讶,又感叹到这小妮子脑回路实在是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