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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戚晚晚越想越害怕,试探着问他:“那我要怎么还你修为?”
陈弋往前走近一步:“很简单,用你颈间血每日供着我,直到修为全部渡回到我体内。”
颈间血?每日供着他?是杀她放血的意思吗?戚晚晚大骇:“我......我要是不愿意呢......”
大概是猜到她误解了他的意思,陈弋声音放轻,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易近人,说:“我会适度,不会吸干你的血,不用担心你的生命健康问题。”
戚晚晚咽了咽口水,他他他要吸她的血......听着就好疼。
陈弋见她面露惧色,开始以利相诱,说:“作为回报,我会为你提供一些生活上的便利,帮你避掉你命数上本该要遭受的苦难,为你带来好运。用时下的话来说,我可以成为你的外挂。”
戚晚晚难得聪明地听出了对方在利诱她,她深知“每一个万劫不复的开始都有一颗欲壑难填的贪心”,她可不想因为利欲熏心而轻易贩卖自己、成为别人囊中物腹中食。
既然对方没有一开始就采取强制的手段,反而以利相诱,说明在这桩买卖里,她是有发言权的。
可是尽管理智告诉她要冷静要斡旋,但在精神感情上,她早已六神无主又惧又慌,生怕把对方逼急了,那九尾银狐扑上来咬她一口,更何况楼下还有一老一小两个帮手,尤其是那个小的,小小年纪气质阴郁很是吓人。
“我......考虑下......行吗?”戚晚晚强迫自己抬头挺胸拿出底气,可话一说出口就完全失了气场,弱如蚊蝇令人丢脸。
陈弋没说话,目光笔直地盯着她看,似在探究又像打量。
戚晚晚喉咙干燥:“我考虑下吧,明天再来找你,今天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不看陈弋反应,立马腿脚利索地往楼下走,到了一楼也不理向田和也、玲,快速而径直地出了日料店,刚出店就飞速地逃离了小巷。
戚晚晚心无旁骛地冲出拢贤街,直到进了地铁站才安下心,这才有时间仔细琢磨陈弋先前提出的“买卖”她给他当血袋,每天颈间血供着他,他给她当吉祥物,让她成为黄金锦鲤。
这到底是陷阱,还是天上掉馅饼?
奋力挤进地铁,被各行各业的上班族挤在人堆里,戚晚晚连转身都难,别说转身了,挪动一下身体都很难做到,要命的是她被胖瘦不一、高矮不同的人挤在中间,整个人呈现弧形站位,身体根本无法站直,可怜了她的腰。
戚晚晚无奈叹气,立马就想到了陈弋,如果成了他的血袋,那她以后是不是都不用挤地铁了?其实严格说起来,她也有错,没事干嘛霸占人家修为呢?霸占了人家修为,也没见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顶多就是颈后多了一个图腾。
总算出了地铁,戚晚晚整个人轻松许多,回租住公寓的路上,她脑子里一直在打架,一方面觉得“把修为还给陈弋、物归原主”是她应该要做的事,毕竟她抢了人家东西,人家还好脾气地跟她解释、承诺要给她当外挂,她一个人跑了,人家也没气急败坏地追出来。但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万一陈弋没安好心怎么办?她区区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妖?
纠结着回到公寓,站在门口拿钥匙开门,可钥匙怎么都插不进匙孔,再细细一看,事情不对,大门怎么换锁了?也没人通知她这件事。
戚晚晚拿出手机给房东太太打电话,还好房东太太住得近,很快便赶了过来,戚晚晚心里正感激她不辞辛劳为她送来新钥匙,结果钥匙没看到,倒看到房东太太把一个信封塞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啊?”戚晚晚问。
“你的租金和押金,我都退给你了,一分不少。你数数。”房东太太说,“你那间房,我早租出去了。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放客厅了,东西比较多,你今天要是拿不完,可以过几天再来拿,拿之前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我来给你开门。”
说着,房东太太拿钥匙开了门,打开客厅的灯,说:“那三个租客小姑娘现在还都没回来呢,你最好在她们回来前,先拿一批行李走。”
戚晚晚看到本来空旷的客厅里,此刻堆着五个大纸箱。
房东太太又说道:“看到那五个纸箱子没?你的东西都在里面。我把纸箱子都送给你,你直接连箱运走,比较方便。”
戚晚晚皱了眉:“我房租还没到期,你怎么能把我的房间重新出租给别人呢?”
“你当时躺在医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房东太太,“再说了,我不是都把租金、押金全退给你了么?一点也没坑你。”
戚晚晚眼睛红了红,房东太太语气缓了缓,有道:“小姑娘,你也要理解理解我,就算你那天当场就醒过来,我这房子也不可能再租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