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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饥不择食?还是我为人荒诞不经,不顾人伦也要和自己亲嫂做下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江晟年反问她,又说:“若我当真那么做了,先帝再顾念兄弟之情,也不会饶了我。更何况我处理军营诸事已是忙得脚不沾地,如何有那闲心思风花雪月。更何况,我家中已有一位娇妻,便是有心亦无力啊。”
江晟年愣是把死人都给说活了,但他在这件事上的确没有撒谎。
原主以为那天和秦雁玉春风一度,可秦雁玉可不是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不敢冒险和原主坐下要掉脑袋的事。她并非不爱原主,但进宫以后心性渐渐扭曲,只剩争宠的心思,同时还要吊着原主供她驱使,便在那天让灌醉原主让他尝了点甜头,然后制造欢爱的假象。在这之后秦雁玉碰都不让原主碰,好让原主求而不得,越发离不了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原主还没有“背叛”过明玉。
明玉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其实已经动摇了,但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她站起来,有些急躁地说:“你让我想想,晚些我再过来。”
说完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仓促地走了出去。
☆、摄政王的白月光
到了晚上,明玉果然还是过来替江晟年上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下手没个轻重,好几次把江晟年弄疼了。
其实她是不习惯江晟年突然对她态度大变,逆反心理上来,总想考验一下江晟年对她到底有多大的忍耐度。
如果江晟年因此对她不耐烦,她就能说服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免得好不容易坚定了心防,又被江晟年三言两语打破。
但她又失算了。
江晟年除了痛哼几声,就只是包容地看着她,倒让她不好意思再闹,收起情绪认真帮江晟年抹药。
接下来两天江晟年都没去上朝,朝中诸事都交给内阁那群老头子处理,必须经过自己才能拿定主意但不急着解决的各地奏章也暂时放一放,专心和王妃还有儿子逗乐。
这晚刚熄了灯,江晟年闭眼思考一个问题。
他现在身处摄政王的位置,虽然大权在握,暗中却潜伏着无数危险。
如今小皇帝才六岁,已经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只是还掀不起什么风浪,等他一长大,江晟年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要想保全全家的性命,要么自己当皇帝,要么从小皇帝那里下手,不再让他对自己抱有那么大的怨恨。
江晟年想了一下前者,操作难度倒是不高,最多名声难听一些,他并无所谓。可一来当皇帝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还记得曾有一次任务的原主就是皇帝,江晟年当时还是新手,认认真真地学习帝王攻略,然后因过劳英年早逝。二来,如今豫朝正逢太平盛世,能少些动荡便少些动荡,不然苦的还是底下百姓。
当然,决定江晟年如何选择的根本在于小皇帝的表现,如果冥顽不灵,江晟年自然要以完成任务为重,只要江氏江山不易主,其余的都不是问题,他不想做皇帝,那就让他的儿子江灼做皇帝吧。
江晟年微微一笑,只是脑海里一个念头,就能令整个豫朝上下地动天摇,或许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吧。
即将进入睡眠之际,江晟年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一些声音,竖耳听了一会儿,发现是人的脚步声,而且步履虚浮,多半是女子或是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
这么晚了,谁在外面走动?他的侍卫呢?
江晟年微微皱眉,坐起来盯着门口,平淡的目光下暗藏警惕。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晟年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未见来人面目,已经猜到她的身份——能让他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概只有那位宫中来客。
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窈窕身影渐渐暴露在月光下,门一关,帷帽落下,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正是当今太后秦雁玉。
江晟年步下床,披上衣服下跪行礼,“太后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后赎罪。”
秦雁玉有些措手不及,忙矮身将江晟年扶起,责怪道:“你从不在我面前行大礼,今日为何如此见外?是不是,还在怨我和皇上让你在朝堂上受辱?”
江晟年不动声色地挣开她,“太后言重了,皇上是君,我是臣,皇上要罚我,我怎能有怨言。”
秦雁玉感觉自己空空的手掌,突然有种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她觉得,江晟年不该是这种反应啊……
秦雁玉借着屋内昏暗掩下疑虑,眼中闪过一丝利芒。
“我今日偷偷从宫里出来,本是想看看你的伤口,顺便替皇上向你道歉,可你又是行大礼又是与我打官腔,跟我耍脾气。你若这么不想见我,我又何苦费尽心思来见你,我走了。”
说完,秦雁玉作势要离开。
江晟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很想打个哈欠,这女人在自己面前玩这套手段,未免也太小瞧他。
不过若换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