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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我更加不可能存反心,你就安心待在宫里,往后若无事别再召我,免得风言风语伤了玠儿的心。”

    秦雁玉被江晟年一番话逼得哑口无言。

    他看似一心为玠儿着想,理智地提出所谓面面俱到的意见,掩藏在下面的用心却是疏远她。

    秦雁玉终于从江晟年爱她至深的假象中渐渐清醒过来了,她不信江晟年真像他嘴里说的,对先帝心怀愧疚,她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江晟年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魂,所以才对她如此冷淡,甚至不想再与她有牵连。

    如此想来,那天主动去摄政王府求和,他的态度也可以理解了,他根本就不是因为玠儿杖责他生气,而是借题发挥,以此掩饰自己不想碰她而想出来的借口。

    曾经在她的观念里,江晟年此人十分专情,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难以自拔,她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女人,所以虽然觉得男人都不可靠,但还是隐隐自信江晟年不会这么轻易地变心,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如今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她只想找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让江晟年对她都没了兴趣。

    再看江晟年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情绪当中出不来,只听他道:“我先走了,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秦雁玉心已经凉了,冷冷地说:“这你自不必担心。”

    江晟年最后看她一眼,大步走出永寿宫。

    而此时此刻,最为震惊和痛苦的不是秦雁玉,不是江晟年,更不说小德子,而是中了迷药躺在床上的江允玠。

    是的,他只中极小剂量的迷药,在秦雁玉用针扎他的时候就痛醒了。

    在他恢复意识之前,他已经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江晟年的声音,但他不敢睁眼,更不敢弄出任何声响,他对江晟年的恐惧已经随着秦雁玉之前那句话深深刻入骨髓中,不管再过去多久都难以消除。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喝了几口茶以后就觉得很晕,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他现在只想装一会儿,等江晟年一走就给母后一个惊喜,免得让她担心。

    可他听到了什么?

    母后竟然说自己是江晟年和她所生,还要让他和他滴血认亲,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已经能确定江晟年才是自己的生父。

    江允玠根本不能接受,他是他父皇的儿子,江晟年又是什么东西?他心想,一定是弄错了,他的母后怎么可能在父皇还活着的时候就和江晟年私相授受?

    她不是说她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被逼无奈才向江晟年屈服的吗?可他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母后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极力想撇清关系的反而是江晟年,而她的母后却不断地向江晟年诉说情意,有些话他虽然不太听不懂,可他还是觉得莫名羞耻,他的母后竟然让他感到羞耻。

    难道她爱的不是他的父皇,竟是江晟年这个佞臣吗?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他那么恨那个人,可他的母后却爱他,还为了他骗他!

    江允玠难受极了,恨不得立即塞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听了,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他还是父皇的儿子,跟江晟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要什么亲生父亲,不要辅佐,不要那人的忠心,他要他的母后回来,告诉他这都是他在做梦。

    江允玠鼻息加重,就快要哭出来,要不是江晟年没有继续和母后说下去,他一定会穿帮的,如果母后发现他已经听到他们全部的对话,他该怎么面对她?

    他爱憎分明的内心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想法——他的母后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背着他的父皇和江晟年私会,甚至做出违背人伦道德的丑事,而他就是丑恶的产物。

    此时此刻,他对秦雁玉的恨竟然超过了江晟年。

    他全心信任的人骗了他,这是一种背叛,她还背叛了他最崇拜和尊敬的父皇,她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

    江允玠的心底开始埋下仇恨的种子,这回不仅是对江晟年,更是对秦雁玉,他早晚有一天会惩罚他们的!

    ☆、摄政王的白月光

    离滴血认亲之风波过去了几天,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底下已是波涛暗涌。

    江允玠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练功,天亮后去南书房跟着大学士读书,下午则由武将教他骑射,没有一刻松懈。

    这日,他连午膳都没用,在射箭场用足吃奶的劲拉开弓,究竟人太小力气不足,加上之前的练习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为他量身打造的小箭刚离弦,就失去后劲落在不远处。

    江允玠颇为受创,让侍卫再拿一根箭来,接着练习。

    侍卫们觉得奇怪,这两天小皇帝异常地刻苦认真,好像卯着一股劲儿似的,让人有些慌。

    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能问什么,就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全顺着皇帝行事。

    不过今天未免有点夸张,习武之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何况皇帝才六岁,如何经受得住这般强度的练习,若是伤了胳膊伤了腿,他们这些人就惨了。

    “皇上,要不您先把午膳用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