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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下雨,湖边冷,想玩去后山玩,”照羽坐到桌旁,顺手拿起一块山楂糕点,淡淡道,“吃。”
杳杳撇了撇嘴,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敢乖乖张嘴。
“先把该吃的吃了,”照羽道,“过会儿让南渊带你去玩。”
巫南渊闻言露出一个极其清浅的笑意,劝道:“其实穿多一些便没有关系,她在屋内时间够久了,如果不出门,对伤口复原也不好。”
“啊,还是南渊最好了!”杳杳立刻兴高采烈起来,“要不然总在房间里,我都要被憋死了!”
照羽无奈道:“他就是一直惯着你,不像话。”
不一会儿,栉风和沐雨又送来了刚煮好的茶,将窗子打开之后,屋外的明光全数落了下来,杳杳所住的小楼视野极为开阔,眼前就是无垠的苍翠繁花,有风吹来,眼前是一片繁盛的草木波涛。
然而这些,杳杳都看不见。
比起一开始因为眼睛失明的焦虑,杳杳此时的情绪好了很多,她慢悠悠嗅着空气中的花香草香茶香,笑眯眯地一口一口啃着茶点。
“我的眼睛是不是快要好了?”杳杳忽然问,“这几日已经能感觉到光了。”
巫南渊点头:“很快,不过还缺一味药,药王谷和玉凰山都没有。”
“嗯?这两个地方都没有,还有什么地方有?”杳杳有些好奇。
“昆仑,”照羽道,“那味药需要生长在寒冷的地方,而东南两境气候湿热,若不去昆仑的话,就只能去雪谷了。”
杳杳想了想,虽然心里有几分别扭,但却没多说什么。
“不过,这味药让谁去取?”
“燕饮山,”巫南渊道,”是东境王的意思。”
杳杳:“?”
她有些惊讶,那对方岂不是要深入虎穴了?本来妖毒一事昆仑就已经气急败坏,并且发出了针对燕饮山的通缉,此时再让他回去?
“这药还能取回来吗?”杳杳忍不住问道。
巫南渊被她的语气逗笑了:“让他争取。”
“爹,南渊,”杳杳低头啃了两口山楂糕,思虑再三,终于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声道,“昆仑中的事情,我应该告诉你们。”
闻言,照羽不免有几分惊讶,他原以为此伤会让杳杳低落下去,但这几日在伤情逐渐痊愈之后,她的精神明显好了太多,再提到昆仑时也不会沉默了。
而今日,她终于打算开口讲出他们的疑惑了。
杳杳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夹杂着沉痛与愁虑。
“除去那日我对南渊说的,风霭没有元婴之外,其实他死前还将一个盒子交给了风疏痕,说其中蕴含着太上元君飞升的天机,”杳杳低声道,“我猜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人所害。”
照羽皱起眉:”竟然是如此?”
“不止,”她道,“风疏痕将这件事放入廻影珠里保存着,而且留下了风霭部分尚未消散的元神,并在此之后的十年多中,不断地利用起元术,想要询问风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因为风霭元婴被取,死时已是残破不全,所以他并没有成功,而且也不能阻止风霭的元神消散,于是他不断地伤害自己,以血肉挽留对方。”
想到盒锁上的剑痕,杳杳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我师父……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死的,他打开了那盒子,在去往剑峰之后,就‘毒发’死去了。”
见她不开心,巫南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问道:”那么你去梯山塔,是为了什么?”
“那里有昆仑弟子的生平,我可以从里面找到风霭和师父的死因,”杳杳道,“昆仑一直在粉饰太平,并且将他们编出一个合理的死因,为的就是不让人起疑,梯山塔也就不会被打开,所以……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梯山塔的阵法,这么强。”
仙门如此堕落腐朽,犹如一棵已经被蛀空参天大树,从外面看也许没什么问题,然而一片叶子落下,便是大厦崩塌。
其实照羽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他掌南境,现在又有玄避帮忙,大局至此便不会有什么变数了,至于那些修者是生是死,都与玉凰山无关。
他不想管,自然也不想让杳杳管。
于是照羽思忖片刻,道:“那么你之后是如何打算的?我看你的意思,并没有要放弃给师父报仇的打算。”
“我还没有想好,”杳杳低落地说,“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是风疏痕已经将我逐出正法峰——”
她话还没说完,照羽忽然一拍桌子:”这个姓风的把你逐出正法峰了?!”
杳杳:”……”
坏了,她想,自己怎么无意中将这件事说了。
“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个秘密,他将你逐出师门,所以你才会独身夜闯梯山塔?”照羽迅速猜到了始末,眼中怒意缭绕。
“在收养你之前,我觉得四境之中唯有人类最无趣,而且他们心思复杂,满是肮脏龃龉,唯一有点意思的也不过是巫南渊那师父,还有风霭罢了,”照羽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