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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单。
楚溪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害怕,我觉得很心疼啊。”因为讳疾忌医,他这几年也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因为莫名其妙的指责,他身边一个人都没留下。当年爆出丑闻的时候,全网铺天盖地的骂名,因为那年全世界都发起了me too的话题,再加上女权主义的上升,沉默的姜秋立刻被所有人从心内除名。
她相信他的人品,只是不理解,姜秋为什么不为自己解释。
“为什么?”他问。
楚溪毫不犹豫答道:“因为你是我的偶像啊。你跟我说让我好好学习,别在剧组混了,你说你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圈内打拼,日子不好过,也后悔没能力上个好学。我就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当时我都快辍学了,还是回到学校,最后我考上b大了呢。”
楚溪的眼睛里带着细碎的星光,看他的时候尤为明亮。都五年了,还有个人把他这个没什么文化的演戏的人当成偶像尊敬着,姜秋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些。他揉揉鼻头,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等待着结果。
其实做的大多是常规检查,看看药品对身体的影响程度等,等到姜秋再进入田恒也的办公室,他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并做了一些测试,林林总总合起来,田恒也基本确定,姜秋这七年是被误诊为单向抑郁症了。
知道结果的时候姜秋虽然震惊,但是又无可奈何,他别过脸去盯着窗户,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椅把。
姜秋似乎对玻璃制品特别敏感。或者是窗户,或者是杯子,这一段时间,姜秋大部分都在盯着这两样东西发呆。田恒也行医多年,什么样的患者都见过,也感觉姜秋或许是受过极大的心理创伤。像正儿八经的演员这个职业,压力真的不小,何况姜秋做演员这些年塑造的角色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工作压力大频率高,很容易加重病情。
而且姜秋很难掌控突然爆发的情绪,最开始的时候他会砸东西,甚至会凶人,然后又是长久的疲惫,往复循环,自从不再工作后,大多是以自残或是剧烈运动强行化解。
他是得了双相抑郁症,也就是躁郁症。
也难为他用着完全不对病的治疗方法强撑了这么多年。田恒也末了,表达了自己的敬意,“一般患者在剧痛和频繁地情绪爆发之后大多走上不归路,但姜先生的意志力确实很强,抗压能力也非同一般,但凡事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相信这些年受的苦也让你明白这个道理。这是市精神卫生院的一位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这是一个月的药量,要严格按照我所写的计量和时间服用,因为病情比较严重,大约一两月会见效,三四个月能有所缓解,配合心理治疗,相信最后就会康复的。”
姜秋拿着几张单子,觉得跟感冒一样,检查问话开药,谨遵医嘱就会好,倒也没有什么复杂的。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啊?
他想,可能是知道外面有人在等他,他才有勇气过来。
“对了,姜先生,请问有人跟你一起住么?”
姜秋犹豫地点了一下头,“有。”
“有陪同来医院么?”
“有。”
“请让她进来一下。”
姜秋只好去叫楚溪。她在长椅上昏昏欲睡,听到声音激灵一下,看到姜秋在对她摆手,便走了过去。其实叫她进来,无外乎交代一下用量,要监督吃药,此外改变家中的摆设、装修样式还有食谱等对病人有好处之类的。
等着田恒也交代完,他一边签字一边问:“一会儿小姑娘给我签个名吧,最近我女儿挺喜欢你唱歌的,行不行?”
楚溪觉得这位田医生的女儿太有品味了,然后洋洋洒洒写了些寄语最后才签上一个楚溪。程良越正好办完事,帮他们两个从药方拿了药,估摸着十二点的时候,两个人才到了家。
姜秋觉得身上轻松多了。他之前一直觉得走路费力,但现在迈开步子,轻巧许多。他在厨房徘徊一会,洗洗涮刷开始做饭。楚溪刚把药放好就发现姜秋在厨房忙来忙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姜老师,冰箱有菜有肉。”她提醒道。
姜秋回道:“知道了。”
其实姜秋虽然长期没什么食欲,但平时还会自己弄些东西对付着吃一口的。现在他是想真正地好好做一顿饭,于是接着问道:“你想吃什么?”
“西红柿炒鸡蛋。”楚溪脱口而出。
姜秋笑了:“你还敢吃点好的么?”
虽然这样说,姜秋还是做了炖肉与西红柿炒鸡蛋。
下午楚溪就准备拿着简历去试镜了,因为没什么正规的表演经验,在大学演过话剧,当过没有台词的群演,说实话她有些紧张。姜秋交给她几个快速融入角色的小技巧,得到影帝真传,楚溪雄赳赳气昂昂的便奔向《曹氏春秋》的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