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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欸——”我稍有些吃惊。
难怪,一副禁欲气息。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可能会跟他吹的。你女儿我也就中上,哪里把持得住这种有钱有才又俊的上等货?”我连忙给妈妈打预防针。
“这个你别担心,妈妈这里还有一叠名单。”妈妈指指自己的手机说。
还来?有完没完?
“怎么?”妈妈拉我坐下,捧着我的脸问,“你最近没咋见那小子了吧?没见了是不是淡了?你多见几个人,就会觉得他真的不值得。”
我想起刚刚在公路上那骑电瓶车的身影,又是一阵钝痛。
这些天我确实是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原来我不主动联系他,我们之间真的会变得疏冷,爱情,真的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我知道有些恋爱就是这样的,突然之间,一方的热情冷却了,另一方也在无言中接受了骤变,久而久之,那就变成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见我不说话,妈妈了然地拍拍我的大腿,不再过问。
夏云从苏杭回来,给我带了一大堆小商品,和一大堆浪漫故事。我听着,从头到尾嘴角都挂着微笑。我万万没有想到,从来都是只跟幼稚小男孩玩耍的夏云,居然会把自己的心扉敞开给一个大叔。
但是我懂得,她跟小男孩儿们耍,完全是出于她活泼、贪玩的个性,这些男孩儿们通常会跟她一起玩游戏、聊电影和文学、吐槽城市里的新鲜玩意儿。而真正能引导她的灵魂、给她最有用的建议、带她去看更广阔的世界的,是这么个已经从浑水趟了过来的人。
是这么个走过了她最想走的路之后的人,才能告诉她深浅。
但我还是很严肃地问她打算接下来怎么办,毕竟那是个年龄相差悬殊的人,虽说膝下无子女,和老婆也有名无实,但毕竟也是有家室的人。
夏云轻描淡写地摆手说:“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可不是那种关系,也不打算成为那种关系。”
“OK,OK。”我冷静地分析说,“万一不知不觉中就要向那种关系发展了呢?你是取,还是舍?”
夏云抱着双臂,无奈地说:“大概,是舍吧。反正,这样的关系注定了是要舍的。”
“那反正都要是要舍的,所以你会任其发展成那种关系咯?”我穷追不舍。
“天啊,你有完没完?”夏云直掩面,“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缘来缘去谁说得清呢?你没听过邓丽君吗?‘让他淡淡地来,让他好好地去’。”
“嘿哟。”我吓了一跳,90后的她居然能搬出邓丽君,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别老说我,你说说你这个倒霉蛋吧!没良心的人渣,你还要继续相亲吗?”她捏了捏我的脸。
我耸耸肩,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说罢,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她。她满脸狐疑地将这粉红色的简约卡片打开,漂亮的钢笔字映入眼帘——
“最长情的告白是陪伴。M,my friend。”
“我的天。”夏云那甜甜的声音特别适合发出无奈的惊叫声,“亲笔字欸。”
我点头:“田子平先生,这次玩很大了。花送到我的办公室,叫办公室里围了几圈的女孩子。林柏伦那是真神预言呀,我们当了二十几年邻居,他怎么突然想要追我?”
夏云捂嘴笑:“听上去像是突如其来的性觉醒。”
“他性觉醒也太迟了吧!?”我头疼地说。
“我觉得你不用太理他,他也就类似那玩意儿吧,就像潮涨潮退,很快消退的。”
“他那是发烧。”我附和着取笑道。
不过我知道,这田子平不是什么坏人。他跟我一样,都是以同样普通的方式长大了,在校园里,我们都属于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呆板。所以我们任一方,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早恋,什么“致青春”。我们只有书本,只有挚友,而酸酸甜甜的小暗恋,可以说有,大概也可以说没有。
也许夏云说得对,这一切都不过是某种迟来的觉醒。
一种从青春期延续过来的情愫——我和邻家女孩的小物语——从天真烂漫的6岁到懵懂纯情的16岁,再到这苦逼的26岁。
苦逼的26岁能有16岁的甜酸,也是美梦一场。
我想着这些,也不知该同情田子平,还是该同情自己。
觉醒太迟,哪里是田子平一个人?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何星楚可是我的初恋哪。
24岁的,迟来的初恋。
下午茶吃得差不多了,我把最后一口蛋糕送到嘴巴里,便接到了林柏伦的电话。他人已经到了咖啡厅外面,站在落地玻璃前,穿着藏色的中式短袖衬衣,胸口还撞了窄窄的一抹雪白色,干净的卡其色九分裤,乱糟糟的头发。
他答应先带我见一见他的爸爸,传说中的纯情林伯伯。
我冲他挥了挥手,他抿嘴笑了。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