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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了”,大伙儿一下子就搞清了“原来正牌女友另有其人”,然后就有了“那位小南瓜是TM小三吗”的舆论风向。我一开始觉得有些爽气,但很快就为这种高调行事的后遗症而感到头大,最后还不免为黎梓楠觉得难堪。

    她其实也并没有攒到些什么,如此一招黑却是永不翻身的。

    走在红树林公园的海滨栈道上,微风袭来,平静的水面,漫长的大桥,夜晚的海湾大桥像一串闪耀的明星,静静地洒在海上,倒映在海面,纯净美好。音乐节结束得一年比一年早,早两年还可以在会场里完成年末倒数才出来,今年居然九点半就结束了。九点半,对于成年人而言是个尴尬的时间。

    好在,我很享受这个在陌生的城市里独自游荡的时间。

    何星楚突破重围来接我时已经接近十一点,我们都有些饥肠辘辘,于是凭着手机找到吃夜宵的地方,在海边,当然要来一煲鲜甜滚烫的虾蟹粥,再煎一份饺子,烫一份青菜,就是很本地式的夜宵了。我们吃得格外开怀,在开怀中,我一五一十地把和林柏伦的点点滴滴都交代清楚了,也不顾不上失恋的失态和脆弱,把自己说得脸紫一阵青一阵。

    “刚开始都是扯,我扯我的,他扯他的,他的心向来却都是明镜止水的,所以回头看看我投靠他投靠得很明智的。”我苦笑道,到了现在我都是不认错的,“那段日子我实在太难了,唉,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难过。”

    我把脸皱成一块烂布,无助地看着何星楚。

    我不是在责怪他,我只是,得感叹感叹。

    毕竟这件事上,我们都犯了错。

    而且都错上加错。

    我们会错,都是因为人类自我保护意识的本能,是脆弱和自私的本性,是爱情易碎的本质使然。

    “我们亲过了,是的,甚至走到这一步来了。”我最后紧张地交代道,愧疚地搓着双手,请求发落地低下了头。

    他有些失神,他可能猜到,但极度害怕这份卑微的、悲怆的猜疑从我嘴里变成现实。被“有机可乘”,那就意味着被入侵,被破坏,被掠夺,意味着一定程度的残缺和腐变。但这不代表不可逆转,不代表不可修复。

    那可能是考验,是败下阵来,还是披荆斩棘,全靠自己。

    他好久没有说话。

    我抬起头,看见他酸楚的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自我惩罚,怎么积极修补。我想,我们可能又要冷战了,他可能又要闭关自愈了。

    “说原谅我是不原谅的。”良久他开口说,“我是不会原来你的哦。”

    话虽说得决绝,他却给了我一个苦涩的微笑。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说他真不甘心,他要去把林柏伦的嘴巴撕了。

    他说得太娘炮,我忍不住笑起来。

    “那算我欠你的,你要我怎么还?”我坐直身子像哄小孩子一般哄他。

    他把手指在我跟前摆了摆,说,还不清,一辈子还不清。

    “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还得继续还。”他说着,脸颊上笑出了小酒窝。

    我一脸认栽地耸耸肩,被他凑过来冷不防地亲了一口。我装作“我忍你”地看着他,他托着腮帮子问我,想不想听他那个版本的“失恋岁月”,我说听听听,我洗耳倾听。

    于是他给我听了一首歌,歌曲名叫《你不在的日子里》,在歌曲里,他唱道——

    缺少你陪伴的那些寂寞岁月里,发生了好多事情,我换了工作,也改变了模样。要是下次再见面,我要把全部都向你倾诉,所以,请你别再离开我了……

    缺少你陪伴的空洞日子里,我放弃了梦想,也曾放弃了友情,要是你知道了,会对我说什么呢?我心里满是愧疚……

    只是无论在初醒的清晨,还是在疲惫的夜晚,我都不自觉地想着,你要是在身边就好了……

    你不在,你不在,你不在,只是身边,你不在,你不在,你不在,尽管一直苦苦思念着。将这无法传达又盼你接收的爱意和思念,即使唱成歌,说成话,谱成曲,奏成乐,我的声音也会随风消逝……

    你不在的灰暗日子里,连世界都变了,乌云蔽天,色彩殆尽,就连笑容也带着悲哀,我变得虚伪。怀抱这日渐模糊的你,我只是在无法挽回的痛苦中艰难度日……

    你不在,你不在,你不在,今天也是,你不在,你不在,你不在,无论放眼何处,都只能看到你的身影……

    我默默地把这首长达六分多钟的歌从头到尾听了一遍,没有漏掉一个音符。

    他要说的,全部都变成了旋律,变成了诗,变成了曲。

    虽然他最后在我的跟前,甚至什么都说不出口。

    当这首歌成了形,我对于那段日子的记忆和理解,就从单向变成了相向。我一边在自我坠落,他也一边在悲秋伤春,他也酗酒,失眠,暴戾,哭泣。爱情虽然受到了消磨但不曾耗损,我们为它受苦,就是因为它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深刻。

    就像那句话,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