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吗？

    可是即便是展雯的忌日，方志承他们的举动也实在是让人解释不通。

    明苒把手背在身后，两个手指对在一起点点点，只觉得脑袋里快要乱成一团。

    他们来的这个小公园坐落在半山腰，松树少见的还是青青翠翠的。

    试到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她吸了口干冽的空气，索性不在去想，只是一级一级的踩着石阶。

    到达山脚，贺知淮看到明苒的小脸上冒出了层薄汗，嘴唇娇艳，眼底似带着泓水，显得特别有朝气。

    而远处的公交车按了下喇叭，司机师傅长相憨厚。他说了声到站了，然后才按开了车门，有位发丝全白的妇人从上面下来。

    妇人双眼浑浊，遥遥的望了下西陵公墓的位置，沉默无言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这人和照片上的大致一样，只不过因为被太多事研磨，显出了超越她年龄的老态。

    贺知淮把香烟往嘴里一塞，咬着道：“来了，跟上去吧。”

    明苒也看到了前面的妇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看贺知淮。

    只见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明苒的心也跟着一沉，她抱着暖和和的牛奶，然而那温度始终驱散不了心底的酸涩。

    贺知淮的感觉她多半也能理解一些，在来临北的路上当时他说过。

    那场三四年前的失踪案。

    而展雯和吴芮，当时也失踪了，两人后来的结果也很可疑。

    作为曾经接触过这件事的人，贺知淮的心情应该也不好受。

    明苒不停的咬着吸管，上面已经布满了齿痕。

    就在动作间，那妇人已经走进了公墓。

    明苒看着她过去，站在第三排，第六列的位置上。

    妇人微微垂下头，手抚摸过墓碑，然后絮絮的说了会话，眼眶红了起来。

    随后她又往后走了一排，只是此刻她神情木然，脊背佝偻。

    妇人慢慢的蹲了下去，明苒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想要上前。

    却突然见她又站了起来，手上拿着块粗粝的石头，朝着墓碑上用尽全力的砸去！

    明苒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当下往前走着。

    然而贺知淮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另一边，“那是展雯的墓，我们说不了什么。”

    “那前面的，”明苒皱眉道，“是吴芮的？”

    贺知淮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妇人还在砸着，像是尤不解气，石头在墓碑上划了一道又一道，刺耳的动静回荡在公墓里，让人头皮发麻。

    等她出完气，贺知淮才带着明苒过去。

    明苒看着眼前的墓碑，上面满是痕迹，至于照片早就被划的面目全非。

    似是看到面前有人，妇人愣了下，接着便警惕的站起来，似乎是想要离开。

    然而在经过他们身边时，贺知淮看着她的背影，语气淡然的开口道：“展女士，你知道展雯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第十九章

    展母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

    “怎么死的？她还不是被活活吓死的。”

    吓死的，又一个说展雯是吓死的。

    或许是因为明苒的神情不太相信，展母看了眼没有再走。反而是重新回到了展雯的墓碑前，冷冷的盯着。

    “展雯是我和前夫的女儿，后来我再嫁生下了芮芮，但是我拿她们两个始终是一样好的。但是在那天下雨，她去接芮芮，接着两个人就一块失踪了。后来她自己回来了，可是我的芮芮后来找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

    “但是她呢。”展母冷笑着在照片上摸过，“她还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芮芮可是她的亲妹妹，这个白眼狼！”

    明苒望着墓碑梳理着，也就是说在吴芮和展雯同时失踪后，展雯在后来却自行回来，而且过的很正常。

    太奇怪了。

    明苒垂下眉眼，再次想起火车上展雯的怪异举动，不由得想起了当时那个阿姨的那句，顿了顿道：“那她的精神状态，也没问题吗。”

    说到这句，明苒观察着展母，发现她的表情不自觉的僵硬了下，然后挪开了视线。

    仿佛有些心虚，然而却还是很硬气：“能吃能睡，哪有什么不对的。”

    “是吗。”贺知淮平静的看着她。

    展母被看的打心底里升起种惧意，后退了两步咬牙吼道：“当然，她没病，根本没有！”

    然而在说完这些后展母的面上浮起了悲戚，她踉跄着从公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