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醒了。”

    他说着活动了下筋骨, 发出清脆的咯嘣响。

    “可能是睡得比较沉, 到点就睡不着了。”明苒有点不好意思。

    贺知淮笑着一拍她的头顶：“走了, 吃完早餐我们再去卫叔那。”

    明苒紧两步跟了上去, “卫叔那里有进展了吗。”

    “昨天他们回去根据谢靖亭的账户追踪, 查到了几个人，接着又连夜突审。”贺知淮摸着唇角，“就卫叔那拼命的架势, 怎么也该有收获才对。”

    明苒想想昨天分别时卫叔提着小警员，确实不像是要回去休息的架势，默默点头。

    “那我们买上早餐去找卫叔一起吃好了。”明苒说着哒哒哒的快走了几步。

    到小摊前面才似乎想起来不知道卫可毅的口味, 用手圈成圆形道，“淮哥, 卫叔他们有没有什么忌口？”

    “印象里没有。”贺知淮捏住明苒的嘴巴，把人往身后一塞，快速的选了几样。

    明苒被捏的唔了声, 身旁的老板娘却是笑着把早餐递过去。

    新鲜出锅的麻团，上面包裹着白芝麻。

    再加上馅饼，包子，还有熬的软糯的小米粥盛在杯子里。

    贺知淮手里提着，把麻团和包子递给明苒，看她吃的两颊鼓鼓，惬意的眯着眼睛，总觉得格外下饭。

    明苒咬了口，看到就见麻团里面和的馅儿是细绵的红豆沙。

    “不过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方志承和周泓会搭在一块。而且那天的出殡，太莫名其妙了。”

    “要说方志承和周泓，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只是那跟线还没找到。”贺知淮说着想了下那天出殡的事情，“至于展雯的那件事，今天去问问或许就知道了。”

    明苒听到这眼睛一亮，“是根据那些线索，已经能问询方志承了吗？”

    “卫叔说的真没错。”贺知淮看着捧着麻团的明苒，笑的摇头，“你是真和你的小舅舅一样。”

    “那你说到底是不是。”明苒用手肘捅了捅贺知淮，虽然周泓目前在临北，她不担心晓枝的安全。

    但是只要这个人一天没有离开孙晓枝，她就老觉得像是悬了柄利剑在好友头上。

    如今虽然是方志承被抓住了尾巴，但是想想周泓也曾经和他一起，指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撬出点什么。

    明苒忍不住就想期待的搓手手。

    贺知淮被她的小动作击中，伸手勾走了明苒的麻团，慢悠悠道：“虽然方志承在汇款时用的是境外账号，不过卫叔他们那边也不是吃白饭的。但是到底能知道多少，还是要到那问过才知道。”

    明苒开心的嗯了声，然而低头看到麻团已经到了贺知淮手里。

    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扬起，三两口就把那只团子咽入腹。

    嗳？！

    明苒脸颊染上层薄粉，怔愣的不知怎么动作，犹豫了好久才又拿出只包子咬下去。

    然而刚刚那画面就像是反复在眼前回放一样，渐渐的让颈子都红了起来。

    明苒偷偷看一眼贺知淮，可是他浑似个没事人，还伸出舌尖在唇角舔了下。

    那个麻团……她，她，她都咬过了。

    明苒几乎要把脸埋进装包子的纸袋里，好在警局已经在面前。

    他们到达时，和出来的卫可毅和小周撞上。

    两人行顿时变为四人行，倒是正好缓解了明苒的窘状。

    卫可毅接过明苒他们买的早餐，打开车门往上一坐，边吃边说：“关键部分无可奉告啊。”

    “知道规矩。”贺知淮手枕在脑后，上去靠在后座，“那方志承你们到底撬开多少。”

    “你光知道问撬开多少。”卫叔没好气道，“说好要给的线索呢。”

    贺知淮看着卫叔不肯吃亏架势，无奈的笑起来，“是这样的，我们无意中发现方志承那边的楼盘，有点问题。”

    贺知淮把在样板间的发现大致概括，卫可毅皱眉听着，末了道：“看来这孙子还有得说呢。”

    “我们连夜审了方志承，他承认当年唆使谢靖亭放任展雯，致使她的病情加重。但是关于谢靖亭的死，他却说不知道。”

    小周嘴里塞着油条，气道：“拿到谢靖亭的手里的东西，最大的受利者就是方志承。如果不是他，那凶手还能是为了什么。”

    没错，虽然方志承百般狡辩，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明苒想着案发现场的样子，从进门散落的血迹，还有那只花瓶。

    凶手明显是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