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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请他辨认这厮是个甚么玩意儿。”
金宝儿呐呐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搭理她,站在旁边的两个小衙内也很懵,伸脚踹了她一脚:“你又招惹什么人了!”
韩愈被叫来之前正在写策论呢,策论的名字叫做《和‘玄谈误国论’十策》,作为一个享受着高官厚禄的、很有责任感的人,他正在努力的为公主出主意改变当前流行玄谈、官员不问朝政的局面。他对文尚膳点了点头,又对公主拱手:“臣去一观。”
“嗯。看仔细些。”
金宝儿忙说:“皇甫教师真的博学多才,我公爹是郡守,与他深谈一番都很叹服呢!他对京城中的大事小情了若指掌,说起朝中诸事也是侃侃而谈,对国子监上下熟识的很。”
姚三郎用神识传话:[四姐打扮的挺好看呐。]
文四答道:[那当然,虽然说谁都别指望我给他长脸,也甭给黛玉丢人呐!]
韩愈没搭理她,有侍卫过来举起人头,让他仔细查看。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东海郡马乐和(音乐的yue),少年天才,学贯古今,修行也好,八年前考入国子监,三年前因为所犯诸罪被逐出国子监,废黜灵根。马乐和所犯诸罪如下:和朋友借了20两银子,逾期不还。深夜练习雷符,使入静的同学不能安心修炼。在国子监门口小吃摊吃了三碗凉粉拒不给钱,抢了一个西瓜。在外女票宿深夜归来,守门的学弟遵纪不开门,他谩骂学弟。”
韩愈冷笑道:“自老夫执掌国子监以来,每隔几年便有学生因为违法乱纪被逐出校门,多是些大奸大恶之人,只有这个马乐和,所犯之事尽是些琐碎的坏事,令人印象深刻。”
“是他啊。”林黛玉想起来了,她看过韩愈的奏本,国子监每次将监生除名时都要把事情原委写下来,奏报给公主过目。
文四姐阴着脸,冷若冰霜:“他还曾吃了二十串羊肉串没给钱,我追过去要账,他躲进国子监中,韩祭酒把我劝开了。”
她瞧着金锦瑟:“呵呵,洒家说过下次再见你就砍死你,说到做到。”
金锦瑟把马乐和的魂魄抖搂出来,搁在地上,让他听着凶手骂街。
姚三郎在旁边捡乐:“哈哈哈哈哈~”
☆、这俩只关心吃穿
小公主还捧呢:“言出必行,尚膳果信人也!”你可真守信用啊。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凡人们不敢欺瞒,有问必答,只是相对性的把自己美化一下~
马乐和来到这儿自称是国子监教师、皇甫真人的私生子,前来探亲,以此讹诈。
金宝儿是云梦郡的孟郡守的大儿子的外宅,这位大少爷爱家中爱吃醋的娇妻,也爱这个貌美虚荣的女子——师爷之女,就置了外宅。大少爷的大老婆生了一儿一女,儿子虽然学习不好,但修道修的不错,现在在练炁士门下求学,女儿聪慧异常。金宝儿素日嗜酒,生下来的孩子不聪明,她想通过‘皇甫教师’给国子监行贿,让自己孩子去国子监求学。
孟知府沉迷于炼丹服药,每天就在乱嗑中药丸子把自己吃的上吐下泻中度过,衙门中的事务由师爷代劳。那掌柜的乃是师爷的兄弟,一内一外把持了衙门,师爷为了给女儿凑够打点的银子,授意掌柜的谋财害命,杀了不少来往的商人。
这堆收拢起来的魂魄,除了被谋财害命的商人之外,就是因为没给师爷行贿而含冤被弄死在狱中的百姓。
林黛玉听的伤心,不忍一一处理这些事:“甘罗,韩愈,金锦瑟,你们三个会审此事,从重处理。纵容‘恶’和作恶没区别。”
“遵命。”*3
文四姐非常僭越的叮嘱道:“该杀的就杀了,咱们庄国不差这几个人。”
“现在是初审,还要二审三审,最终定罪由我来勾绝。”小公主拉着数年没见的干娘到后面书房里聊天去了:“我想明白了,以后皇宫中要有四季更迭,回去就改。”
文四姐眼睛一亮:“好啊好啊,下雪天喝麦酒吃火锅最爽。四季都有应季的吃食,天要是不冷,粘豆包和糖葫芦不够好吃,汤圆也腻,天要是不热,月饼和凉粉、冰碗子也不够好吃!”
姚云旗连连点头:“对对对!”
林黛玉想了想,嗯,的确是这么回事,难怪越来越不爱吃东西,看来四季如春不是什么好吃的季节,春天只适合坐着看书呀。“天时不可违呀。”
“那可不是!”文四姐才不管黛玉宝宝感慨的是什么道法自然,她说:“每个季节都有美食啊!你穿那件滚白毛边的小红袄特别好看。”
姚云旗眼睛一亮:“是绣石榴那件么?”
“新做的吧?我没见过,我记得是绣折纸花的。”
“哎,是新做的,妹妹还没穿过呢。”
黛玉敷衍这俩只关心吃穿的人:“到冬天就穿。”
接下来说一说自己在计划工作表,说一说天下官员都在考试,再说一说:“干娘,你知道我爱看书,就给我送一箱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