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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华贵,云淡风轻中又不失霸气。
左边站着第五旻,右边站着金锦瑟,虽然俩都是男子,却有种金童玉女随侍左右的感觉。
韩愈在下首坐着,两溜坐的都是国子监中的官员、教授。
大大的黄花梨架几案上只有笔架、镇纸、砚海、水晶笔山,一块好墨搁在青玉墨台上,白玉小香炉中幽幽燃着香,只见香气不见烟,这才是最好的香。
玄真公主面前搁着一本书,这是他们最近编撰的启蒙读物,里面把认字学字和庄国的核心价值观、道家思想、感恩公主和陛下、生活多么美好幸福我们一定要遵纪守法、我国历史等内容糅在一起。
大概是新版千字文和三字经。
在众人忐忑不安的偷眼窥上中,小公主不急不缓的翻看这本书,偶尔喝一口茶,继续翻书。
只有韩愈沉得住气,其他人又急着得到评论,又害怕被公主批评,满心的忐忑不安。
林黛玉看完之后,合上书搁在桌上,笑道:“退之的字颇有进益。”
宋朱长文《续书断》卷下列韩愈书法为能品,云:‘退之虽不学书,而天骨劲健,自有高处,非众人所可及。’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能品的意思是还能看看,这具体的品评则是说他虽然有天赋但不好好学习。
韩愈笑了笑:“臣不善书,殿下见笑。”这一本书都是他手抄的。
林黛玉不置可否的把书放在旁边,内容并不惊喜,韩愈的字其实也没什么进步:“新开的蒙学有了课本,谁来当老师呢?孤不瞒你们,莴苣和安格尔兴许要被木策师兄收为弟子,而安努女神和阿普苏女神更与我颇有渊源,她们的道法高深,脾气古怪,只怕你们应付不了。”
要是让我可爱的尚膳去呢,她到是能让她们不闹腾起来,但文泽兰只会讲故事,不会讲课。她自己都快不会写字了。
任何一个人,十几年不写字只读书,都会把字忘了大半。
韩愈起身道:“殿下不必多虑,臣举荐一人。”
“请讲无妨。”
“右国子监中有一人名为玉京秋,年方28岁,学业无成,但乐于助人,最善照料新进后学,经常受邀去各处给新修成人形的小妖精讲人间道理,他听闻殿下要新开学院,给人启蒙,他只请离开右国子监,去当一名教书先生。”右国子监中的学生有禄米,也有令人称道的尊荣,成功毕业的也有。但玉京秋留级很多年了,虽然他热心勤恳到教授们恨不得直接让他在学校里工作,但他的修行太差。
林黛玉眉头微蹙:“哪一个玉京秋?”
“烟水阔。高林弄残照,晚蜩凄切。碧砧度韵,银床飘叶。衣湿桐阴露冷,采凉花,时赋秋雪。叹轻别,一襟幽事,砌蛩能说。
客思吟商还怯。怨歌长、琼壶暗缺。翠扇恩疏,红衣香褪,翻成消歇。玉骨西风,恨最恨、闲却新凉时节。楚箫咽,谁倚西楼淡月。 ”
“这人怎得以词牌为名?”
“他原是化形的精怪,不晓得人间之事,听的玉京秋好听便以此为名,后来想改又舍不得。”
林黛玉轻轻扣着桌子:“孤记得此人,你曾经说过他,他的原型似乎是狗??”
韩愈有些尴尬:“是,原是一条狗。性格敦厚温柔,极有耐心,吃苦耐劳。”
小公主告诫官员们:“无论他原型是何物,尔等需一视同仁。胡玲,听见了吗?”
胡玲原是一只狐狸精,她和国子监中其他妖精一向不和,几次打起来,咬人家耳朵和脖子,闹到公主面前去受审。但她天资过人,最善变化之术和某些不可描述之术。笑嘻嘻的站起来:“殿下只管放心,玉京秋和我关系好,我们前两天还玩了十次呢,原打算成亲,但是他家里和我家里都不同意,呃……”好像不该在这儿说这个?
林黛玉面色如常:“合得来就好。”
Biu的一下站起来张德虎:“启禀殿下,臣弹劾胡玲为师不自重,以师长身份逼奸学生。”反正你们睡了,而校规中明文规定,不许师生有染。
胡玲当时就炸了:“去你祖宗个蛋的!像你这样的老丑鬼才用逼迫,似奶奶这样的花容月貌,我往哪儿一躺就够了!呸!你这辈子都不知道长得漂亮是什么感觉吧?你以为你的学生不勾搭你,就不会勾搭我?奶奶赏你两个钱,去买一面镜子,瞧瞧自己的嘴脸!这八字眉刁梢眼酒糟鼻,满脸连环套的麻子,哎呦可不能细看,你胡子上还挂着前天的饭呢!我说这屋里怎么又酸又臭呢!”
她长得像个优雅迷人的大家闺秀,一张口就露馅儿了。
张德虎:“我*你大爷!”
胡玲冷笑一声:“我大爷翘臀以待呢!凭你这一把糟骨头,怕不是一合之敌。”巧了,我大爷有龙阳之好!
林黛玉掩面,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年龄渐长,她能接受这种程度的黄色笑话。
韩愈大觉尊严扫地,自己治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用力拍桌子:“都闭嘴!不知廉耻!在殿下面前放此等污言秽语”
胡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