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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毕竟妖怪,可是很注重‘约定’的。

    酒吞发现他第一次没有拒绝这个人类接近以后,她立刻就贴了过来,每天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又开始夸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类对本大爷说这种话。”酒吞一边在树上摘果子一边说。

    小姑娘抱着酒葫芦站在树下仰望他,眼睛闪闪发光的让他想要一口吃掉:“因为你真的很厉害嘛,如果不是吞哥,我就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啦!”

    现在死法就确定了?这样值得高兴吗?

    酒吞发现这个小姑娘有求于他的时候就会用一种特别弱小特别无助的眼神看着他,每天唧唧喳喳的追问他过去的事情,他一发火就会又用那种眼神看他。

    酒吞发现自己对那种眼神很没办法,他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这种快乐也和过去的快乐是不一样的,虽然不能像战斗和厮杀那样让他热血沸腾,却能让他静静坐下来。

    “那你为什么吃人呢?”

    “最开始是因为人类最容易捉。”酒吞回答小姑娘这个问题,“其实妖怪吃什么都可以,但是对弱小的妖怪来说,吃人是最简单的选择。”

    没有利齿,没有厚甲,成群结队的聚集在一起,也不会打洞跑的也不快。

    “当吃习惯之后,就会觉得人类最好吃。”

    酒吞看到小姑娘脸上露出了一种忧愁又沧桑的表情:“唉,这也没办法呢,不过人类还是会反抗的呀,不然就和猪马牛羊一样了呢。”

    “对我来说,你们人类和牲畜没什么区别。”说完这句话酒吞就觉得不好,果然如他所料,小姑娘又用那种让他喉头发痒的眼神看着他了。

    “那吞吞觉得我也是猪猪吗?”小姑娘又用那种特别惨的眼神看着他了,不等他回答就说,“那我也是最可爱的猪猪。”

    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酒吞将小姑娘一把抱紧怀里,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样的事情他也觉得很喜欢。

    他现在学会一个词来形容这样的心情了。

    非常可爱,可爱到想吃掉。

    虽然目标还是去找安倍晴明,不过酒吞开始有意识的调整方向,想要找到一些大的城池。

    因为小姑娘之前的疾病一只没有完全好,而且身为妖怪的敏锐直觉,让他能感觉到生的气息从她身上渐渐流失了。

    可无论看了多少医者,吃了多少药都没有好转。

    很多次酒吞想要把那些没用的人类撕碎,可却被小姑娘好声好气的劝住,然后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

    直到见到了安倍晴明。

    见到安倍晴明之后,契约就已经完成了。

    在吃或不吃这个人类之间犹豫的时候,酒吞听到安倍晴明说,小姑娘病情加重以至于快要死去都是因为在他身边。

    仅仅是因为在他身边吗?

    酒吞干到了无措,从未有过一个人类能在他身边呆这么长时间,以至于他已经忘了。

    ——他其实就是人类的天敌。

    的确,妖怪拥有的一切能力,都是为了更轻易的捕获人类。

    无论是利齿,还是有力的四肢,超出普通人的力量,甚至是自身散发出的气场,都是为了更好的捕猎。

    因为他是妖怪,所以只要在人类身边,就会对人类造成伤害。

    无论他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这就是人类和妖怪的关系。

    直到了这一刻,酒吞才终于发现,他之所以能够容忍这一路上的安宁,之所以愿意听从这个人类的话,之所以从不在她面前杀人,会在乎她的心情,全都是因为他已经爱上了这个人类。

    可正是如此,他才更加发现了,眼前这个人并不爱他。

    她的眼睛永远是闪闪发光的,看他的神色与看安倍晴明的神色完全一样。

    可是没关系,酒吞并不在乎这一点,他只要能将这个人彻底拥有就足够了。

    原本酒吞已经做好了和安倍晴明打一架再把人带走的准备,可没想到小姑娘竟然下决心和他走,只学习了一些阴阳术的使用方法,就离开了京都。

    他们两个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日本到处游荡,虽然酒吞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不过他也并不讨厌。

    她走了两步路就气喘吁吁的,又用那种让人产生掠夺欲的眼神看过来,声音就像是蜂蜜一样甜:“那吞哥,我们去你的老窝看看嘛!”

    在差点脱口而出答应的时候,酒吞想了想他在大江山的宫殿。

    到处都是骸骨和死尸,各种妖怪的妖气弥漫在整个山脉,无论是路过的山民还是动物,都会被拖进去吃掉。

    ……不想带她去。

    那种地方一点也不适合她。

    但是酒吞发现自己完全拗不过小姑娘的胡搅蛮缠,虽然她只是用那样假惺惺的哭腔说两句话,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可他还是一败涂地的答应了。

    随着向大江山出发,酒吞发现小姑娘的力量随着她生气的消失越发明显,他现在每天都要清理为数不少的妖怪,以免那些杂碎打扰他们的旅途。

    不光是如此,他自己每天也在忍受着本能的煎熬。想把她全部吃下去,不论是连皮带肉的吃紧腹中,还是雄性的占有。

    可越是这种时候,一种更加强烈的克制就阻止了他的一切动作。

    这让酒吞无比的焦躁,他不明白这种克制为何物,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再有任何掣肘,他却依旧愿意呆在这里,被无形的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