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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看热闹的同学。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方早烦不胜烦,想起母亲宋敏诗要她和同学好好相处的叮嘱,忍住了将自己的试卷扯回来的冲动。
“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天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发育不良才那么矮,没想到你是天才少女!”
“周声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来没有人打破这个记录,你太可怕了!”
“你原来在樟城,也一直是全校第一?”
“你有什么特殊的学习技巧吗?大家都是同学,传授一下?”
……
方早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围观过,她虽然已经习惯,但并不喜欢。听到“天才”二字,她很用力克制住自己,才没在同学面前撇嘴和翻出一个白眼来。
从小到大,每换一所学校,她便要接受一次众人X射线般的目光的洗礼。毕竟久经沙场,方早不容易被这样的阵仗吓到,只是对于各式各样的问题,她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以点头或摇头作为回应。许是天色渐晚,许是她看起来实在木讷无趣,围观的同学逐渐散开。
方早好不容易突破重围,背着书包离开学校时,依旧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自己,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她回到家时比往常晚了不少,父母难得都在家,等着她开饭。
见她晚了,宋敏诗不免多问两句:“怎么那么晚?”
“前几天月考的成绩下来了。”
方早说完,就感觉母亲盛汤的手顿了一下:“怎么样?”
“数学英语和上次一样,理综和语文都进步了,年级第一。”方早低着头抠着桌子,饿过头了,她的胃有些难受。
宋敏诗看了她一眼,对于女儿拿第一并没多大喜悦,给她添了满满一碗饭:“你最近英语成绩总是停滞不前啊。”
方早不吱声,满分150分,最近几次月考,她都稳如泰山地保持着148分。这会儿她看着碗里的饭,原本就不佳的胃口,这会儿直接没有胃口了。
旁边的方书愚,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一年,方早十五岁,因为父亲方书愚工作调动,他们举家从几百公里外的樟城搬迁到南泽。
方早出生在一个让人艳羡的家庭,父母都是高校博士生,早年在日本留学时相遇,回国后双双在药研所上班,幸福恩爱。方早自小又是众人口中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又不让人操心,每每别人提起,都称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方书愚和宋敏诗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得意。
就连这一次紧急的工作调动,也是连升两级,被任命为南泽药物研究所第一研究室主任,方书愚笑得连嘴都合不拢,准备帮妻子也申请职位调动,倒是方早母亲宋敏诗有些犹豫:“方早岂不是又要转学?”
二〇〇五年,樟城的跳级政策已有了规定,学生三年内不能接连跳级,去年方早刚从初一跳到初三,今年不能再跳级,想到南泽并无跳级规定,宋敏诗当即拍了板:“转,转到南泽再跳一级。”
此次调动紧急,只有两周时间,方早听闻要搬家,并无其他情绪,只是问:“什么时候走?转学手续办了吗?”
“也就这一周的事,你要和朋友告别吗?”宋敏诗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儿,原本还想给她放两天假,想到她似乎没什么朋友,干脆作罢。方早也知趣得很,学校不用去,每天吃完饭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方早的确没有朋友,但这不能怪她。
当周围的同学还在学拼音,方早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英语对话,从小学开始便从未跌落过第一名。上了初中,她又因为跳级而吸引了别人的目光。优秀的人本就容易受到排挤,加上方早本就年纪小,不合群,也不爱和女孩们一起讨论明星、化妆和漫画,就连看的书都是枯燥乏味的名著或药研报告,让她们头皮发麻的三角函数和几何证明,方早总是能最快得出正确答案。这在青春期敏感的女孩中无疑是嘲讽,加上方早从来不肯给同学抄答案,久而久之,她便没有朋友。
方早每日来去匆匆,她也从未察觉自己被孤立,只是觉得自己与班里女孩的喜好大相径庭,玩不到一块也正常,所以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搬家转学,于方早来讲,只是换了个城市,换了个地方上课而已。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感受,那就是办转学手续后这两周她可以不用去学校,虽然每天要多写一篇作文和多背三百个单词,而且宋敏诗还争分夺秒让她上多几节德语课,但她还是难得地觉得愉快。
于是方早便在宋敏诗的期许中,从樟城一中转到了南泽市实验中学,从高一跳到了高三。
早在转学前,老师便知她成绩优秀,智商超群,但还担心她不能够适应,没想到她的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