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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在穿越势力的规划中,未来除了那些挂着软帆,流线型的主力战舰之外,作为本势力在大陆沿海乱风带的主力武装运输船,应该是用相同标准建造的,类似于清末“老闸船”的客货两用船。
    “老闸船”其实早在16世纪葡萄牙人来东亚后就出现了。
    当时的葡萄牙人在适应这边的乱风环境后,很快就将中国式硬帆与西方瘦削的船型结合起来,发明出了这种新的混血船型。
    这种船型一开始没有被人注意,这之后在清朝陆续被发扬光大,后来在南方还派生出了血统类似的“红单船”。中国人广泛地将这种船用于沿海贸易。由于其优越的适航性,这种船型已经淘汰了传统的广场和福船,成为了主力运输船。
    直至清末,这种混血船型已经一统天下,清政府和太平军连场大战的主力就是这种船型,另外,引发二鸦战争的“亚罗号”就是一艘老闸船。
    而在穿越众的规划中,今后本势力的标准武装运输船,就是以这种混血船为原型,经过后世船舶设计师重新调整线条后新船型。
    于是,杜德伟开来的这艘大福船,由于船型和吨位都无法改造,今后就只能被当作低风险航线上的短途运输船来使用。
    而且即便是这样,这艘船的服役期限也不会太长:对于无论什么事都讲求标准化的某势力来说,凡是不符合流水线标准的这些杂船,未来统统都是发卖给明人的对象。
    于是乎,陪伴了杜德伟不少年头的这艘大福船,很快就被船厂的工人给“腌制”了起来。
    ……所谓的腌制,就是用大批石灰将整条船全部封装一遍,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再过一段时间,等老鼠蟑螂各种细菌全部死光跑路后,这艘船才会被重新启封,然后装满货物在大员和福州之间跑短途航线。
    第236节 群贤毕至(九)
    杜德伟现在终于知道船厂里那些桶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大批木桶被抬上甲板,口鼻上裹着白纱口罩的工人开始将桶里的石灰铺撒到所有舱室。
    事实上,18艘船里能享受这种待遇的并不多:只有5艘最大的,其余包括那些破烂渔船在内的货色都会被现场卖掉,连被维修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在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杜德伟先是亲手把18条辛苦打拼来的家当都开到了青石大码头,然后又心情复杂地看着它们被现场拍卖掉……
    令他震惊的事还在后头:第二天,在莫名其妙地又签了几份文件后,杜德伟又得到了一笔四万多两银子的船款……
    看着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的那些折旧,拍卖的各种费用后,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最终当他确定这不是什么引蛇出洞,卸磨杀驴的把戏后,某人便喜滋滋地拿着银子去找那几个小掌柜分钱了。
    杜德伟的快乐只维持了一天,然后他就领悟了孔子那句名言:“有朋自远方来,不能大意。”——第二天一早,当他看到10来艘破船驶入马尾水寨时,心中就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很快,预感就灵验了……一个方面大耳,满脸憨厚的汉子老远就站在船头对他呼喝道:“德伟,老哥哥来投奔你拉!”
    外委把总这个职务,在后世就相当于预备科长,是比从九品还要低的临时职务,再没有比这更低的官儿了。然而即便是这样,两个新科外委把总依旧对这个官职无比珍惜。要知道,这个位子可是用自己多年积攒的家当换来的。
    所以,尽管杜德伟和曹虎这两个人互相心里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大家现在既然披上了官皮,当上了把总,那么有些恩怨就要暂时放下了。
    随着杜德伟和曹虎的到来,在1628年的7月份这个时间段,马尾水营又陆续接纳了10余股零散的海盗前来投奔。这些后来者人数普遍不多,五六条船,一两条船的都有。
    穿越众自然是对这些人持欢迎态度的。
    新来的人手有效降低了之前对投诚人员的管理难度:掺沙子是最好用的管理方式。
    后来者的待遇和老前辈们是相同的。新兵们同样会被分流安置,船只大部分卖掉,少部分符合条件的会被穿越势力收购。总之,每一条船都会在折价后变成银子交回掌柜们手中。这是既定步骤,一切财物的产权必须要明晰——私人不允许拥有军队任何物品的参股权。
    关于今后的路,掌柜们如果有不愿意继续当兵的,也可以选择去大员发展,或者就地遣散也可以……当然,这种人很少。
    ……
    新兵们被“诓骗”到马尾水营里与世隔绝的时候,外面的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精彩。
    首先,在熊文灿贴出告示后的半个月后的8月7日,有光号在万众瞩目中大摇大摆地驶入了闽江口。
    挂着白色软帆,流线型,甲板上安放着一排大炮的有光号,蒲一出场就引发了轰动。闽江上大大小小的中式船们在看到从身边高速滑过的怪船时,无不纷纷惊叫。
    大批的好事者很快便驾着小艇跟在了有光号身后。好在今天福州左近的军队都提前被打了招呼,所以除了一些轰动场面之外,再没有发生其他意外。
    有光号很快便停在福州南门的官码头上,位置就在当初郑芝龙停靠福船的同一地点。
    接下来是大批官兵开始从南门涌出,然后巡抚衙门的某个黄姓师爷排众而出,和从船上下来的张冬东互相见礼后,双方把臂而行,亲密无间地同乘一顶八抬大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