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07章

      和初建时相比,白鹅潭大酒店的门脸又一次装修了。华贵的大理石广场、喷泉、草坪、缓坡型的门厅,无不昭示着新社会的华贵与富丽。
    下车,仰起头,符有地轻松在一排热气球吊起的红色挂绸中,找到了相关条幅:热烈欢迎前来参加劳教系统大会的各方来宾白鹅潭大酒店预祝大会圆满成功!
    入内,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出示介绍信和工作证,然后登记,签名,领房牌。办完一系列手续,符有地还专门查了一下登记簿,果不其然,老朋友也在。
    急匆匆在裙楼找到自己房间,符有地很快在同一楼层寻到了来参会的老所长。
    来自琼州二看的老所长,见到符有地后也十分高兴,和符有地互相拍着脊背,互诉了一番离别之情谊。临了,身为半个主人,符管教本年度头一次掏腰包,请老所长在西餐厅开了顿洋荤。
    一顿水牛排洋荤开下来,堪称打工仔噩梦。事后埋完单,看到一杯白开水都被算了钱,穷怕了的符管教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酒店大礼堂,来自全国各地的劳教系统代表,汇聚一堂,整整齐齐坐在贴有自己名字的座位上,等候着大佬上台。
    没过多久,侧门打开,一行高督……其中包含三个穿着白衬衣的大佬上了主席台。
    讲真,这是符有地第一次见到活的白衬衫。
    和后世完善的公务员系统不一样。眼下的局面,根本没有多少够资格的土著来担任高级别行政职务。警务系统的白衬衫,只能由穿越者身居多职来解决。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会务流程了。开幕式,领导讲话,表彰先进,领导再讲话,先进代表做报告。
    中午,符有地终于再次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自助餐。好巧不巧的是,端着盘子找座的他,又遇到了自己上午开会时的邻座。
    这位邻座姓胡,名叫胡正气。胡管教原本是杭州人,后来调了工作,分配到上海新港区,移民劳教一体化机构的参会代表。
    看见本地同行,来自江南的胡管教急忙招呼符管教坐下,然后大家边吃边聊。
    从年岁上来看,胡正气这位远道而来的干部,要比符有地年长个三五七岁。而导致两人一见如故的原因,除了言语投机外,外貌趋同性也占了一部分原因:这二位都属于个矮貌丑,一米五八,日常被广大妇女防范躲闪的那一类人。
    高高兴兴吃完自助餐,两人又去茶吧泡了一会,等到下午两点,大家继续参会。
    就这样,关系到全国劳教系统下一阶段大方向的重要会议,整整开足了三天时间,才落下了帷幕。
    根据最高层的战略规划,无论北方局势如何变幻,至迟到明年下半年,国内统一战争就要处于末尾甚至收尾阶段。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新生的大燕政权要将工作重心调整到内战方向。
    所以,近段时间,大燕国各个行政系统内部,都在紧锣密鼓召开全国性的动员总结大会……或者说,是方向调整大会,造反吹风会。
    包括符有地在内的骨干干部们,在三天的会议中,毫无例外被明确传达了重要信息:明年会有大动作,今年开始,所有人要端正思想,服从指挥,紧密配合在以曹大帅……
    那么,到底明年有什么大动作?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在闭幕式之后的散伙宴上,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像符有地这种的,心中早有答案,纷纷表示情绪稳定。
    自符有地记事起,饥饿、贫穷、盗匪、官府、死亡这些词汇,就与他残酷的人生体验紧紧绑定在了一起。
    直到有一天,曹大帅这个名号出现在了符有地的生活中。
    之后,那些穷人千百年无法解决的问题,一点点被连根拔起。整个过程,符有地全程目睹,并且积极参与。如今,他过上了以前梦中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现在,轮到他保卫自己的生活了。
    造反这种事,对于心理麻木的底层草根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严重程度约等于杀了一只鸡……大不了就是事败被砍头……就是不造反,穷人又能活几年。
    话说,要不是曹大帅,符有地早就死在当年的草窝子里了。现在每活一天他都是赚,没什么可怕的。
    参加完散伙宴,大会圆满结束。按例,接下来,外地来的有一星期旅游时间。而像符有地这种本地干部,则只有三天。
    其实,符有地名义上是本地干部,但他和外地人一样,都是新来的,哪哪都没去过。
    于是,符管教和胡管教这一对卧龙凤雏便相约明日一起游玩。
    会后第一天,两人结伴而行,先去广州老城转了一圈。当天结束后,来自上海的胡正气表示,除了异域洋商多了些之外,老城和江南的杭州嘉兴之类,区别并不大。
    符有地没去过江南。今天对老城的游历,反倒符合了他心目中对传统大城市的幻想,所以他还是很满意的。
    第二天一早,坐着快船,二人组去看了最新修建的钢厂高炉。
    位于新区西面二十里的模范钢厂,如今已经修建到了第五座高炉。整个模范钢厂,粗钢年产量达到了二十万吨。
    这个生产量,大致相当于十九世纪末期的工业水准。
    不过,穿越者建立的工业体系,从来都是开头难。一旦渡过孵化期,未来几年,钢产量就会有一个井喷式的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