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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程晖阳穿着白天的西裤衬衫,外套挂在手臂上,衣冠楚楚,一表人才,一股都市精英的范儿。严新月觉得恍惚,时光真是善待这个男人啊。
    相比严新月的诧异,程晖阳显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严新月以为他也在看前面溜冰,自己挡住他的视线了,便向一旁移动,微微点了个头,算是招呼,从他身旁走过了。
    程晖阳亦步亦趋跟在严新月身后,严新月察觉到了,她搞不清楚程晖阳想做什么,只是程晖阳不说话,严新月比他更加若无其事。
    前方不远就是严新月下榻的酒店,此时,程晖阳终于加快脚步,和严新月并了肩,在这段越来越少的距离中开了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新月并不给面子,“怎么,想叙旧?”
    严新月很久没和这个人说过话了,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尖酸刻薄的语气。
    程晖阳仿佛并不在意她的生硬冷漠,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问道:“和朋友一起回来的?”
    严新月忽然觉得没劲儿,淡淡嗯了一声。
    程晖阳没再问了,或许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怕什么都问不出,又怕问出些什么。
    他们甚至没有说一句,好久不见。
    严新月此刻懒得和人寒暄,加快了脚步,进酒店之前,都没再回头。
    第3章
    第二天一早,严新月去了外公的旧房子,旧房子是当年出生的时候,外公送给她的礼物,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房子写了她的名字,房子不大,老小区,胜在交通便利。
    现在也多亏这套房子,让她回到旧地,不至于没有住处。
    房间里没有烟火气,即使遮盖了布帘,也有细小的灰尘,严新月请了阿姨去打扫。
    她走进书房,书房里还有一些旧书,都是外公留给她的,以前严新月小时候来外公家,外公看报纸,她闲不住,拿着笔在书上乱写乱画,外公从来不会骂她,纸张已经旧了,上面的笔迹依旧清晰可见。
    外婆去世后,外公一个人就回了乡下的老房子,那是他和外婆初遇的地方,他去了那里养老。打扫好了住处,严新月买了回外公老家的高铁票。
    外公人老了,喜静,坐在院子里的摇椅里晒太阳,刚看到她的时候,愣了整整一分钟,严新月声音哽咽,“外公。”
    家里的阿姨也年过半百,一直在照顾年迈的外公,看到严新月的时候,赶紧上前接过她的行李,把发愣的爷孙俩叫进房间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公不住地说着这句话,严新月扶着他进房间,昔日高大挺拔的外公背驼了,腰弯了,成了耄耋的老人,外公老了。
    “月月,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回来的,小唯结婚了,我去参加她的婚礼了。”
    “哦,那丫头,结婚了呀。”外公回想起小时候和天天和严新月玩在一起的小女娃,“真快,转眼间你们就都长大了。”
    “你一个人回来的?”
    “和朋友一起回来的。”
    “朋友,什么朋友啊。”
    外公的精神明显高了起来,严新月哭笑不得,耐心道,“外公,就是普通朋友,您别多想,我目前一个人过得挺好的,您别担心。”
    但是严新月知道,外公有许多话没有问,她一字一句地把自己在国外发生的所有事,捡好听的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过得很好,一个人生活也并不差,老人的脸上露出欣慰。
    老人似是看开了许多,感慨道,“是啊,外公活到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别的愿望,只要我孙女现在过得好就行。”
    “外公,只要您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严新月在陪了外公两天。安德鲁一个人住a市家里,房间已经打扫干净,这两天每到饭点他都是随便吃点什么应付过去,好不容易等到严新月回来,就想着和她一起出去吃点好的,严新月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手机又响了。
    陆小唯问她回来没有,前两天陆小唯就给她打了电话,大家尽快找个时间聚一聚,顺便准备接风宴给她接风洗尘。
    严新月松口,约了明天晚上。
    挂了电话后,严新月情绪不怎么高,想到安德鲁一个人孤零零地待了两天,就打起精神带他去吃饭,好在美食可以拯救一切,吃到美食的时候就一切不快都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陆小唯把地址发过来,问严新月现在住在哪里,需不需要让人过来接她,严新月自己打了个车过去。
    地点选在一个安静高档的餐厅,订了一个包间,严新月过去的时候,陆小唯,邵威,许凯林,周琳琳都在,几人坐在那里,严新月像穿越了时光,看到了以前的那一群小伙伴,但是所有人的装扮明晃晃地告诉她,大家已经长大了,不要沉湎于过去。
    陆小唯起身给了严新月一个大大的拥抱,邵威站起来,张开双臂,严新月一笑,抱了一下,剩下也一一拥抱过去。
    陆小唯把严新月拉到身边坐下,问她饿了吗,严新月摇头。
    邵威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话,直问道:“这次回来了还走吗?”
    严新月没有回答,有人推门进来了。
    不用转身,严新月也猜到了来者是谁,许楷林问:“怎么现在才来。”
    程晖阳拉开严新月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声音低沉,解释道:“路上突然有点急事耽搁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