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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他做不出小女儿情态去安慰谁的失意,两辈子的经历给了他最大的受益启迪之处,就是明白了一件事:遇到了什么事情, 光是心中积累负面情绪是没有用的。
    石光珠虽然少年老成, 可在心境练达这方面, 却差了徒述斐许多。如今听了徒述斐的话,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做出这个文科应考的姿态管不管用,可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石大哥你也不用分心分神的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真要是入了绝境, 我虽年少,也能弄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来!只是到时候动静就太大了。”
    冯唐微微皱着眉, 怎么都觉得徒述斐口中一劳永逸的法子会很惊悚。可贾赦不再,没有人替他问出自己心里的好奇心,于是冯唐只能自己开口:“什么方法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徒述斐转过头来不去看石光珠,而是把视线集中到了冯唐的身上:“真想知道?”
    听徒述斐这么一问,冯唐点头的动作迟疑了很多, 可最后还是点头表示自己想知道了。
    “把让你烦心的人都弄死, 不久没有烦心事了嘛!”
    屋子里刮过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阴风, 让冯唐打了个哆嗦:“殿下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不对,你是开玩笑的吧!”
    徒述斐回答冯唐问题的语气特别的随意,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可就是这种随意的轻描淡写,才让冯唐觉得特别毛骨悚然。
    “当然是开玩笑的!”徒述斐白了冯唐一眼。视线再转回石光珠身上的时候, 石光珠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又变成之前那副万世不惊心的冷静沉着模样了。
    最后石光珠还是听了徒述斐的话, 打发人去了一趟缮国公府,告知石家众人自己明年要应考文科, 今冬就在宫中苦读,不归家了。
    几天之后,石榴又来撷芳殿给徒述斐送来一匣子梨园的干果:“殿下那日路过梨园,想起来您爱吃,就给您带了一匣子回来。这东西放久了吃起来筋涩,殿下也没给您多带,只等着您吃好了,再购新鲜的来!”
    徒述斐就把匣子放在了桌子上,等着石榴说剩下的话。带坚果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其实还是为了之前徒述斐让石榴留意的事情。
    “听礼部的人说,爵位已经定下来了,是郡王。礼部选上去的字,被勾了‘诚’。工部的选址是在康平坊,倒是和勋贵的人家远了些,更接近朝中实权文官。再有,听说二皇子殿下履任户部,虽不出彩,可也稳稳当当的,无人能找出错处来。咱私心瞧着,到不是想要争些什么的样子!”
    “二皇兄纵然不争,难道他身后的人也不想争吗?这话别和太子哥哥说,他最是心软。”徒述斐不以为然道。有的时候,人往前走,不一定是因为自己愿意,而是被人逼迫着不得不向前走。
    石榴听徒述斐说太子“最是心软”,立刻就低下头去,不敢吐槽这位真正心软的小主子。
    徒述斐怕石榴不放在心上,又再三叮嘱了一番。等石榴要走了,徒述斐又说:“你来我这,不用找什么送东西的理由。我不怕人知道。我把葡萄给你半年,你上上心,教出来,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和太子哥哥不得空时候传话跑腿的了!”
    梨园坚果的制作方法,早在一年前就被梨园背后的老板双手奉给徒述斐了。徒述斐制出来之后,还不时的送些新鲜的去清华殿,毕竟坚果对常用脑的人非常好。所以石榴拿着梨园坚果的匣子来,也就是个打掩护的作用。
    石榴想了一下,才点下头来:“殿下信任咱,那咱也定然不负殿下的托付。葡萄也不必整日里都跟着咱,每三天跟着咱出去转转就行!上回就不错,和好几个人都有了点脸熟的香火情了。”
    又有葡萄进来向徒述斐谢恩,知道这是六殿下要用自己了,特别的高兴。
    过年的时候,青莲传来了消息,说她在城东开了一个不大的绣品铺子,又在出京城也就不到三十里的一个村子里落户,买了村中五十亩的土地。
    消息是葡萄传进来的,还留了详细的地址。徒述斐按照县志舆图之类的资料对比了一下,觉得这位置还算可以。让青莲有什么事情去找玻璃铺子的掌柜,双方都知道了这是自己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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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叫做“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万年县知县就是“恶贯满盈附郭京城”那种的。这两年多的县令当的,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说不得能憋屈死好几回去!
    如今又到了二月,正是小三关第一试县试的时候。徒述斐通过张玉庭找了一个秀才给贾赦、冯唐、石光珠三人具保,在万年县报了县试的名。
    万年县身为县试的主考,自然早就知道此次有三个勋贵子弟前来应考,其中的两个还是未满十岁的孩子。
    纵然心中再如何惶恐,万年县县令也只能硬逼着自己淡然以对。
    第一日考试当日,徒述斐因为不能在宫外留宿的原因,连考场送行都没能成行。只能早早从进宫出发,在日上三竿的时候堪堪抵达了万年县,去了之前石光珠三人为了考试方便买下的宅子里等待。
    枯等是最无聊的,徒述斐索性走到了县衙外面,等着冯唐贾赦石光珠三人。
    县衙外有不少陪考候考的人。有的一看就知道是下人,估计是等着在里面考试的主子呢;还有的,一看就是农家的平头百姓,估计是自家的血脉亲人来应考,心中放不下才等在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