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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宥时闻声起身,因为脱了外套有些寒,他身子难免有些僵硬,还来不起挺直后背,旁边瘦弱的男生忽然不顾臀部的疼痛爬了起来,踩着地上的外套对着机器人指着宥时大声嚷嚷着——
    “警察先生!他!就是他!他刚才嘲讽了警察先生们的辛苦!”
    男孩很累,气息很虚,所以声音不大,但由于他年纪还小,嗓子没有经历变声期,音调很尖很细,让这不大的声音在偌大的监理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此言一出,后方顿时传来阵阵冷漠的哂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宥时刚才的“圣父”举止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而宥时则一脸平淡,他没有做声、没有反驳,甚至没有回头看那个瘦小的男生一眼,就这么沉默地离开了监理室,跟着机器人向着审讯室走去。
    第234章 23322.78
    在新人类的xg网络上,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高赞问题——
    「为什么左教和右教明明都信仰圣母大人,却会最终走向几乎不可调和矛盾的对立面呢?」
    这条提问下面的回复超过500万条,并以热榜前三十的身份占据各大主流社交软件首页将近半年。
    即便是今天, 依旧会有人时不时提起这个话题,在留言板块争论个十七八页。
    确实, 明明左教和右教都是坚定不移的圣母信徒,他们共同拥护着唯一的耀星教和唯一的教皇大人, 可是,却因为对“天理”这一概念的认知不同, 从一开始的思想矛盾发展成如今各自为营甚至水火不容的地步。
    为什么会如此呢?
    其中,有一条高赞的评论是这么说的——
    「因为耀星大陆只有耀星共和国这一个国家,如果摧毁了这个国家,那么以我们现在薄弱的总人口数量来看, 新人类文明可能会就此走向灭亡。
    所以,为了保证“耀星共和国”绝对不能被推翻,那就要保证耀星共和国的绝对正确性。
    可是, 我们的国家政府真的不会犯错吗?
    会的,肯定会的。
    历史的前车之鉴告诉我们,所有的政权都会犯错, 甚至犯下滔天打错。
    独/裁的好处肯定是有的,比方说:政策延续性强、内部相对稳定。
    但是, 独/裁最大的问题就是犯了错很难及时回头, 因为身在这辆列车上的人根本没有能力将这辆巨大的列车拦下来。
    而一旦能够阻拦这辆列车的外力出现, 极有可能就是毁灭性的外力。
    或许对于旧人类时期人口基数庞大的国家而言,犯错就犯错了, 哪怕这辆巨大的列车撞了南墙,死伤惨重, 可因为有人口资本,所以耗得起。
    但我们没有这样的人口资本去犯错,一旦犯错就会出现大量牺牲,加速新人类社会灭亡,所以最好在犯错初期就把一切错误都拦下来。
    因此,我们的统治者不得不把“国家”和“党派”这两个概念分开。
    当这两个概念并非一体时,“党派”可以犯错,谁犯了错谁就等着被“拦下来”,换另一个没有犯错的“党派”趁机上台。
    而“耀星共和国”这个概念将因为“党派”的存在,成为了一个客观存在。
    凡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就不再存在对错,不受人类审判。
    像是地球,它就是一个客观存在,有谁会评判地球的存在是否正确呢?
    那么,此时,当你对这个国家不满时,你就去学习、去奋斗、去进入体制内,然后加入一个你觉得总体价值观符合你认知的党派,去用这个党派的力量建设你的国家、改变你的国家、拥护你的国家。
    而不是诋毁你的国家、污蔑你的国家、甚至是想要——推翻你的国家。
    左右教的存在,是为了保证新人类政权的唯一领导性。
    所以,左教和右教从单纯的教派化身为党派进行割席甚至对立是必然结果,因为总要有那么一些角色,成为人民对现阶段政府不满的宣泄口,并为当下的重大决策失误买单。
    左右教的矛盾永不可能调和,也永远不能调和。」
    ……
    “所以,马维大人应该是被右教的那群家伙抓住了不小的小辫子,只要能让马维大人翻车,右教明年就有机会成为执政党。”
    偌大的会议室内,卡登站在窗边,眺望着圣都繁华的风景。
    他一改这两天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浑浑噩噩的态度,此刻的他,神色严肃,倒有几分一个园的公安局副局长该有的风范道——
    “右教这几十年来默不作声,次次大选失败,不代表右教日暮途穷。你要知道,右教因为教义太过于博爱……哦不,是太过于伪善,非常便于敛财,大部分圣女、旧人类都是右教的拥护者,这些家伙虽然远不如新人类有钱,但他们也没有太多花钱的地方,所以他们每年投在信仰上的数目并不小。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不知道脑子是进了水还是进了水的新人类也是右教的信徒。当然,这也不难理解,一个政策不可能谁都满意,不满意现阶段左教执政的家伙肯定会选择加入右教。
    至于那些执着于右教的老家伙,或许是年纪大了开始迷信‘圣母大人天理论’了吧?哦对了,你还年轻,不知道什么叫做‘圣母大人天理论’吧?”
    卡登扭头,巨大的会议室内,只有他与红发奥彬两人。
    奥彬此刻正用双手撑着额头,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