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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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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时,季随发现自己要的东西和晚饭一起,被放在了楼梯口。
    他准备拿走时,老成正好从101出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次季随没准备偷听,直接回到了304房。
    将剩下的纸盒毁尸灭迹后,季随翻了翻老成送来的东西。
    符纸的边缘微皱,篦香有点轻微发潮,绝不是新买回来的那种。
    老成地下室的另一个秘密空间,应该存放了不少这种东西。
    季随也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人类好奇的天性让他忍不住挨个摸索了一遍——“眼睛”是很方便,但他还是更习惯用触觉去感知物品。
    这时,304的敲门声富有规律地响了两下。
    在南轩为本就不怎么优质的门锁雪上加霜之前,季随从里侧打开了门。
    “久等,我刚刚脱身。”南轩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应付那帮人真累,还有那个老成,晚上又发了通火。”
    彻底避开了的季随默默想,管理员对他这个盲人好像还算是优待了?
    “咳咳。”南轩清了清嗓子,拉回季随的注意力,“之前都是我先分享线索,这回你先。”
    他们俩是有分工的,南轩负责502的电脑,季随负责从贺茜那里套出李雪的消息。
    “好啊。”季随正有此意,“比起李雪,有个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半分钟后,跟着季随站在三楼某间屋子前的南轩一脸莫名,当季随推开门时,他意外地问:“你也会开锁了?”
    目光一转,南轩静止在了原地,嘴维持着张开的形状。
    季随当然是出来时没有关门,不仅如此,还从原住民身上搜到了钥匙。
    此时,这个房间里的“原住民”已经手脚分离,散得不能再散,但它依然有意识,在地上颤动着,却不能挪动分毫,因此季随不担心它会跑出来。
    南轩愣愣地指着前面的死尸,一时说不出话。
    季随为他解释过后,南轩才从恍惚中走出来,但依然有些走神。
    他还自得地以为这次的收获不错,结果人家又不声不响,破了这么大一个线索。
    南轩悄悄捏紧拳头:靠,又输了啊。
    “你看看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痕迹吗?”季随感觉自己遇到了个怎么也解不出简单题的同学,有些无奈地提醒。
    南轩回过神,认真地观察起来:“有,到处都是痕迹,像血……噢不对,应该是朱砂吧。”
    季随静静地倚在门侧,听着南轩讲述房间里的每一寸特征。
    直到讲完,南轩意识到自己的同伴没有任何回应,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吗?”
    阖着双目的男人微微抬了点下巴,嘴角是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你可以告诉我这里什么也没有,这样你就能独吞说不定很重要的一部分线索了。”
    南轩默了片刻:“我没这么没品。”
    季随眼角轻轻一弯。
    第12章
    无人公寓(12)
    南轩说出那句话后,两人间还算明显的彼此戒备突然就消弭了许多,在一种轻松的气氛下交换了另外两项情报。
    502那间房在原房主死去后,他乡下来的家人就搬了进去,这家人平时打点零工勉强维持生活,除此之外的事就是不停骚扰贺家,纯粹是为了报复贺家而住在这里的,种种行为过分得连邻居都有点看不下去。
    然而,老成手里的死亡名单上却没有他们,也没有相关新闻。
    是因为没被发现?还是因为这家人察觉到不对提前跑了而老成伸手莫及?
    总之正因为这家人续租了房子,那台电脑才一直没有被动过,电脑里的痕迹都彻彻底底地保留着。
    “那个混混叫朱俊,其实叫他混混也不太对,他是一个专门帮高利贷催债的,我从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很多拍下来的欠条,他还把欠了钱的人的信息都集中在了一个文档里。”南轩说。
    “催债?贺升也欠了?”季随问。
    “对,贺升一开始借了20万,后来利滚利涨到50万了。虽然他把他自己的欠条和信息都删了,但是……”南轩有点忍俊不禁,“他不知道回收站是能恢复的。”
    “知道他是为什么借的吗”季随问。
    南轩:“这个资料里没有写。”
    季随看着南轩翘着二郎腿晃脚的放松姿态,回想他刚才的语气,感觉他是卖了个关子。
    果不其然,南轩隔了一会儿接着说:“但是我查出了本地缓存的某鹅聊天记录,他跟别人提起过贺家的事。说是贺升的妻子,也就是贺茜的妈妈之前生了重病,贺升为了给她治病,在老家那边借了高利贷,结果人还是没治好走了。”
    “后来催债的人上门,威胁他要割了他女儿的舌头,结果没想到真的失手割到了,贺茜差点没命,后来虽然活了,但是舌头被割了一截,也说不了话了。”
    季随蹙起了好看的眉。
    “那些人为了平息事情,免了贺升的债,贺升担心那些人反悔,就带着女儿躲到了这里。后来放贷人果然就反悔了,他听别人说了贺升的去向,又觉得贺茜的那个事已经没有证据了,反而是贺升的欠条还留着,所以就托在这边认识的人帮他催。”南轩的语气里有点愤慨,“真是缺德到家了。”
    然后,新的催债人也起了同样的歹心,再一次将暴力施加在那个柔弱无法反抗甚至无法言语的小姑娘身上吗?季随为别人的不幸缓缓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