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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堂兄发现了(h)

      木盘子上盛满了沐浴的器物,细颈子瓶里的茉莉花油、扁盒子里的香粉、舀水用的漆匜……裴玉照瞥了那儿一眼:“正要叫你服侍我呢。”
    她还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几乎是哼出声的,因为气息轻轻的,嗓音又软又媚,说的话也叫人想入非非。沉见徴受宠若惊,一时间骨头都酥了,抬起臣服于她的目光:“主人,我来服侍你。”
    裴玉照不耐烦了:“那你快点呀,我头发都浸湿那么久了!”
    他立即清醒了,发觉到自己方才满脑子淫秽的糊浆,羞得头也抬不起来,手忙脚乱地起身来,拿了梳栉,擦了花油,轻车熟路地给她按摩头皮。
    裴玉照放松下来,后仰着靠在他的肩上,玩性大发地揉弄他的脸,一路揉到后颈下,她大笑起来,正准备折磨他的痒痒肉,却忽地变了脸色。
    她摸到一条又深又粗的疤痕,陈年的痕,经岁的迹,往下摸去,密密麻麻全都是。连着筋脉,呼吸的时候一下一下地勃跳着,她都能感受到这份痛。
    裴玉照鼻头微酸,却故作轻松地质问他:“好呀,给谁做狗去了?我可不曾打过这么深的鞭子。”
    沉见徴当真了,摸了摸后背,终于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我从前做长工的时候,县太爷家的阆者打的。”
    裴玉照皱眉,诧异道:“好端端的打你做什么?”
    他挠了挠头,有点儿难为情:“也不是好端端,那时我长身子,一个人吃的饭抵三个人吃的。账房很快对不上账,给我扣了一半的伙食。我半夜太饿,就去挖观音土吃,结果给阆者住的屋子挖塌了。他睡梦里摔在地上,气得不得了,就拿木棍子给我打了一顿。”
    裴玉照听得晃神,这下连眼睛也酸。
    她知道他从前遭遇不好,可到底养尊处优惯了,想不到有人饿到挖土去吃。
    不过为了沉见徴哭,她才舍不下这脸呢,故意恶狠狠地掩盖道:“活该,你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人家竟也不赶你走,还肯留你下来做活?”
    沉见徴满脸傻气地笑了:“那是因为我力气大,一个人做的活顶五个人呢!”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那又怎样?给我老老实实去拿药,给这些疤去干净了。除了我打的,你还敢在身上留别的疤了是不是?胆子大了?”
    “不是这样的——”沉见徴连连摇头,“那主人在我身上留点疤好了。”
    留下永远的疤,就像他手腕上的那一道。
    足够触目惊心,让别人一眼能看出他们的深刻。这般的话,就算到太子面前对峙,他也不在怕的——爱比不过别人,难道连刻骨铭心的折磨也比不过吗?
    可惜裴玉照真心疼他,当然没能叫他如愿:“你还挑上了?快给我把头发洗了才是正经。”
    沉见徴略显失望地哦了一声,取了漆匜舀水给她清洗。
    可浴室里水雾蒸腾,香粉醺人,他腹下压着的火蠢蠢欲动地烧了起来,更别提裴玉照总往他身上靠。她在水里泡得浑身红透,仿佛一杯浇在他胸膛上的葡萄酒,反照着银白的月光,潋滟的水液在摇晃。
    眉眼斜垂,头发湿卷,一点粉红在胸前,像是落花在风前舞了一遍,宛若那芙蓉美人出水图。
    他倒破坏这意境,浑身的肌肉狰狞,青筋毕露,伤痕现目,还用那壮硕的身板恬不知耻地揽着她。好在身下那东西又直又干净,不至于太玷污她的美。
    裴玉照泡久了,有点儿晕晕乎乎:“洗完没,为什么还不走?”
    直到隐隐约约感到背上抵着的硬挺,她才反应过来,气得回身瞪着他的阳具。
    沉见徴努力说服她,也是说服自己:“是因为这里太热了。”他怕自己在裴玉照心里真成了个淫货,着急忙慌地把滚烫的手伸给她摸,不曾想才抬手,鼻下立即滑下一束浓稠的血液。
    裴玉照吓了一跳,连打带掐地给他的头抬起来,又抹了一把水给他擦血。
    手上关心他,嘴里却骂骂咧咧的:“你火气就这么大不成?她低声了些,“平日里,你这作孽的东西硬起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摸着疏解疏解吗?”
    沉见徴委屈道:“没有主人的吩咐,我不敢自作主张。”
    裴玉照无语:“憋死你算了,我要回去了。”
    他着急了,随手把血擦干净,将裴玉照一把打横抱起,非要同她一起走才甘心。结果就是他赤裸裸地抱着赤裸裸的她,孽根就在她腿心里滑上滑下,蹭得她一腹摧枯拉朽的烧火花。
    裴玉照才不忍呢,拽了拽他的手,同他一起踉踉跄跄地倒在浴池边。
    “许你再来一次。”
    她背对着她,为了攀着浴池壁舒服,腰塌了塌,方才望见的软嫩再度出现在他眼里,若隐若现。白精早就洗掉了,却有淫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显而易见,她也想要他。
    沉见徴扶着阳具,在阴蒂上摆弄了两下,及至她喘息起来,才试探着戳刺进去。
    他怕她难受,不敢入到底,只是蹭了一个端头进去。偏偏裴玉照晃着身子,疑惑道:“你不是火气大吗?怎么这时候倒不成事了,不成事我可就不要你——”
    “呃——”
    裴玉照话还没说话,便被他顶得往前闯了一闯,后来更是来不及说话,被他不吭声地狠弄了一晚上。浴池边,天井下,卧房的窗前……一切能想到的,同不能想不到的地方。
    甚至在她的书房里,裴容宁曾经睡过的塌上,沉见徴湿漉漉的卷发散在她的腰上,把她的身子掐得跟个弯月似的,在她身上扭动起伏。
    还不忘喘着粗气,有点儿心虚地问:“我们怎么到塌上来了?陛下赐的郡主府和国公府挨得严严实实的,堂兄不知几时会来,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裴玉照听到这话,莫名紧张起来,身子一抖,伴着沉见徴加倍的操弄尖声地呻吟起来,花穴更是忍不住泻了水,溜溜儿泻到沉见徴的几把上。
    泻得满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