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隅,我已经为他想好姓名。清微淡远,潜鳞戢羽。清羽就托付与你照顾,愿他此生平安顺遂。”
“千隅无意中在桔梗花海发现了这枚回音珠,清羽也已经知晓这一切。国主,清羽单纯善良,只想淡泊一生,他不会对朝陵国有任何威胁。”彩云言辞恳切道。
姜月寻将回音珠收好,交由彩云手中。“这回音珠,你先替清羽收好。宫里阿离留下的念想还有很多,等哪日我找人收拾好,你一并送去凌峰谷给清羽。”
“原先我总觉得阿离任性,为一己私欲,竟不顾一切一走了之,愧对她公主的身份,也愧对朝陵国的百姓。如今才得知她在背后也默默付出了许多,想必她将清羽困在凌峰谷时,心里也不会好受。”
姜月寻说到动情处,也不禁红了眼眶。
萧乘风安慰说:“如今之计,还是要先对付纳兰茂。等一切安定后,我陪你一同前往凌峰谷看清羽。你都不知,我第一次见清羽也是吓到,他长得实在太像他父亲。”
“不都说外甥像舅,看来这老话也不能尽信。”姜月寻将悲伤情绪隐匿,只与他又玩笑起来。
“我倒是瞧着清羽的气度很像国主,都有种看淡世俗的从容感。”彩云顺势拍起姜月寻的马屁来。
姜月寻被她的话逗乐,“彩云姑娘既与婉儿情同姐妹,不妨就一同住在榭云宫。”
乔畔也欣然瞧着她,想与她一起。彩云陷入两难,为难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乘风早就看出她的心意,便开口与她解围:“你们父女就别为难彩云,让她留在萧府吧。有她在我身边,我与烛千隅联系也更方便些。况且,萧府里住着谁,畔儿你还不清楚。”
乔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来是有人重色轻友,还难为我每日都在想她。”
彩云害羞地拿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许再多说。
乔畔也不忍彩云与阿厉天各一方,便只留了她在榭云宫用了晚膳。
翌日,正午殿,姜月寻正俯首案前批阅奏折。
纳兰秋裳莲步走来,手中还端着热气腾腾的乌鸡汤。“陛下,你看了一上午的折子,先休息下喝碗汤。”
“爱妃来得及时,我还真有些饿了。”姜月寻放下手中奏折,端起鸡汤饮了一大碗。
“婉儿年岁也不小了,等哪日得空,臣妾便去榭云宫教她熬汤的本事。等公主成亲后,也好与驸马恩爱和谐。”纳兰秋裳又盛了一碗,小心放在案前。
姜月寻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婉儿才刚刚回宫,我还想多留她几日。我知道你想促成她与泽儿的婚事,顺其自然就好。”
纳兰秋裳挪了挪身,顺势坐在他膝上,娇声说:“大哥的脾气又倔又臭,他这次肯来朝陵,便只想着喝公主这碗儿媳妇茶。倘若我们拒绝,只怕大哥误以为陛下怠慢,再起冲突就不好了。”
姜月寻无奈一笑,“爱妃不必忧心,我会与纳兰城主好好解释。若他着急为泽儿娶亲,我朝陵还有很多不错的适龄小姐,总会有一个能入城主的眼。”
“陛下,你太不了解大哥……”
“陛下,公主殿下在外求见!”纳兰秋裳话音未落,蔡公公便走近通传。他见二人亲密无间坐在一起,立即躬身垂眸,装作无事发生。
纳兰秋裳站起身,站在了姜月寻身侧。
“请公主进来。”姜月寻淡淡一句。
蔡公公领命去请公主,纳兰秋裳柔声道:“是臣妾相邀公主前来。臣妾怕公主还为上次游园一事怪罪,特意想请陛下为我说一说好话。”
“婉儿怎会怪罪,刺客一事本就是意外,爱妃无须自责。”
姜月寻话音还未落时,乔畔就已来到大殿。她躬身行了一礼,面上还泛着若有若无的笑。
“婉儿哪里敢怪罪贵妃娘娘。说来我还要感谢刺客,若不是他那一剑,我又怎知父王对我如此紧张呢!”
“公主不怪罪就好。泽儿上次没能保护公主,他为此日日都愁眉不展。公主若是不计较,泽儿想当面与公主请罪。”纳兰秋裳来到乔畔身前,握紧她的手不放,俨然一副慈母做派。
乔畔面对她的突然示好,还有些不适应。“还请贵妃娘娘替婉儿传话,我从未怪罪纳兰公子,也请他不必放在心上。”
纳兰秋裳的手依旧握得紧。
“我刚才还与陛下一起商议你的婚事,正好你来,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陛下的意思,是想多留你几日。可大哥的脾气我最知,倘若我们真拒绝,他会觉得朝陵轻视夏邑。若他生了误会,怕对彼此都是不利。公主深明大义,想必不会一意孤行,置百姓于不顾吧!”
“你与婉儿说这些做什么!”姜月寻从未与纳兰秋裳大声过一句,这次,却罕见呵斥了她。
乔畔也是第一次见父王这般沉不住气。她原先只觉得父王是一国之主,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她从未想过,拒绝纳兰泽的求亲,会有什么后果。
她不解地看向姜月寻,“父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纳兰秋裳未等姜月寻回话,便挡在他们父女二人中间,“陛下疼惜公主,不肯将朝中形势说出,引得公主苦恼。公主是否也该为陛下,为朝陵城的百姓着想,只要你点点头,便可免去朝陵国一场浩劫,陛下也不用再每日费心筹谋,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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