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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谢意已经关灯睡觉了,屋里一片漆黑,江临双隔着窗子看过去,透过窗帘,有影影绰绰的影子正在移动。
    是谢意半夜上厕所?
    不可能!
    江临双猛地飞下去——谢意这种美人就算半夜去上厕所,也绝对是优雅漂亮地去,不可能佝偻着猥猥琐琐!
    只见屋内,半空赫然飘着一件白色长衣服,已经半截都压在熟睡的谢意身上了!
    那件衣服的动作比江临双还快,白色一片,滑溜溜软趴趴地覆盖在谢意身上,就要贴下去了。
    江临双神色微变。
    下一刻,嗡地一声,似乎是让人耳朵发出抗议的巨响,又似乎根本没有声音,一道一闪而过的炫光,皮衣在接触谢意的一瞬间被一道光弹开,焦糊的臭味一下子散开,谢意骤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面前漂浮着一个白发黑袍的“鬼影”。
    谢意身手意外敏捷地向后一躲,江临双趁此机会,一把抓住那件还想继续纠缠谢意的尸皮衣,用力向后一丢,随后隔空抓起屋里随便一个重物压上去,又扔了几个地狱火火球,砸得尸皮衣瞬间软趴趴,半死不活地抽搐着。
    全程,谢意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干扰他,相当处变不惊。
    甚至,谢意看着他,笑了一下,那个漂亮的笑脸,就算他面前真站着个鬼,估计都能被迷住。
    “谢谢,那是什么?”谢意问。
    江临双兴致勃勃地扬起嘴角,露出他司月大神官标志性的邪恶笑容,没说话,就那么阴森森地看着谢意。
    谢意也看着这个“鬼”,这不是谢意第一次见到这些玄学方面的东西,但的确是他心情最奇妙的一次,他觉得自己竟然完全不紧张,明明那看上去是一个危险而强大的鬼,但谢意就是莫名觉得亲切。
    甚至他觉得这个鬼可真漂亮,要是鬼都长这样,世界上再没人怕鬼了。
    谢意看向那个扑棱的衣服,皱眉:“这是哪来的?”那东西看起来就不对劲,且不说它在动,就是那个颜色和质地,谢意也是奢侈生活惯了的,什么好材料他没见过,这种古怪的材质根本不在任何他知道的列表上。
    那只能说明这不是正经材料。
    衣服,今天助理确实送来了衣服……
    坏了,衣服!
    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竟然忽略了飘在空中的“鬼”,直冲出房门——
    江临双笑出声来,随即退出窗外,比谢意先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刚刚回归身体,下一秒房门就被粗暴砸响,赶在谢意喊人破门前,江临双一把拉开房门。
    谢意长松一口气。
    江临双明知故问:“怎么了?”
    谢意沉默了一秒,自然而然地摆出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委屈地说:“我做恶梦了,你可以陪我嘛。”
    江临双:“……”不至于,爸爸,真不至于这样。
    一时间江临双竟然不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忽然被告知有鬼可怕,还是半夜看见哭脸的爹站在门口要陪睡更吓人。
    *
    谢龙吟面色沉重地走出医疗中心,林天基夫妻两个都在icu,林氏集团的董事来了一大半,排着队和他商量接下来的合作计划,但谢龙吟持观望态度。
    ——林家的司机都是驾驶技术过硬的专业人才,绝不可能两个司机同时出纰漏,这样太巧合了些,如果是集团内有人动了真正下作的心思,那还更可信。
    现在林家一家三口只剩下林佳瑶这个小姑娘还清醒,正在普通病房接受观察。
    医生护士与他擦肩而过,谢龙吟听到护士奇怪的喃喃自语:“血型登记错了吗,系统出bug了?刚刚化验怎么是o型,系统明明登记的是b……”
    这句话让谢龙吟那根最近格外敏感的神经大跳特跳了起来。
    怎么,又来一起豪门狗血剧?
    脑袋一跳一跳地疼,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给江临双的卡,额度还是满的,妈的,生气,钱都不会花,废物。
    他想着,推门走进林佳瑶的病房。
    他看不到的地方,一缕灰色的气流缠上了他的小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花瓶:谁说我没有演技?我有!
    大神官:喂,圣殿吗,快来人。
    第十六章 暴露
    谢长行头疼怎么处理这具凶尸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谢意的视频电话。
    视频那边的谢意躲在厕所,带着三层手套,举着一件怪模怪样的衣服——不是设计款式怪,是材质,谢长行一眼就看出那东西不对劲。
    “你怎么什么都敢拿在手里!”谢长行一说完,谢意立马心领神会,把那衣服丢回一个黑色背包里,背包上贴了两张黄符纸,还压着一个小香囊——谢长行出品的护身符,和他之前给江临双的是同一款,他给全家的都是同一个饰品店批发的。
    谢意压低声音问:“你看清楚了吧?”
    谢长行反问:“哪来的?”
    谢意答:“不知道,助理送过来的,今天问助理的时候,他说绝对没买过这件衣服,见都没见过,有人暗中把它塞进了我的衣服里,对了,临双那里也收到一件。”
    谢长行把手机换了个手,拒绝了那具古怪尸体递过来的牛奶,皱眉道:“看材质,咳,爸你不要尖叫,看材质应该是人皮。”
    他提醒得很必要,谢意听见人皮这两个字,那表情瞬间扭曲,险而又险地把惊呼憋了回去,看神色嫌弃得像是连自己刚碰过衣服的手都不想要了似的,急急忙忙把手套摘了扔掉,又想起什么,倒抽一口气,后怕地说:“昨晚这东西差点糊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