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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在启力量的不断注入之下,光带化为尖锐的利刃,将卡克斯的躯体切割为数块,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着,他的侧脸也被溅上了一道血迹。
    “卡克斯,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卖弄那些自以为是的揣测?即使我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感情,这也不会是我毁灭它的理由,因为万物各有其道义,我无法背负它们身上的因果。”
    邪神血肉模糊的躯体在下一刻瞬间复原,那些肉块被精妙地组织起来,拼出了那张令他极为生厌的脸。
    “你在云境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终于学会了如何忤逆我的想法,真是......让我有些不快呐。”
    卡克斯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看来,你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和我离开了。”
    启再次召唤出了光带,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同时猜测自己此刻应当身处幻境之中,否则卡克斯尚且无法以真身姿态降临后土。
    邪神看出了启心中所想,语气又变得轻松起来,“你想的不错,除非你也有这个意愿,否则现在的我确实没有将你强行带离的能力。”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把你独自留在这个空间内,凭你现在的能力,是无法自己找到出口的。如何,是长久地受困于无边黑暗,还是跟随我一起去开拓新的秩序,作出你的选择吧。”
    “他哪个都不选。”
    虚空中突然闪过一道传音,令在场的二者均为之一滞,一个面带惊愕,一个面露嫌恶。
    幻境空间的顶部开始龟裂,伴随着破空之响,散发的埃弗摩斯降落在两者之间,将启护于身后。
    卡克斯危险地眯起双眼,满是被不速之客打断进程的不悦,“哪儿来的蝼蚁,这次是想直接在我手上陨落吗?”
    第41章 为风存留的禁忌
    启亦决然摇头,“风神,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精纯的神力缓缓在埃弗摩斯周侧流动,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之前有过重伤的痕迹,“这里是幻境,而我们都非其中的主导者,邪神,贸然的自负会为你带来灾厄。”
    卡克斯瞬时闪现至他身前,黑色的锁链顷刻缠缚上埃弗摩斯的身躯,“原话奉还,虽然你打断了我们的叙旧,但没关系,待我先解决了你也不算迟......”
    面对这样的绝境,埃弗摩斯神情淡然,正欲实行绞杀的锁链却突然失去了目标,因为原本被绑缚住的风神完全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了一阵清风。
    他竟然在一瞬间,骗过了邪神的耳目。
    无法虚空索敌的锁链垂在邪神身侧,让他不悦蹙眉,“和上次相比,你的确有所长进。”这是个肯定句。
    漫天黑雾翻涌而去,封锁着空间内所有可供逃脱的道路,做完这一切,静候风神被逼现身的卡克斯还不忘回身望向启,“是你对他交付了信任么,就这么想让风神成为你的助力?”
    “至少,我能得到多种选择的机会,况且,我还有些东西得偿还与他。”
    启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他亦不清楚自己与风神力量强弱的关系,他现在只是在单方面表达对邪神的厌恶,不论是谁,只要能成为他逃离无边黑暗的助力就好。
    指间凝就的光带飞扬而去,与黑雾们分庭抗礼,启用左手拉扯着颈间的黄金配饰,虽然封印者在场,但他仍咬牙坚持着一面对抗封印,一面释放力量为暂隐的埃弗摩斯制造助力。
    这一幕深深激怒了邪神,致使其体内迸发出的暴虐之势瞬间就扭转了局势,启脱力地半跪于地,唇角却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直起腰背,不顾咽喉被扼住般的窒息痛苦,徐徐释放出他现在能够使用的全部力量,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启感受到了埃弗摩斯的气息,并试图与之相连。
    他知道这是种冒险的行径,不久之前,他对风神的态度还是不甚明朗的怀疑。
    但此刻的自己又能如何呢?自从他觉醒了意识的那一天开始,他有曾获得过谁的真心吗?
    “我是藉由您的力量所诞生的新神,只有完全得到您的认可,才能真正继承神位。”
    我没有理由,不向您献上忠诚。
    那日对方向自己请愿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神位不正么......那么,就让他看看,在自己手下觉醒的风神,究竟可以拥有怎样强大的力量。
    启的身躯缓缓倒下,原本的神魂光团暂时脱离了封印,凝就成为他在失落之地时最常使用的姿态。
    他向两侧高高举起双臂,在内心深处呼唤着风神的名讳,每条之前被黑雾所累的光带都延伸拓展开来,法则铭文在其上如有生命般地流动着。
    启眼底的绯色逐渐变得澄澈,这和之前在云境赋予羽族新生时一样,他再次触碰到了自己原初的能力,执掌此间法则的恐怖力量。
    卡克斯霍然捂住左眼,即便如此,还是从他的手指间透出了猩红色的光芒。
    这是......善恶法则之间在产生共鸣?!
    与此同时,数百道凛冽的寒风自四面八方袭来,呜咽的呼声是他们的征鸣曲,在靠近邪神身侧时,它们一齐化作不断旋转着的飓风,成为能够撕碎一切的杀阵。
    邪神的身躯被其先前为遏制恶之法则的禁制所困,现下又正被风刃切割,但他却依旧狞笑着,即使发现组成身体的肉块被风阻隔而无法复原。
    直到......那种割裂的共鸣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排斥他的身体,迫使他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