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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苏幕狐疑,“这是要收拾我?”
    “您是说……”年修心头大骇。
    这些人是拿无弦当诱饵,为的就是引苏幕进去……杀之??
    “如果想杀我,大可不必如此麻烦。”苏幕翻身上马,“能拿无弦当借口,还推测到了我的身上,说明是冲着天族的东西来的。”
    年修心惊,“那会是谁?”
    督主?
    第643章 该还债了
    年修心里没底,只在谷口留下了东厂的标记,其后便随着苏幕进了无风山的山谷。
    如年修所言,这山谷里无风无音,安静至极,连树梢都不会摇动一下,哪怕是光亮落下,周遭明媚,亦有种阴森冷戾之感。
    那种恐惧,是从心里窜出来的。
    苏幕策马在林中疾驰,年修紧随其后。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二人行至开阔处,平敞的地方立着一些凌乱的巨石,有几根琴弦悬在石头外,要从这儿过,必须下马。
    苏幕翻身下马,年修第一时间拔出了剑。
    “小心点!”苏幕音色冷凝,神色倒是平静至极,不管什么时候,自己不能先乱,“如果情形不对,先跑!”
    年修转头看她,未能在苏幕的面上,寻着任何的情绪波动。
    庆幸的是,周遭光亮不错。
    若是夜里,恐怕……
    乱石堆里有人早早等候,一张张陌生的容脸,一个个手持钢刀,为首的是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发色花白,应是年岁不轻,一身藏青色的袍子穿在身上,倒是没有半分老态,反而有种超脱之相。
    当然,一个纠结于尘世之人,哪儿有什么真正的超脱,若然超脱也不会立在这儿,等着苏幕了。
    苏幕怀中抱剑,就这么冷眼睨着眼前的男人,眼角余光扫过周遭,没见着无弦的下落,难道说无弦不在这儿?
    “苏千户,久违了!”男人开口。
    苏幕睨着他,“是你把我引来的?”
    “是!”男人应声。
    苏幕倒是松了口气,只要没找错人,那就问题不大,无病无灾,无伤无痛,除非她今儿太倒霉,否则今儿一个都别想跑。
    “琴是你送的。”苏幕问。
    男人低呵,“是!”
    “无弦在你手里?”苏幕又问。
    男人手一挥,身后的阴暗处,被人抬出一个麻袋,里面有人在扭动,发出呜呜声响。
    “爷,这麻袋装着,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年修低语。
    苏幕知道,年修这是怕她心急,所以赶紧给她压压火。
    说实话,若是对方把无弦拽出来,哪怕是鲜血淋漓,她都得着急,但丢个麻袋出来,苏幕反而不着急了。
    这事还真是有趣,既知道无弦的身份,但又抓不住无弦,竟找到了她苏幕身上……会是谁呢?
    年纪不小,应该是长辈。
    “清风明月庄的庄主!”苏幕幽幽的开口,“你是温驰的父亲,温家茶庄的老庄主?”
    男人没吭声。
    年修愕然,怎么会是他?
    五毒门不是跟雍王府一伙?但雍王府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可见,五毒门和雍王府亦是离心,真的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各顾各的。”年修低声言语。
    苏幕轻哼,“因为温驰的缘故,人在东厂,雍王却选择了明哲保身,以至于五毒门倾巢而出,被东厂端了个底朝天,只剩下一些鼹鼠东躲西,藏。”
    关键时候,雍王府没有出手相助,五毒门自然也就看穿了雍王,有些东西便也避开了雍王府,不再信任雍王。
    五毒门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要有本钱。
    当初温驰陷害无弦,害得无弦被抓,最后是苏幕放了无弦,傻子都知道苏幕跟无弦有关系,且无弦一直在追查天族之事……
    “把宝藏分布图交出来。”男人目光凌然,直视苏幕。
    苏幕就知道,他们是冲着宝藏图来的,只是……
    “你说交出来,我便要交出来,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苏幕瞧了一眼周遭,“不如这样吧!你把脑袋留下,我把宝藏分布图交给你!”
    男人愤然,“苏幕!”
    “想从我手里拿东西,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苏幕勾唇笑得邪性,“要不这样,舍不得命舍秘密也成,比如说,我叫你一声温守信,你敢答应吗?”
    四下,骤然一片死寂。
    年修默默的绷直了身子,握紧了手中剑。
    温守信?
    “知道那么多秘密,杀光煜城江家一案的知情人,追着无疆和宝藏分布图不放,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苏幕拔剑,冷剑直指面具男子。
    第644章 跟她玩阴的?
    凡是跟东厂作对的,都没好下场,所以敢跟东厂作对的,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沈东湛与她的关系,锦衣卫亦不可能在背后作祟。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些宵小之辈,才能干出这些勾当!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已经见了阎王爷。”男人幽幽的开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幕被他逗笑了,“我能出现在这里,你还敢问我,这意味着什么?温守信,你老了,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
    为所欲为的时候,业已过去!
    “你的儿子温驰,如今被我做成了人彘,还苟延残喘的泡在东厂大牢的瓮中。”苏幕一针见血,狠狠的戳着他的软肋,“你想知道,他有多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