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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他绑定娇妻系统后 第101节

      佘年笑了,就连身上华贵的嫁衣和凤冠上那颗极大的南海珍珠都黯然失色:“怎么,离开妖界久了,心思就野了?”
    他从高位上走下来,一身迤逦的袍子丝毫不显女气 。
    佘年停在赤觅的面前:“已经开始认别人,为主了?”
    赤觅抬不起头,事实上,保持跪姿不在妖主面前五体投地已经算是他这千年修为有成了。
    佘年捏住赤觅的下巴,好心帮赤觅抬起头。
    于是赤觅看到妖主的瞳孔已经恢复成常人模样,好看的琥珀色瞳孔清澈能见底。
    赤觅看到了自己惶恐的脸,看到了自己膝下的赤觅花枯萎,花瓣片片而碎。
    一种靡丽的香气在洞中蔓延。
    这是妖主的警告。
    “有新主人了?”佘年嘴畔漾起无害的梨涡。
    赤觅连头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自己的脑袋也会像地上那些花一样被这只好看的手捏碎。
    赤觅几乎失声:“没,没有……”
    “我只认,妖主一个主……”
    佘年笑容不减:“那你嘴里说的主,究竟是谁?”
    空心人对他们的主有发自内心的虔诚,毕恭毕敬。
    最开始他也以为这个主就是城主赤觅,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在他坐着轿子里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赤觅在跟别人传音。
    他称呼另一个人为主。
    新娘不是赤觅选定的,是他口中的那个主选定的。
    “为什么选她?”佘年问。
    赤觅惶惶:“我,不知道,主……不,那个人和我做了场交易。”
    “这场交易有千年之久,我为他把新娘接到林子里,他帮我提升实力。”
    “每次选中的人不一样,有男人有女人,有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
    “我摸不清他选人的规律。”
    佘年把手放开,威压减半:“你说的那个主,需要司祯做什么?”
    赤觅艰难道:“这我也不知道……”
    在察觉到妖主的怒意之后,他连忙道:“但我知道他的身体必须呆在一个地方休养,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我知道他不能出来活动。”
    “只要,只要被选中的那个人不被我送到传送阵上,就没有性命之虞。”
    佘年终于满意了:“所以她不会有危险?”
    赤觅点头:“是的。”
    他对林子的情况了如指掌,当然能知道司祯现在在哪里。
    她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林子,来救人了。
    赤觅看出这个女人对妖主的重要性,本能说一些让妖主开心的话:“她已经来救你们了,在轿子把妖主带走的那瞬间,她没有任何犹豫就跟来了。”
    赤觅跪在佘年的脚边,讨好地看着他。
    希望妖主能一个开心,就把他带出去,送回妖界。
    他离开妖界也实在是个意外,这个破地方他不想呆了。
    “以她的速度,只需一盏茶就能找到这里。”赤觅补充。
    但很显然,他拍妖主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佘年笑容瞬间消失。
    他看着坐在这巨大洞穴主位的那只狐狸,阴恻恻的。
    狐狸像是完全不知道危险,骄傲又慵懒。
    佘年从这位置上站起来后,这个巨大的地方就全是他的。
    他在这上面伸伸胳膊拉拉腿,肚皮翻了又翻。
    一点分离焦虑症都没有,像是在跟司祯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笃定了司祯会来找他。
    他修长好看的手捏起狐狸的后颈,说出了一直没说出来的怨怼:“你凭什么那么舒服。”
    狐狸四肢乱舞:“你凭什么捏住我命运的后颈皮。”
    佘年把狐狸扔起来贴在洞里的柱子,用绳子把狐狸捆起来。
    然后走到狐狸旁边,把自己也捆起来。
    然后警告狐狸:“不许告诉她。”
    狐狸把脑袋转过去不看他。
    哼,不说就不说。
    赤觅目瞪口呆看着高高在上的妖主这一系列不可理解的行为。
    佘年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把手腕和脖子掐出了红痕,然后终于把目光分到了赤觅的身上。
    “等她来了告诉她,两个人只能救一个,赎金,千金。”
    系统亢奋起来:【宿主,你终于想起了你的任务!】
    【你现在做任务真是越来越积极了,夸夸。】
    【不管是救狐狸还是救你,你都能完成任务,真好。】
    【真是很少看到你脑子有这么灵光的时候。】
    让司祯二选一仅仅只是夹带私货的佘年:……
    系统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宿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一个都不救,你要怎么收场?】
    佘年沉默:……
    然后恼怒:“闭嘴!”
    密林依旧漆黑一片,司祯看不清路只能靠灵力摸索。
    脑海里佘年身上的那缕神识始终在引路,一个转弯之后,那红点换了位置。
    司祯锁眉。
    难道这里面还有传送阵?他和狐狸被转移了地方?
    换了的洞穴更近了些。
    司祯以极快的速度赶过去。
    空荡荡的一个洞,只有一张床。
    床上的红绸像是临时扎起的,突兀极了。
    像是为了这成亲的气氛而不得不这样一般。
    佘年坐在床上,穿着大红的嫁衣,头上顶了一个盖头。
    感受到自己的神识,司祯放下戒心:“狐狸被赤觅带走了?”
    “你们不在同一个地方?”
    这跟他猜的有点不一样。
    佘年说的话很古怪:“你这身红衣是为我而穿的吗?”
    虚无缥缈,没头没脑的话。
    司祯看了看身上一贯的赭红:“我不是一直都穿着这颜色的衣服吗?”
    佘年的声音是满足,也是喟叹:“你也在等这一天吧。”
    司祯眉头皱起来,开始感觉到了诡异:“盖头拿下来,去找狐狸。”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找狐狸?为什么要找狐狸,跟我一直呆在一起不好吗?”
    “你是不是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你什么时候惹我生气了。”
    司祯就站在门口,眼里的温度褪地一干二净。
    不是虞月。
    这个人用虞月的声音迷惑她。
    穿着嫁衣的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不过就才几千年的时间你就忘记了吗?”
    “也是,毕竟我伤害了你,有谁会愿意记得被伤害的感受呢。”
    落寞的声音又变成惊喜:“但你能重返这里来找我,一定是原谅我了吧?”
    司祯手里握紧了剑,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是啊,我原谅你了。”
    “但你还没有为你做过的事忏悔,你是不是该,跟我道歉?”
    穿着嫁衣的男人欣喜更甚,甚至忘记了自己不就前就已经道过歉的事情。
    如果忏悔能够换回他们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他可以忏悔百次,千次,万次!
    “是,是该忏悔。”男人忙不迭道,连纹丝不动的盖头都因为激动而起了波澜。
    “我不该偷了你的雷灵根,我不该因为你强过我就心生记恨。”
    “但我是爱你的,我在这里一千年饱受折磨,我每日都在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那是我此生最快乐的记忆了。”
    “过来吧。”新娘的声音虚无缥缈。
    “和我重新在一起,和我重新结成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