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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直到白光熄灭,其中一个人靠在椅背上,长长叹出一口气后,才听见旁边人开口。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 第66章 命还挺硬
    雨点敲打在车窗上,柏砚寒捏着手里的电脑指节发白,刚提起一口气,正要张嘴说什么的时候,身侧放着的手机‘嗡嗡’的振动起来。
    柏砚寒下意识的皱眉,在看到备注时,思考了许久之后才接通放在耳边。
    “你在哪?”对方声音低沉,似乎在忍着胸腔里的怒意。
    柏砚寒语气平静:“你能给我打电话不是就已经知道我在哪了吗?”
    “回来。”对方道。
    柏砚寒呼吸重了点,拿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缩紧:“没做完我的事之前,我不会回去的。”
    对方有些不耐的呼出一口气,柏砚寒闭上眸子,开口:“爸,七年了。”
    柏沉手肘撑在桌面上,脸色阴沉的厉害:“这件事我会做。”他道。
    “你会做?”柏砚寒的语气带上了嘲讽的意思:“七年了,你这句话说了七年了。”
    柏沉没再说话,抬起眼只是静静的看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合照,眼底的兀的闪过一丝不舍,良久后才缓缓张嘴,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染了几丝苍老的意思出来。
    “小寒,听话......”
    柏砚寒愣了一下,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他扭过头,看着车窗外远处一闪一闪的路灯,淡淡开口:“抱歉。”说罢,便直接将电话挂掉。
    车内再度恢复安静,今晚的雨格外的大,雨点落在车顶上,让人心烦。
    “我该动手吗?”柏砚寒眼底爬满血丝,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他扭头问旁边的人。
    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听得,七年,他准备七年,期间还被人当孙子一样耍,坐在柏砚寒身边的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哥哥,你是在问我?”
    柏砚寒抬手揉了一下山根,此时,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柏砚寒低头瞥了一眼,冷哼一声,缓缓张嘴:“萧程还还真是个王八蛋。”
    旁边的人将脑袋凑过来,看了一眼,挑眉打趣的问了一嘴:“你想好了?我记得你手底下可没见过血。”
    柏砚寒对上那人视线,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像是坠入深海一样,光是盯着就让人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下一瞬,对方立马就缴械投降。
    “你犯规!”他叫出声,抬手用力将柏砚寒的手推开。
    面前这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omega,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狠毒,之前有几个不怕死的,现在坟头草估计已经有十米高了。
    柏砚寒将手抽回来:“见没见过,人抓到不就知道了。”
    对方活动了下脖子,空气中残存的信息素吸进鼻子里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暗戳戳啧了一声,伸手一把揽住柏砚寒的脖颈。
    “我帮你抓人,你....”他笑了笑:“归我。”
    柏砚寒平静的靠在椅背上,伸手将对方额前的碎发拨开,柏砚寒眼下的肌肉微微动了动,开口:“calvin,我有夫人了。”
    听到柏砚寒这句话,calvin撇了撇嘴,坐回到原位置:“就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是。”柏砚寒应了一嘴:“不过他好像被黎韵抓了。”
    “什么?”calvin眼底露出惊讶,随即冷笑一声:“你还真会给我找事情。”
    “不客气。”柏砚寒掏出一张卡塞进calvin胸前的口袋,嘴角的勾起一抹弧度:“祝我们好运。”
    当然calvin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主。
    -
    暴雨渐停,壁炉的木头也烧的差不多了,等脑子再度清醒过来时,楚逸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还活着。
    他试着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但浑身仿佛只有脑袋能动弹,四肢仿佛被切断一样,感觉不到存在,楚逸重重的呼吸了一口,进入鼻腔的空气仿佛结了冰霜般,冰的厉害。
    他动不了,头顶的天花板在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就这样在地上干躺了五六分钟,手指才终于有了知觉,楚逸活动着手腕,撑着自己侧起身在地上滚了一圈。
    “嘶....啊..”楚逸疼的脸上的肌肉蜷缩在一起,整个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好不容易将自己滚到壁炉旁边,此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虚汗。
    楚逸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这样才能证明他现在真的还活着一样,忽的,楚逸笑了一声,他真的是有够疯的。
    磨蹭了大约半小时,楚逸才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靠在壁炉边上,他斜眼看着地上的一滩快要发黑的血,眼底泛着恶心。
    他微微仰着脑袋,想将脖颈前面的项圈解开,后颈的血痂粘在黑色皮面上,楚逸咬着唇,硬生生将血痂连带着新长出来的嫩肉一同撕了下来。
    他骂了一句,顺手就将东西扔进了壁炉,飞溅起来的火星映在眸子里,像是一只不会屈服的恶犬一样。
    楚逸眯起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就这样死在黎韵手里太可惜了,戏剧的结尾不该是这样,他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肩膀,眼睛睁开盯着远处紧闭的大门,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个人的他也记不清了,局太大,自己也陷进去了。
    ‘咔哒’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楚逸重重的吸了一口空气,微微扬起脑袋,嘴角不自觉的就扬起一抹笑容出来。
    看着走近的人,那张熟悉又让人生恨的脸,缓缓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