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4章

      在得知沈怀君被世人毁谤,被迫跳下毁仙池后,他特地跑去看死对头的热闹。
    可当他来到池边,白衣仙君伏在岸边,唇角染血,病骨沉疴,眼角落下一滴血泪。
    墨砚寒冷寂千年的心脏,怦然一跳。
    (少年鬼主攻x病美人仙君温润受)
    第三十七章 喝醉酒了
    叶修寒很快就跑到了沈重光的面前。
    一开始他只是想快些离开拥挤的人群, 可跑着跑着,他心中就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
    想快些回到沈重光身边。
    可明明沈重光就站在原地不会走远,为何他还是想快些呢?
    叶修寒一时想不明白, 便举起手里的酒瓶,说道:“这酒好香, 我还从没喝过酒。你想喝吗?”
    沈重光摇头。他过去人生里, 不是他杀别人,就是别人来杀他, 又怎会喝酒令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至于现在……
    沈重光脑中又浮现出叶修寒当日来找他, 掏出全副身家说要负责的模样。
    没喝酒就已经如此傻了,若是再喝了酒还不知会傻成什么模样。
    他总要清醒着,才能照顾好叶修寒。
    见沈重光摇头, 叶修寒便也没再劝。他记得沈重光不喜欢甜腻的东西,或许日后可以再找找沈重光喜欢的酒。
    叶修寒拧开瓶子就想喝一口,却被沈重光拦下了。
    周围人太多。
    沈重光下意识地就不想别人看到叶修寒醉酒的模样。他当即唤出长剑,御剑将叶修寒带到了一处高高的山崖上。
    “这里可以放烟花,也可以看日出。”
    听到这话, 叶修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山崖很像他穿书前的山崖, 那时候的他最喜欢过年的夜晚, 烟花之后便是日出, 是一年里最不寂寞的时候。
    叶修寒点点头, 从怀中摸出一张烟花符箓。他撕开符箓,瞬间便有一道光直冲云霄,接着绽放成花,久久不散。
    叶修寒看得愣住了, 沈重光也愣住了, 却不是因为烟花, 而是叶修寒怀中不经意露出的厚厚一沓符箓。
    沈重光想起自己在南崖城听到的传言。
    有人买了一千张烟花符箓,要在月圆之夜向心爱之人表白心意。
    刚听到时,他对这热闹不以为意,甚至嗤之以鼻。若两人真心相爱,何须昭告天下做给旁人看?
    况且一千张烟花符箓,几乎能映满整个南崖城的天穹,不知道会吸引多少魔修注意。如今魔族封印松动,行事还如此浮夸,这些正道修士果真没有脑子。
    与其买这些无用的东西,倒不如努力为天下之变做打算,便是买件趁手的法器也要强上许多。
    可沈重光没想到,买符箓的会是叶修寒。
    沈重光抿唇,目光不自然地从符箓上移开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心中则闪过无数个前世同无数魔修、正道修士交手的画面。
    除了那诡谲的天道之力,他几乎没有敌手,便是来了一城的魔修,他也打得过。
    至于法器,更是不缺,他自己就能炼化上品灵器。
    沈重光仰头看向天际。他曾想过掩饰自己的心意,瞒过天道。可他对叶修寒的执念,比自己预想的更深。如今他已没有任何动摇,反而与天斗的战意更盛了。
    既然如此,昭告天下……又何妨?
    他本来就想让旁人知晓,叶修寒是他一个人的。
    沈重光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叶修寒恰好回头,便看到了这一闪而逝的笑容。
    他悄悄抱紧了怀里的符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沈重光笑。
    原来沈重光这么喜欢烟花啊。
    叶修寒下意识地想要再放一张烟花符箓,可转念一想,剩下的烟花符箓恰好是九百九十九,便又不想破坏这个数字。
    他摸了摸怀里的酒,还是先尝尝酒是什么滋味吧。
    叶修寒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后瞬间瞪大眼睛。
    是甜的,但是随后又有股后劲,让人脑袋晕乎乎。
    像是先前沈重光亲他时,他的感觉。但那时他只顾着害羞,没有细想这种感觉有什么特别。
    正好借着酒再好好想想。
    叶修寒咕嘟咕嘟就把酒喝完了。
    沈重光还在想烟花符箓的事情,鼻尖刚嗅到酒的香味,再一转头,叶修寒已经把整瓶酒都喝完了。
    他心口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叶修寒已经迷迷糊糊朝一边倒了下来。
    沈重光下意识用手接住了叶修寒的脑袋。
    他直觉此刻该离叶修寒远一些。
    心中这般想着,沈重光却忍不住看向叶修寒。他很少在意别人的容貌,但此刻,他的眼神却忍不住描摹起叶修寒的眉眼,最后落在微红的侧脸和嘴唇上。
    叶修寒的容貌已经完全变成初见时,他在心魔幻境里看到的样子。想来,系统一直在潜移默化地恢复他的容貌,又不让周围的人察觉。
    若不是因为叶修寒怕人,时时刻刻用斗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知会有多少人一眼就沦陷在他的容貌里。
    更别提,叶修寒还那么温柔那么好骗。
    是要昭告天下才行。
    沈重光很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想要叶修寒只看自己一人,却也想叶修寒看到更多的风景。
    毕竟,他还是刚化形不久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