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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脱。”傅惊别薄唇轻启,以一种看戏的神态欣赏着孟时书轻抖的身体, “你不是想脱吗,我成全你。”
    “……”
    孟时书脸上迅速染起一抹红晕,他一只手还搭在傅惊别肩上,这回坐稳了,就想要松开。
    傅惊别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立马按住他的手,而后拉着他的指尖缓缓移到自己的衣服扣子上,他身体微微前倾,嘴唇附到了孟时书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孟时书惊得一个颤栗。
    傅惊别说: “你脱这里也行。”
    他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嘴唇动的弧度也不大,但还是碰到了孟时书的耳垂,带着一点暧昧的湿意。
    孟时书本来就敏感,他不经撩,被傅惊别这么一逗弄,瞬间软下半边身体。
    他坐不稳,差点从半人高的书桌上摔下来,傅惊别早有准备,不紧不慢地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还不忘调戏: “我还以为你不想呢,怎么还投怀送抱”
    孟时书握紧了拳头。
    傅惊别这几个月的隐忍退让让他得意忘形,他都要忘了傅惊别是个多难对付多不好相处的人。
    天生的上位者,典型的独裁者,骨子里的自私冷漠。
    他怎么敢因为傅惊别这几个月的沉默,就以为对方能轻易被他捏拿在手
    他挣着要从对方怀里出来,头顶处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 “别动,等下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
    孟时书果然被吓得不敢再动。
    “还脱吗”傅惊别问,他声音如常,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还想不想做”
    孟时书本来就是故意挑衅他的,这会儿一动不动地趴在他怀里,听着他比正常时候稍快一点的心跳,突然就有点发怵。
    “你先放开我。”他声音闷闷的,又迅速恢复冷静,在对方松手之前撑着他的肩膀坐正。
    孟时书很想继续保持自己之前冷淡的态度,但刚才那段过于尴尬,显得他色厉内荏似的,让他不好意思继续冷淡下去。
    但也无法对傅惊别示好。
    偏傅惊别不肯放过他,又捉住他的手在掌中把玩,轻轻“嗯”一声。
    语调悠长,尾音上扬,是个疑问的语气。
    还是在问刚才的事。
    孟时书勉强定下心神,知道要是傅惊别想做,他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了,与其做无所谓的抗争,不如识趣一点。
    反正傅惊别无师自通,他承受的时候也没有不舒服,都是男人,谁也不会多一块少一块肉,他没必要矫情。
    孟时书露出一个讥诮的笑: “傅总想,我唯命是从。”
    “不乖。”孟时书拉下他的头颅,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该罚。”
    孟时书低眉,看上去是个极乖的姿势。
    反正躲不过,他躺平任罚。
    开始于急促的动作和撩起的衣摆,窗沿落进来的白光照不到腻雪似的肌肤,不知是什么声响突然急急摆动,最终湮没于逐渐平息下来的低吼和口申。口今。
    两个人都是很久没做这种事,上位者渐渐痴狂,下位者隐忍到配合,最终忘了最开始的冲突和争端,全身心沉溺在这场不由自己支配的游戏里。
    忄青事过后,还是傅惊别抱着孟时书去浴室清理。
    虚弱无助的人半躺在浴缸里,他的手搭在浴缸两侧,冷漠地看着为他清洗的人,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
    傅惊别努力过了,知道强求不过,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问: “下次还敢吗”
    孟时书觉得好没意思。
    他不说话,傅惊别就故意加重了为他清理的力道,满意地听到浴缸里的人传来的痛呼,傅惊别说: “乖一点,在问你话。”
    或许是知道了傅惊别的想法,孟时书没有挣扎抵抗,而是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问: “有意思吗”
    “没意思吗”傅惊别反问。
    他当然有意思,毕竟受害者是自己。
    孟时书干脆闭上眼休息,傅惊别没再为难他,帮他洗完就把他放回床上休息。
    那天过后,两个人连表面的平衡都难以维持,关系彻底破碎。
    孟时书连冷嘲热讽都没了,看到傅惊别也全当没看到,工作的事都让郑迩交接,浑然摆出了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至于傅惊别,比之前更为强势。
    如果说他之前还愿意顺着孟时书,试图跟他修复关系,那么现在他对孟时书的态度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掌握和控制。
    他在书房办公,孟时书也必须在书房,他每天做好一日三餐,孟时书也必须吃。他没限制孟时书的社交自由,却切切实实地把人拴在了自己身边,后者再怎么不甘不愿,最后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他完全摒弃了要得到孟时书的心的想法:反正他人已经得到了,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把握不住的,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因为孟时书让步,去做那些他从前不可能做的事。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了过年,孟时书被不由分说地带回了傅家老宅。
    听说门德尔还在找他,只不过他原来的电话号码不用了,再加上原身那些银行卡没用过,对方不可能找得到他。孟时书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穿过来这么久了,门德尔对他一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他更在乎是的孟家的公司发展前景,而不是他这个名声不好的初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