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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孟管家的遗憾

      可怜巴巴地眨着那水汪汪的双眸,脸上的泪痕未干,嘴唇都让她自个给咬得红肿了起来,任谁瞧见,都是我见犹怜,陈祗在心中暗赞了声,看样子那个便宜父亲还真会为自己这个儿子打算,给自己找了这个么国色天香的小萝莉当贴身丫环,至少瞅着顺心,用得舒心,咳咳,是指使唤,不是使用,现在还不到时候,一正太一萝莉,凑一块难道像后世那些初中生似地在一块又搂又啃?
    “公子可不许耍赖。”贞儿看着陈祗略有些怯生生地道。“那是自然,公子我可从未相欺于你,对吧?放心,公子我一向说一不二,不过,你若是不好好学,嘿嘿嘿……”陈祗阴笑了两声,故意捏捏手指头弄得卡卡作响,贞儿瞅见公子这般表情,不由得卟哧一声,展颜一笑,那雨打过的梨花绽放出来的媚光让陈祗呆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公子跟那丫头在干吗?”一位陈府家将猥琐地在不远处的墙角鬼鬼崇崇地。
    “想来是那臭丫头脚崴着了,想让公子背她,公子不愿意,这丫头赖在那装可怜呗。”孟广美不无恶意地揣测道,嗯,没办法,谁让自己常因为那丫头而在公子跟前吃瘪。
    “瞎扯吧你,看看,公子笑得那么……莫非是公子想那事了,这丫头不愿意?”另外一位歪歪狂人思想更超前。
    “放你的狗屁,公子何等样人,想要女人,勾勾手指头,那还不得排到江阳城外去,就那丫头,干巴瘦猴的,喂后边谁?要看就自己过来看,老挠我干吗?”孟广美正唾沫横飞地在那嘀咕,就觉得后边有人捅自个的腰眼,很是不耐烦地扭扭屁股报怨道。
    “信不信老子把你踹公子跟前去?!”阴测测的声音在孟广美的耳边响了起来,孟广美顿时石化,然后,哭丧着脸缓缓地回过了头来:“爹,你咋来了?”
    孟广美目光所及,刚方跟自己一块躲在这瞅热闹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也是一脸死灰地蹲在一边,他们的跟前,正站着陈府的大管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孟管家孟柯。
    “要是你还怕让公子看见你,就给老子滚过来!”孟管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仍旧有着一股子巨大的压迫力。青筋直跳的大手里,捏着不知道从哪个家将的箭壶里头抽出来的羽箭,不过,拿着的姿势让孟广美想起了那常常落在自己身上的鸡毛掸子。
    孟广美虽然自喻陈府第一家将,打遍府内无敌手,可见到这位亲爹,气势上就得先弱上九分,就跟耗子见猫似的。哭丧着脸跟这帮子让孟管家抓了个偷听现形的家将蹲在一块。
    “你们这些小畜生!为何窥探公子?!看样子,是不是老夫久没拾缀你们了?!”孟管家虽然四十开外,但是这帮子年纪都不过二十出头的新晋家兵家将,那一个不是在孟管家的棍棒调打之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一个二个哭丧着脸,跟孟广美一般蹲着。
    “爹,这也怪不得咱们,我们方才去找管事又领一些箭矢,准备去校场练习来着,可谁曾想,陈忠这小子看到公子在那边拉那丫头的手,就非让我们一块在这看热闹。”孟广美十人坚决地把陈忠给卖了。
    “老叔,您别听广美瞎扯,就他那身板,我能拉得动吗?”陈忠急了,顿时开口辩白道。孟管家咧了咧嘴,似乎想笑,又觉不妥当,阴着老脸,恨恨地拿起了手中的羽箭,在这帮子混球的背上一人来上一下,再赏上一脚尖:“滚,都给老夫滚,要是谁在敢在府里边鬼鬼崇崇的,看老叔我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小王八蛋。”孟管家也不敢扬高声音,这帮子家将在孟管家的手里,简直就像是一群狼口下的羔羊,一顿痛揍之后仓惶逃窜而去。等这帮子冒失的年轻人全都消失在视线之外后,孟管家才乐出声来:“一帮混球,看乐子也不知道注意身边有没有来人。”
    孟管家轻手轻脚地也凑到了墙角处,向外探望过去,这个时候,陈祗正好牵着贞儿的柔荑,拉着她站起了身来,不知道陈祗说了什么,那丫头像是害羞一般地在那不停的摇脑袋,公子一脸淫笑……罪过罪过,公子爷的笑容应该坦荡威仪才是,想来是老孟我眼花看错了。
    且不说孟管家在远处偷窥,陈祗牵着贞儿的手朝前行:“既然不要我替你揉也罢,咱们先回院里,你也不看看,这可是石板,不是屋里的地板,这么薄的裙子,这么一下就跪了下去,哪有不疼的。”
    贞儿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由着陈祗絮絮叨叨地牵着自己的手朝前行去,心里边涨得满满的,刻意撅的嘴儿时不时从边角出溢出丝丝压抑不住的欢喜,已然把方才公子的坏处忘得一干二净,只为公子能如此心疼自己而份外甜蜜。
    孟管家望着渐渐离去的背影,终于直起了身形站了出来,颇有些遗憾地叹息了声:“陈俊那小书生还真好命,生了那么俊的闺女,可比我家那小畜生有福气多了。”孟管家似乎忘记了,当年自已抱着刚刚生下来的孟广美,连称老孟家终于有后了,乐的差点儿昏过去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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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巴郡严太守托进给公子带来的信。”数日之后,一身风尘仆仆的张进站到了陈祗的跟前,恭敬地将用一根丝带系着的帛书递上前来。
    陈祗接到了手里,冲张进笑道:“这几日可辛苦你了,这一趟还算顺利吧?”
    “挺顺利的,严太守可是对咱们陈府秘制的这江阳窑酒赞口不绝,就在小的去的当日,严太守一时不查,就那么两三盏把自个给灌醉了。”张进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满脸尽是笑意。
    听到了张进所言,边上的孟管家也乐的直咧嘴:“那是,咱们公子教授的这秘法所酿的佳酿,岂是普通烈酒可比,严太守虽也算是酒量过人,不过还是逃不过这一关。”孟管家怎么都有点兴灾乐祸的架势,眼见陈祗瞅了过来。
    孟管家压低了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当初每每老主人与这位严太守相聚,严太守自持酒量,总要把老主人给灌的不省人事。”
    听得陈祗头皮发麻,看样子,这位严太守也不是个地道人,借着自己的优势来打压执友,看样子以后去拜访这位世伯之前,最后先打探清楚,免得到时候自己这个晚辈马失前蹄如何在巴郡失了脸面的都不知道。
    “好!很好,替我父,嗯,替我让严世伯舒服了,使我江阳陈氏不至落了面子,当记你一功,呵呵。”陈祗自然要对张进勉励一番,毕竟他带过去的酒替自己那便宜父亲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张进早在边上听到了孟管家之语,听到了陈祗这半开玩笑的话,亦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说来,还是公子厉害,不需出面,已然胜了严太守一筹矣。”
    陈祗亦笑着摇了摇头:“哪里哪里,严世伯与我江阳陈氏乃是至交,祗身为晚辈,自不敢相较,只能怪这位世伯太过贪杯而已,窑酒虽好,也不能贪杯哦,嘿嘿……”陈祗还洋洋得意地用了一句后世经典的广告词。可惜,孟管家跟张进对陈祗这话都不太感冒,属于是非广告所能吸引的消费者群体。
    嗯,倒是,既然已经做出了高度酒,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研发一些壮阳滋阴的酒类,别以为三国时代的人都只是以吃饱喝足为要旨,那只不过是指普通百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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