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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于直的喉咙里低低笑出来,“谢谢你对我品味的理解。”他含胸低向她,鼻子就在她的唇边,猎犬一样嗅她,“可是有烟味儿也不太好。”
    他的眼睛一直看到她的眼底。
    那是同司澄的天真的眼睛不一样的眼睛。那眼睛有点儿复杂,有点儿幽深,有点儿直探人心,有点儿肆无忌惮。
    高洁移开目光,移开太过接近他的身体,“很高兴今晚说了这么多中国话。”她在烟灰缸内掐灭烟头,“我们得走了。”
    于直移开眼睛,举起酒杯,勾起唇角,恭送她。
    洁身自爱(9)
    高洁并不喜欢回到自己的宿舍,她和另一个巴西姑娘伊丽莎白同住一间宿舍。
    伊丽莎白有美丽丰满的胸脯和充满欲望的热带面孔。她常常带情人回宿舍过夜,经常是不同的男人,等高洁回来后才送走他们。这样的常态让高洁自认倒霉,她整晚都在一种充满了肉欲的腥臊的空气中失眠,睡眠质量十分之差。
    “不懂得至高无上的身体快乐。”这是伊丽莎白经常嘲笑高洁的话,除了这一点,她和高洁还算相处融洽,只是实在没有其他共同话题,让她们连一起去酒吧喝酒的朋友都做不成。
    高洁和爱丽莎在宿舍园区门口分的手,走到宿舍门口,听见里面还没有结束的呻吟和喘息,以及毫不遮掩的肉体撞击的声音。
    她选择喝酒派遣寂寞,其他同事也有权利选择其他的方式派遣寂寞,合情合理合人性,她应当予以谅解。
    高洁把拿钥匙的手从包里抽出来,转头走出宿舍园区,在已经静谧的街道上散步。她哈一口气,闻到自己口中不太好闻的威士忌和香烟混杂的味道。
    她想起于直凑到她唇边的鼻子,像猎犬一样。
    司澄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表达一个男性对女性的赞赏和喜爱的方式也同样的直接。可是于直的直接和司澄的直接并不一样,司澄的直接不具备任何侵略性,但谁能否认一只猎犬的侵略性?
    高洁在想,今晚的确是喝多了,想的也有点过了。
    巴西和爱丁堡很相似的地方是时雨时晴变化多端的气候,她散步没多久,天空下起雨来,于是就近找到一家已经关门的杂货铺的门檐下躲雨。
    这时,她看见曾经向她示爱求欢的印度同事迪让从对面小巷子的酒吧里走出来。迪让看见了她,在她拔腿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胳膊。
    “嘿!jocelyn,你在等我吗?”
    印度人身上的体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更不好闻,高洁甩开印度人的手,“离我远点儿。”
    印度人又捉住她,用热乎乎身体抵住她,“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吗?我很有劲儿,包你忘忧。”
    高洁挣扎着,大声叫着,“蠢货!滚开!”
    印度人把嘴凑了上来,不过他没有得逞。不知从哪里出现又在什么时候出现的于直用一只手就把印度人从高洁身上扯开。
    “嗨!伙计!别动那女孩!”
    印度人借酒劲儿挥来一拳,被于直用肘弯挡住,接着肋骨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摔倒在地上。
    高洁拉住于直的手,“走吧,别打了,是我同事。”
    于直闻言收手,印度人挣扎着在地上爬不起来,这一下挨得很重。
    于直问高洁:“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高洁看一眼地上的印度人,“好的。”
    他们绕过印度人走到小镇的大路上,雨已经停了下来。
    于直诅咒了一声,“这该死的鬼天气。”
    他们两人都淋到了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极不好受。高洁慢于直半步的速度跟着他,带一点戒备,一点尴尬,暗暗地将裙子拉直,尽量阻止身体曲线毕露。
    她说:“你的身手不错。”
    他刚才给印度人的那一下子有章有法,迅速狠辣,同他的打火机一样,不像普通人该有的。
    于直转头望她一笑,“你的眼神不错。”
    “拍纪录片的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来热带拍纪录片,没有两下子会很危险。如果你没有这样思想觉悟,就不用在此地长久混下去。”
    于直说得很有道理,都是高洁头脑里没有想过的道理。她说:“谢谢你。”
    于直问:“如果他继续骚扰你怎么办?”
    高洁想了想,“干掉他。”
    于直用手捂住心口,“狠心的女孩儿。”
    已经抵达宿舍园区门口,高洁返身挡住于直,“我到了,谢谢你替我解围。我想这是在异乡遇到同胞最大的幸运。”
    于直又勾起了唇角,“所以台湾人承认大陆人是同胞了是吗?”
    高洁笑,“我们都是龙的传人。”
    他叫她,“高洁。”看着她,眼神和刚才一样,直勾勾地,“你拿什么谢我呢?”
    他的白衬衫贴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身体因此原形毕露。宽阔的肩膀,好看的胸肌和腹肌,健壮的手臂,有一种勃发的气息。
    他的身体和他的眼神一样充满暗示。
    高洁回应他直勾勾的目光:“你想怎么样呢?”
    健壮的手臂伸过来,插入她湿润的发,她的嘴唇被另一个能笑出好看弧度的嘴唇覆盖。
    他的舌头辗转在她的口腔里,用侵略的力道做着调戏的事情。
    空气是潮湿的,高洁感到整个人也潮湿了,她试图推拒,但是很快被征服。时间在拉锯战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