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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抓住他!!”警察在后面追,“那人骚扰女学生!!”
    路人听闻之后,纷纷追上来,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人渣立刻激起他们的正义感。
    殷弦月简直百口莫辩,有个大哥已经追上了他,伸手去抓他肩膀。
    殷弦月侧闪躲开,他肩膀薄,大哥的手滑下去,顺带着力气,大哥自己也向前飘忽了两步。
    ——毕竟,教他近战格斗的人,是路槐。
    殷弦月顺势掌根击其下颌骨,那里是人类头部唯一活动的骨骼,也是最脆弱的部分。
    大哥吃痛,另外又有两个路人上来要擒拿他,殷弦月勾手防御,扭胯、提膝、中扫。
    “呼。”
    呼吸,路槐说过,搏斗过程呼吸很重要,稳住呼吸,从而稳住心跳。保持思维清晰,杜绝一通乱打。
    “别过来了!”殷弦月警告他们。
    然而这些人不知是正义感,还是被一个瘦小长头发半男不女的男生殴打而恼羞成怒,又扑上来两个人。
    殷弦月又屈臂提膝防御,他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欲望,首选永远都是先防。
    路槐教的,他都有好好学。
    侧身拨挡、后撤提膝、中段冲拳。两侧店铺的食客筷子中间的肉都掉桌上了,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人行道上这出武打戏。
    殷弦月被惹怒了,出拳快而有力,手掌上段拨挡、截腿踹。
    最后——
    “就是他!警官!”
    截腿踹后殷弦月以为背后敌袭,翻身扭胯提腿就是一扫。
    这一发他左腿刚落地,下盘极稳,且怒意爆表,从腰送出去全身的力量——
    对方一掌握在他小腿,接下这招。
    殷弦月怵在原地,表情空洞,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今夜明月高悬,街道烦恼喧嚣,因为这天,是圣诞夜。
    红红绿绿的装饰甚至都缠上了路灯,商家们的圣诞大促广告飘在烈烈风中。
    殷弦月喘息时吐着白雾,他还盯着面前的人:“路槐。”
    “就是你当街骚扰女学生,打架斗殴。”他警帽里的银发垂了出来。
    咔。
    手铐利落地钳上来,路槐拽着他单手一推,迫使其背对自己,单手擒拿:“跟我走一趟。”
    第38章
    “等等!”
    殷弦月从抵达这个世界到现在, 说得最多的话就是,等等。
    显然,路槐并不想等,单手擒拿炉火纯青毫不费力, 方才明明在大街上能把这些路人从南天门揍到蓬莱东路, 但终究那些只是普通人, 其中还有很多压根平时都不锻炼的。真正碰到路槐这种狠角色,他那点三脚猫功夫着实不够看。
    警车里开着暖气,倏然隔绝了外面的寒气,殷弦月这时候才感觉到刚刚是真的挺冷的。
    再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染着血,单薄的棉麻衣裤,顿时没由来的稍稍委屈了点儿。
    嘭。
    主驾驶的人坐进来, 关上门,副驾驶也进来,拉下了安全带。殷弦月感觉屁股往前挪,凑到主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里, 探头:“路槐, 你不认识我了吗?”
    是时间线不对吗, 他穿越来了更早的时间?
    路槐坐在副驾驶,他偏头:“坐好。”
    “哦。”殷弦月又挪回去,接着又看主驾驶,“渊宁?”
    “嗯??”渊宁是短头发,皮肤也是正常的亚裔人类皮肤,他回头, “你认识路槐我不奇怪,这小子远近闻名的帅气白毛警官, 你为什么也认识我?”
    恰好,车里的广播开始播放晚间新闻,电台里温柔的女声说:“今日傍晚,圣格利尔城安理会正式宣布,鲁伯特·阿菲尔先生将于1月1日上任圣格利尔城安理会议员,同时今日安理会也就城市居民的持枪权做出调整,阿菲尔提议……”
    阿菲尔刚刚上任,殷弦月思考着,那么现在是,洛尔之枫连载的五年前。
    按照洛尔之枫的时间线,这个时间已经被异种侵略过一次,正值安定年代。殷弦月舒了口气,怪不得伊瑜看上去有些陌生,原来这个时候的伊瑜比他认识的伊瑜要小5岁。
    他放松了下来,今天圣诞,街上行人很多,车也多,很堵。
    车内空调让他觉得很舒服,而且,有一个活生生的路槐在前面,渊宁跟着新闻插播的广告哼着音乐。
    “不对。”殷弦月坐直起来,又向前一挪,“你们为什么在圣格利尔城,这不是跨项目执法了吗?这里都是人类啊?”
    此话一出,渊宁扶着方向盘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这人说什么呢,路槐,他该不会因为你这头白毛,以为这里是二次元吧?”
    呃,不是吗?殷弦月由于双手被拷着,只能两只手同时把着副驾驶头枕的边缘,眼睛死盯着路槐。
    路槐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偏头:“我再说一遍,坐回去。”
    殷弦月眯了眯眼,车载中控的屏幕显示此时此刻,是12月24日的晚上22点15分,天色很暗,街道的路灯和圣诞装饰充当着地表的繁星,但星辰之光终究无法让他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于是他两只手抬起来,去按亮了车顶的灯。
    “你?!”路槐准备伸手把他推回去时,稍稍因为殷弦月眸中的情绪动容了。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灭顶的悲伤,那种悲伤的眼神,好像手术房外奇迹落空的病患家属。他眸中满是不远接受事实的样子,直白且殷切地凝视自己,仿佛自己宣判了他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