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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这不像是个地宫,也不似个地牢。
    几个人也没什么要问的,时间久了也不怎么看周围的摆设了,除了能看出靳殇冗有钱之外,很难在看出来什么其他的。
    走了几百米,七拐八拐的拐了十余个弯之后,几人又进了一个小门,里面不似那门单薄,宽广的约有千百平方的样子,倒也有了些地牢的样子。
    金银制成的牢笼,一个挨着一个的,放眼望去,大约有百十余个,里面的摆设也算齐全,绫罗绸缎,笔墨纸砚,样样不缺,甚至还分着房间,同时还有一样,像是标配似的,一个笼子里一个青年才俊。
    呵,这那是地狱啊,这像极了某人的温柔乡。
    靳殇冗察觉到了商沉的目光后扬了扬眉,“怎么,摄政王想要进去试试?”
    “若是陛下能夜夜留宿,臣就是住在里面又有何妨?”
    他说完就收获了几道目光。
    墨岑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以后就收回了目光,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苏辰却像看好戏似的打量了他许久。
    他认识商沉也有段时间了,竟是最近才知道,这人原来竟是这副不着调的德性。
    其他几道是从那牢笼里来的。
    目光凌厉似是要砍人。
    商沉不以为意的看了看,一个一个看了个遍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好似想砍的是靳殇冗。
    墨岑微微敛了敛眉,不等他问些什么就被人按住了手,靳殇冗对上了他的目光后弯了弯眼,在手被人回握住之前就收回了手。
    “这里是牢房,他们是我让人关进来的,就算拿刀指向我,也没什么奇怪的。”
    墨岑又打量了最近的那个牢笼几眼,属实看不出来有哪里像牢房的。
    目光被一个白色的小牌子引了去,一共三行字,最上面写了那笼子了的人的名字,中间的应该是笼中的人先前在的国家,最下面写了个刺杀。
    靳殇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个是罪名。”
    几个人走至尽头,把能想到的暗杀手段都见了个遍,笼子恰好有百个,分立两旁,一个约有二十米长,这条路走完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几人有着转悠的心思,一时之间慢了不少,笼中的人各有各的特色,只是对靳殇冗的杀意都似真的。
    离开了那些金笼以后,靳殇冗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商沉,“知道是谁了,查吧,有要问的找苏辰,事情解决以后就回京城。”
    他的百个笼子,原本是满的,如今空出来一个,不是有人跑了,而是进来了个冒牌货,真的那个,就是前不久送炸药的那个。
    商沉应了声,却没离开。
    靳殇冗弯了弯眼,和他想的一样,那爆炸是冲着商沉来的,却也不是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和那些有关他的天命什么的没有关系,这是冲他的皇位来的,只是还早罢了。
    也确实是少见,他有些兴趣,却没时间掺和,索性扔给旁人,这摄政王也不能白当不是?
    他们已经从那个地方离开了,月色当空,平白的让人心静,苏辰刚出来就离开了,墨岑的目光全落在了靳殇冗身上,商沉咬了咬牙,还是觉得正事要紧,“那些人不杀,你留着做什么?”
    “惜才罢了。”
    商沉轻挑了挑眉,“那些人,是准备杀你的吧。”
    靳殇冗轻声笑了笑,“这并不冲突,他们只是输我一招罢了,立场不同,若是改朝换代,你又怎知,我这牢笼里关着的不是下一代的功首?”
    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简而言之,随我高兴。”
    脏兮兮的地牢是关,金碧辉煌的也不过是个笼子,也没什么理,他不杀那些该死之人,也不准备放。
    笼中的绸缎有的是,不想活的他从来都不拦,只是如今看来,那些人倒都想的开。
    商沉扬了扬唇,“如陛下的意便好,只是臣若是查出来了的话,能不能同陛下讨个赏。”
    “不能。”
    商沉沉吟了声,似是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抬起头,“陛下要如何才能让臣跟着。”
    靳殇冗扬了扬眉,黑眸里掺杂着凉意,“你跟着我做什么?”
    不等商沉说些什么,就将墨岑拉到了自己面前,“你同他商量,我先回去了。”
    商沉看了两人一眼,一声不吭的直接离开了,商量个什么劲,不过是白费口舌。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先去把事情查清楚,至于自己原本的打算,他还就不信了,会一直找不到办法。
    靳殇冗看着人匆忙离开的身影勾了勾唇,也没多说些什么,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商沉和墨岑之间应当有些什么联系,在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墨岑不知靳殇冗在想些什么,只看到靳殇冗立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伸手环住了靳殇冗的腰,稍稍低头抵住了人的额头,强行遮了他的视线。
    靳殇冗眨了眨眼,在人的唇上轻印了印,蜻蜓点水般的留下些痒意。
    墨岑抿了抿唇,目光黏在那双黑眸上不肯移开,怀里的人只是轻声笑了笑,从怀里退了出去,“回去吧。”
    “好。”
    夜色已深,床榻之上的人还毫无睡意。
    灯火轻摇,添了不少朦胧的柔情。
    绫罗帐下,两道身影相依,靳殇冗懒洋洋的眯了眯眼,眉眼间稍稍染了些事了后的慵懒,他身上还剩一层纱衣未褪,银色眸子的仙人却依旧衣冠整洁,发丝好似都未曾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