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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安安,我回来了。”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江祺染。
    这道声音一出,祁念安动作顿了顿,身体脱离警惕状态放松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
    江祺染后退半步,给祁念安空出可以脱离他身前狭小距离的空间,说出口的话很直白:“我来给你个回答,安安。”
    祁念安只是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没再动作,靠在门上安静看了他一会儿,站在原地没动。
    他很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鼻尖一酸,随即用力眨了眨眼,声音低了很多:“怎么了,离开两天,瘦这么多?”
    江祺染确实清瘦了一圈,但也没有祁念安口中的“这么多”那么吓人。
    他很明显神情怔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扬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熟悉笑容。
    他语气很随意,有点不正经,但看着他的眼神却是深沉得仿佛要引诱他沉沦一般:“可能是太想你了。”
    他尾音上扬,听着心情很好的样子:“听说你小子想追我,我得来给你给交代一下啊。”
    江祺染懒懒斜靠在一边,眸子低敛,好以整暇看着他,这种熟悉的氛围让他在神情松散恍惚之间觉得两人仿佛再次回到了从前。
    祁念安毫不畏惧的回望着他的眼神,甚至还朝他跟前迈了一步:“嗯,想追你,给不给追。”
    江祺染深深看了他一眼,面上却是笑得一如既往的张扬肆意,灿烂得有些招摇。
    他轻描淡写般开口,嘴上的话却像一道惊雷跌进祁念安的胸腔:“祁老师想追,当然给啊。”
    祁念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大脑一片空白,但他动作比大脑快一步。他已经走到江祺染面前了,抬起一双干净懵懂的杏眸回望着他的双眸。
    他忽然伸手勾住江祺染的脖子,眼底笑意清浅,笑得很温柔。
    他说:“想亲你,给不给亲?”
    江祺染呼吸一滞,房间的灯光打在他漆黑的发丝上,将他罩在一层光影之下。
    他瞳孔紧缩,盯紧了他的双眸,探究着,双眸晦暗不明间,祁念安的笑颜突然放大在眼前。
    两人呼吸交错间,江祺染听见他清冷的嗓音在说:“不可以吗?”
    他双眸微垂,流露出潋滟波光,那张一向淡然从容都的清润面庞上此时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他竟然从这表情中看出来几分楚楚可怜。
    他喉结不受控制般滚了滚,嗓音暗哑低笑了声。
    下一秒,他手指轻柔托住了祁念安的后脑勺将人怼在了墙壁上,然后俯身贴近。
    只是很隐忍克制的轻轻一触即分,江祺染退开的动作被祁念安拦下,俯身上来又是一下。
    这一下比刚刚浅尝辄止的亲吻不同,祁念安没有过接吻的经验,连啃带咬都不得章法。
    江祺染一直没什么动作,由着他又亲又咬,直到他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他把人又怼回了墙边,眼神侵略性很强的盯着他因为亲吻而透着一层水光潋滟的唇瓣。
    他声音低沉,带着些引诱和蛊惑:“祁老师,慢慢来,我教教你?”
    祁念安伸手再次勾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清浅的笑意:“好啊。”
    心里那根弦好像突然断了,江祺染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暗深邃,俯身轻柔托住他的后脑勺。
    室内寂静无声,两人的呼吸声交错纠缠着,祁念安觉得托住他后脑勺的手轻柔却有力,进不得也退不得,被身前这人把控着节奏,尽情沉沦着。
    他在几近恍惚迷乱缺氧间才堪堪被放开,继而又是两个此起彼伏的低喘声响起,在这宁静的深夜里格外响亮撩人。
    “别追了。”江祺染将脑袋凑在他颈侧,低声说着。
    “你祁念安站在那,江祺染就会爱你,永远不变,前世今生。”
    说着他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语气温柔宠溺,带着试探:“要试试吗?”
    祁念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面露犹疑,说出的话却是关于他的:“明天不是有你的戏份?”
    江祺染手搭在他腰际,磁性冷冽的嗓音响起,在他耳边又很显得温柔:“你明天没有就行。”
    两道身影绰约多姿,缓慢倒下,月影佳人如梦,似梦似醒,颠风倒雨。
    和风轻柔吹散细雨,细雨蒙蒙在风中逐渐凌乱,渐渐力不从心,被风带着把控节奏,细雨逐渐变成倾盆大雨雨声愈发愈大,所幸房内隔音极好,无人听见。
    风雨交错间,风愈大,雨声愈大,零落成泥,留的余香在怀。
    这场风雨延续了好几个小时,雨点声嘶力竭,风渐渐温柔,贴近这场雨,好似是疲惫了,风雨终歇。
    第101章 我是江祺染的母亲
    祁念安再次醒来时房间一片漆黑,落地窗前被拉上了落地窗帘,看不到外面的光线。
    他一手撑着床,挣扎着想坐起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腰际一阵酥麻感,让他瞬间瘫倒回去。
    “嘶……好疼……”嘴上不自觉疼出声,他一向清冷的嗓音也有些沙哑。
    他拧着眉扶上腰部。
    紧接着是尾椎骨处传来后知后觉的隐隐阵痛,腿软无力。
    缓了好半天,他才有力气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
    定睛一看,十二点半。
    他很少会睡懒觉,睡懒觉睡到中午自然醒,这是头一回。
    越想他越气,在心里控诉了江祺染几句,铆足了劲起身下床,差点没一个腿软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