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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圣上,崇德道长说,一日最多一粒……”小太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
    皇帝拿药的手顿了顿,嘴角一抽,最终还是放下了。“你去问一下崇德道长,何时才能修得仙丹。”
    “奴才遵命。”小太监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到皇帝又接着说道,“去,带些赏赐。”
    ……
    云淮之躺在床上,静静地聆听着夜晚雨声的回荡。窗外,雨水不断拍打着窗子,带着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云淮之心中却有些烦躁,等了许久,他各自起身,打开了窗子。
    透过浓重的夜色,他看到了天上化不开的乌云。他伸出手,感受雨水落在手背上的触感,凉意顿生。
    “公子,江小将军已经回江家了。”暗卫向他汇报。
    云淮之顿了顿,面上好像风吹的更冷了,神情也更严肃了,“知道了。”
    “雨下的这么大,他来不了啊。”云淮之面上有些释然的笑了笑,正打算关上窗户,突然伸出一双手。
    “小郎君?”
    “不等我怎么就要关窗!”
    熟悉的声音传来,云淮之立马推开了半开的窗子,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窗外,全身淋湿,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透亮而清澈。那人正是云淮之等了许久的江澈予。
    “不是已经回将军府了吗?”云淮之十分自然的拉着江澈予的手,协助他爬窗。
    他突然就想起,在清河苑的时候,江澈予经常晚上爬窗来见他。好像此时此刻,又回到了当初。
    “怎么可能丢下小郎君就跑了呢?”江澈予一进来就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
    “来人,备水。”云淮之吩咐下人,想到男人已经淋雨,他接着又说,“再备点姜茶。”
    “真是好贴心的郎君。”江澈予直接坐在窗子前,手肘抵着桌子支着头,笑意盈盈。
    云淮之从架子上拿出擦身子的巾子递给了男人。
    “没事,不用擦,一会儿还要洗澡呢!一会洗完再擦。”江澈予乐盈盈的,等到云淮之扭头的时候,江澈予这是小声的嘀咕道,“不洗干净,你都不让我上床。”
    “小心风寒。”云淮之直接拿起巾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帮着男人轻轻地擦拭着身体。
    “我看你刚刚一脸失望的样子,是不是以为我不来了?”江澈予看着男人认真的样子,突然就起的逗弄之心。
    眼见着男人只是笑着不回应,江澈予直接开始摆谱,“我们好歹也是亲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肯定会来啊,就算是……”
    江澈予卡壳了,因为他不知道古代的地震该怎么说,正纠结着。
    “地动!就算是地动,我也会来!你可别小看我!”
    云淮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语气却是带着“一年前你不告而别……”
    “我留了信的啊!难道你没收到吗?”江澈予脸上惊诧,他记得云淮之第一封信里有提到过收到自己的信啊!而且自己解释的都那么清楚了,他竟然还计较。
    “你不是在路上给我写的吗?我收到的第一封信是你在粱城写的。”云淮之手上动作依旧慢条斯理,十分有耐心的擦着。
    江澈予顿时有些犯傻,一开始怀疑起是不是中途哪里出了问题,云淮之竟然没有收到自己的信。语气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但还是解释自己真的有第一时间就留信。
    “嗯,我信你。”
    看着云淮之笑了笑,江澈予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误会,不然万一被“斤斤计较”的云淮之给扣爱意值了,自己还是会难过的。
    “公子,热水好了。”门外传来奴仆的声音。
    “把浴桶放在门口。”云淮之收敛的神色,又成了那个严肃的云公子。
    “怎么不让他们直接抬进来?”江澈予有些疑惑的问。
    “你想让他们知道我夜里与你叙旧的事?”云淮之说完之后,眼神瞥了一眼根本男人身上被雨水浸湿基本遮不住的身子。
    “我们又不是真的叙旧,应该是——私会!”江澈予挑眉笑着说。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提。”云淮之把起身就要往门口走的人更在了屏风后面,自己则是三步并作两步开了门,把浴桶抬进来之后,十分迅速地关上了门。
    “云公子,要不要鸳鸯浴?”江澈予一脸暧昧神色的望着身前的男人。
    “我怕你——”云淮之顿了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江澈予的身子,最后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说,“无福消受。”
    “你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看一下小爷我健硕的肌肉、腹肌!”江澈予说完之后直接撩起了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服气的非要让云淮之看。
    云淮之看着男人的身子有些晒黑,瀑布有淡淡的薄腹肌,更紧实了一些,只看了一眼,他就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你怎么走了?你在那里是不是看不见?我准许你可以摸一下……”
    “快去沐浴。”云淮之直接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嘴角带笑,却不再言语。
    江澈予看到男人这副模样,忍不住腹诽,“好一个正人君子,等我洗完了再去会一会。”
    江澈予一丝不挂地脱下所有衣物,步入浴桶中,水花四溅。
    他有意制造出浑厚的水声,仿佛在强调着自己的存在。不顾身上水珠滴落的冰凉感觉,他的目光专注地投向房间另一侧的男人,密切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小到胸膛微微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