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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赵叔和王姨每天乘坐百万名车进出公寓,已经成了小区一道风景,不过小区里的居民并不知道名车里坐的是来做饭和打扫卫生的工人。
    “小杜,你爸妈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天天赶来给你做饭打扫卫生。”杜臻公寓对门的邻居顾工,在下班乘电梯碰到杜臻时发感慨。
    “我爸妈?”杜臻愕然,他父母早就去地府了啊。
    “小杜啊,让你父母这么来回奔波,还不如回去和父母一起住。”顾工继续发表感慨。
    “...”杜臻默了,他明白顾工是把老赵和王姨当成他父母。
    回到公寓,章景新正等着杜臻吃晚饭,赵叔和王姨如往常一样,在做好晚饭后就离开了公寓。
    “景新,以后让赵叔和王姨别来公寓了。”杜臻走到章景新身边坐下。
    “不来谁做晚饭给我们吃?你不是吃腻我做的西餐了吗?”章景新拉过杜臻的身体,靠近后板住杜臻的脸连亲了几下才放开。
    “赵叔和王姨经常跑来跑去让邻居很奇怪。”杜臻推开亲了几下还不满足章景新。
    “有什么奇怪的?”章景新挑眉问道。
    “邻居都把他们当成我父母了!”杜臻在寻思光头的赵叔和瘦瘦的王姨,有哪里看起来和他相似,会认为他们是一家。
    “哈哈!毛毛你的邻居们真逗,不过毛毛,想不让他们继续跑来跑去,你搬去我那里不就行了。”章景新提议。
    “景新,我离开公寓去你那里,让我堂伯母知道要出事。”杜臻听从心声,决定和章景新一起生活,可他却把握不住堂伯母的反应,为避免堂伯母受不住刺激,杜臻是不想让两人关系暴露于世人面前。
    “毛毛,总不能永远这样吧?”章景新很不满杜臻总是把他的亲人放在首位考虑,对杜臻不肯搬到新江别墅意见很大,赵叔和王姨天天来杜臻公寓,是章景新有意为之,不想邻居都已经开始议论了,杜臻竟然还坚持不去他那里,这让章景新如何会高兴。
    “堂伯母是我最爱的亲人,我从小就被她照顾,景新,请你体谅我,我的堂伯母脑手术三年都不到,我不能刺激她。”杜臻按住章景新的手,漆黑的双眼有着恳求。
    “毛毛!我们不能总偷偷摸摸吧?”章景新不想做地下情人般躲躲藏藏,他希望和杜臻如在马尔代夫那般,光明正大地并肩拉手于众人面前。
    “等我堂伯母身体再养两年,好不好?”
    “好吧,毛毛!”章景新敌不过杜臻眼中的请求,无奈地答应,心里却在叹息,毛毛啊,你想堂伯母再养两年把身体养结实,可你忘了你堂伯母年龄是越来越高,以后只会更顾忌她的身体健康,他们的事情要到哪一天才可以去堂伯母面前过一下关呢?
    杜臻不想搬去章景新那里,章景新好不容易让杜臻对他确定感情,因此在同居地点也没有强硬要求,不过章景新不来强硬手段对付杜臻,只是让杜臻自然而然到了周末就去他的新江别墅。
    到了周末,章景新邀请了王女士和刘永峰、谢素琴到他的新江别墅去聚餐,他的妹妹章景慧和妹夫杨桂生做陪,章景新在自己别墅办的聚会,杜臻当然得在场了,因为宴请的都是他朋友。
    王女士把女儿婷婷也带过来参加聚会,聚会中的人彼此都相熟,各自都不拘束,婷婷更是从头到尾都缠住杜臻,章景新请客人品尝的是法式佳肴,杜臻在教婷婷用西餐礼节时,乘机使眼色让谢素琴和刘永峰跟着一起学,婷婷和谢素琴学得都有模有样,只刘永峰,一顿西餐下来满头大汗,也只把切牛排学得不再如杀猪般难看。
    章景慧和杨桂生结婚后,真就一门心思过起居家生活,每天杨桂生上班,她必送丈夫到门口,丈夫走后睡回笼觉,下午丈夫下班回家,她必在家等候。杨桂生如今是满面春风,一到下班时间就往家里赶,他的工资是一分不剩全交给老婆,虽然他的工资仅够开支家里两位工人,身上的衣着全是章景慧给他搭配,原来的土老冒杨桂生再不见踪影,整个一位温文尔雅地翩翩学者。
    王女士是婚姻过来人,章景慧是婚姻新妇人,谢素琴是婚姻见习人,三位女士用完餐后,就聚一起讨论生活心得,杨桂生和刘永峰某些方面很像,两个都直脑筋的人竟然非常有话题。婷婷小姑娘给王姨领到厨房去学做西点,章景新和杜臻两人依靠地坐沙发听客人谈论,章景新一直手围住杜臻的腰,另只手端着红酒不停地喂杜臻,时隔半年,章景新终于重拾给杜臻喂红酒的爱好,看着宾主融洽的场面,章景新是得意洋洋,等客人们一走,给他红酒喂多的杜臻只能让他给打包进新江别墅卧室的大床上去了。
    自此后,杜臻上班的日子里,和章景新住在他的公寓里,到了周末,就和章景新回到新江别墅,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杜臻还是比较注意和章景新保持距离,天朝毕竟不是国外一些国家,对同性相爱能不侧目相看。
    杜臻单位到了年底很忙,一是要将一单工程决算好送审计部门,另外是明年开春一份招标材料必须完成,因此,杜臻所在的科室每周总有几天要留下加班,每次加班后,另外一起加班的几个科室同事就会提议大家出去共进晚餐,杜臻不想让章景新在公寓等他,想不去参加,刚和他的师傅老陈透露意思,就给老陈提点了一下。
    “小杜,在单位,光埋头做事是不成的,也要和同事搞好关系,你看你,来单位都快半年了,从来都独来独往,再这样下去,你要成孤家寡人了。”
    “谢谢师傅提醒!”杜臻恍然,难怪同事对他越来越疏离,前世从没有过办公室工作经历,杜臻对办公室文化是一窍不通。
    这天是周末,又加了班的同事们一起吃过自助餐后,相约去钱柜ktv唱歌。杜臻已经连续几次参加了同事们的活动,和同事们相处不再如以往那样冷淡,这次提倡议的那位男同事点名要杜臻参加,因为杜臻去的话,财务科室里的几位未婚女士都不太会缺席。
    除了几位年纪大有家室的同事告辞回家,另外十几位年纪比较轻同事的全部去了钱柜ktv,同事们出去消费活动都是aa制,每次轮流由一位同事先付费,第二天大家再把自己应付的那份交给这位同事,今天先付费的担子交给了杜臻,这样的情况下,杜臻除了有天大的事,他是怎么也不能缺席的。
    “景新,我今天和同事去k歌,你别等我。”杜臻给章景新打手机报备。
    “和同事们一起去?是不是有女同事?”章景新劈口就是查问。
    “景新,你又瞎想什么。”杜臻对章景新老是怀疑有女的会对他图谋不轨的想法,是无可奈何,谁叫毕业时他给学妹强吻的照片,曾成过他们分手原因。
    “我才没瞎想,毛毛,你给我离狐狸精们远点,如果再给女人占去便宜,看你回来我怎么教训你!”章景新在手机里威吓杜臻。他的教训很直接,就是把杜臻做得第二天爬不起床。
    “我知道了,我保证离女人远远的!”杜臻扶额保证,自敞开心扉后,章景新貌似越来越爱吃醋。
    “那也早点回来!”章景新虽有不甘,可也不能阻止杜臻不和同事来往。
    “好的,我尽量早回!”杜臻向章景新保证。
    挂断手机,杜臻一个转身,财务科的一位女同事正站在他身后,眼睛里目光闪烁不定。杜臻尴尬的朝她一笑,然后才上了自己的奥迪,跟着同事们开往钱柜ktv。
    财务科的女同事未婚,对杜臻很有好感,本来想坐杜臻的车子去钱柜,不想到杜臻背后听到杜臻打手机的一番话,一盆冷水直接从她头顶浇了下来,一直以为杜臻是没有女朋友的,原来都已经和女朋友同居了,去钱柜唱个歌也和女朋友请假,杜臻再好,她也不乐意去当小三,失望之下的女同事,爬上了另一位未婚男同事的车子。
    年轻人凑到一起很人来疯,k歌k得都忘了时间,杜臻一看腕上钻表,已经快半夜十二点。杜臻手上的钻表还是当初他留在新江别墅的那一块,和章景新和好后,周末入住别墅,章景新急急忙忙就给杜臻戴到手腕上了,杜臻只觉章景新仿佛是给他拷上了标记一样。
    一起来的同事已经走了两位,但留下来的七八位同事一点离开的意图都没有,杜臻只得拍了拍提议k歌的那位男同事,告知自己先去结账离开。男同事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朝杜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杜臻离开包厢,去到柜台结账,正等着账单,一群男男女女也从包厢出来,杜臻眼睛扫了下,看到人群中一位精瘦汉子后,脑子嗡的一下开始发晕,眼前一阵眩晕。
    看到精瘦汉子,杜臻前世生命中最后一段记忆闪现到他脑海,想起血肉模糊的自己,昏暗的地下室,漫长难熬的痛苦,杜臻只觉得自己掉入了冰库,全身冻得已经僵硬。
    “先生!请您看下账单,没问题的话就请您输入密码。”收银员和杜臻连续说了两次,杜臻才慢慢转回头,麻木地输了银行卡的密码,麻木的接过银行卡和账单,等他办完这些事,杜臻才发现刚才那群人已经离开了。
    踉跄走到自己车子,杜臻坐到驾驶室上,两条腿软绵绵的,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无,趴在方向盘上冷静了会,杜臻在心里提醒自己,自己的生活已不再是前世那样的轨迹,最后那位女人,他不会再去同情,再去怜悯,选择了什么样的路,你就得承受什么的后果,这世的杜臻,再不会不自量力,去做那救世主。而且这世已经不一样了,他如今有了章景新,那能给他当山一样靠的男人!
    杜臻想到章景新,心底生出了股力气。
    回到别墅已经半夜一点多,章景新在床上一直看着文件等杜臻,听得杜臻汽车进了别墅,连忙披了睡袍下楼。
    “毛毛,你怎么了?”章景新看到往楼上爬的杜臻大吃一惊。
    杜臻脸色惨白,爬楼梯显得很无力。
    “景新!扶我,我没力气了!”杜臻停在楼梯半中央,靠住扶手,抬头看向章景新。
    章景新几步下到杜臻身边,一手按住杜臻肩膀,一手摸他的额头。
    “毛毛,你头上怎么都是汗?”章景新一惊,沪市十二月底正是严冬,外面最低气温都在零下了。
    “景新,我不舒服。”杜臻把头搭到章景新肩上,把整个身体重量都交给了章景新。
    “毛毛,我抱你先去冲个热水澡。”章景新抱起杜臻进到卧室里的浴室,一边放热水,一边给杜臻脱衣服,杜臻在章景新忙碌时,一直很听话,也没有声音。
    “毛毛!到底怎么了?”章景新只觉得杜臻很异常。
    “没什么,就只觉得不舒服。”杜臻把头埋进章景新怀里。
    “我叫田医生来给你看一下吧!”章景新摸摸杜臻的额头,没有发烧,倒是有点凉。
    “不要的,睡一觉就没事。”杜臻知道自己没病,是看到精瘦男子想起了从不愿去回忆的那段痛苦。
    章景新放好水,把光溜溜的杜臻放到浴缸里,自己也脱了睡袍进到浴缸。
    在热水的浸泡下,杜臻缓回了神,他回身吻住坐在他背后的章景新。章景新只要见到不穿衣服的杜臻,是从不肯轻易放过他,总是动手动脚想尽办法吃豆腐,今天见杜臻不舒服,即使觉得赤/裸的杜臻再诱人,也忍着不动欲念,不想他这里在克制,不舒服的爱人却主动挑逗。
    “毛毛!你身体要不要紧?”章景新*早在两人身体磨蹭时已经挺立。
    “景新,我要你进来!”杜臻跨坐到章景新大腿上,热水让他回了丝体力,可只要他一闭眼,眼前就是前世临死前那幕折磨。
    “景新!我要你用力!”杜臻亲着章景新,现在只想和章景新做/爱做疲惫,可以快快忘记那段从不愿回忆的记忆。
    两人在浴室抵死缠绵了一回,到了床上,杜臻又缠到章景新身上,结果,那天晚上两人基本没睡,做/爱一直做到天微亮,杜臻才如愿地睡着。
    睡到中午醒来,章景新一摸还在沉睡的杜臻额头,坏了,杜臻身体已经发热。章景新急忙把家庭医生田医生找来,田医生给杜臻检查后,只觉得杜臻脉搏不稳,似受了惊吓,再看杜臻露在睡袍外面皮肤上的斑斑点点,以为是章景新在床上对杜臻性/欲过度,才使杜臻受了惊生的病,一边给杜臻刺了手指穴位,一边隐约提醒章景新在床上要注意分寸。章景新给田医生冤枉了也不能反驳,只得低头接受建议。
    一觉醒来的杜臻退了烧,昨天的记忆也已经模糊,心中的那份害怕也不见了踪影,整个人精神气又好起来。不过章景新希望爱人主动求欢的热情,也不再出现,这让章景新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