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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但是胃部一阵抽搐,发出强烈的抗议,阵阵抽痛让我喉间泛出酸水,我把汤匙丢进小碗里,塌着腰用力地按在肚子上。
    “抱歉······你先拿下去吧。”我虚弱地把头埋在膝盖里,抹掉眼角因为生理性不适而涌出来的泪花。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不要放弃坚持下去,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自己。我需要安慰自己,才能支撑下去。
    米拉没有说话,她也没有上前端走南瓜粥,甜腻的香气无孔不入。
    我无法继续忍受,抬眼就看到弗拉基米尔正站在门口。
    “你要绝食吗?”弗拉基米尔冷不丁冒出一句质问,他认为这是我新型的抗争手段,他的权威受到挑衅,不悦地皱起眉头。
    不是。我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就算与他作对,用身体作为筹码的手段并不高明。可是胸口闷闷地,我忙着让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顾不上回答他。
    弗拉基米尔走到我身边,米拉给他留出空间,垂下头双手背到身后恭敬地立到一旁。
    “为什么不吃?”弗拉基米尔换了一种方式,语气和缓一些,可他的视线仍然冰冷,没有染上一丁点温暖。
    我摇摇头,缓缓把蜷起来的身体放松,肌肉过度紧张有点僵硬。“我咽不下去,不是故意不吃。”
    他少有的耐心虽然捉襟见肘,但多少给了我缓冲的时间,我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
    至于弗拉基米尔信不信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希望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找我的麻烦,我现在只想缩进被子里,哪怕是做噩梦也好,起码比全身无力还要勉力面对弗拉基米尔来得轻松。
    当我准备躺下来时,弗拉基米尔掀开被子,手伸到我的大腿下,另一只手环绕过肩膀,搭在我的腰间,没等我有所反应就一把将我抱起来。
    他抱着我越过床尾,那里有一扇黑漆漆的门,米拉几步走近,双手握住门把同时向下摁。
    “闭上眼睛。”弗拉基米尔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我的手从他抱起我的那一刻就紧张地攥在一起,藏在睡裙宽大的蕾丝袖口下面,闭上···什么,我的注意力十分分散,他的手指紧贴着腿上的皮肤,温热中混入一块坚冰。
    米拉双手推开门,明亮的光线犹如雨水充盈成灾,水库打开闸门泄洪一样倾泻而下,昏暗的地方呆得太久,眼睛一时不能适应灿烂的光,马上会被灼伤。
    我下意识地扭头躲向身后,刚好撞在弗拉基米尔的锁骨上,尴尬里有几分不好意思,就在我正要挪开时。
    “别动。”弗拉基米尔制止我的动作,我的脑袋一耸一耸时毛躁的发丝蹭在他的喉结上面,他似乎感到一点痒,不太舒服地抬起下巴。“我不是提醒过你闭上眼睛了吗?弗洛夏,你要改掉不认真听别人讲话的坏习惯了。”
    弗拉基米尔有些无奈,我小心抚摸碰撞而发酸的鼻尖,稍微扬起头,他的下颚线条流畅而优美,嘴唇不耐烦地抿住。
    尽管如此,他浸透在阳光里,耀眼的光芒削减了他身上沉重的阴郁,似乎造物主在他身上花费不少精力,格外用心,尽善尽美地捏出堪称完美的作品,而像我这样的,差不多随手捏两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确保他们呆在合适的位置,看得过去就算完工。
    这两章吐槽弗拉基米尔的小可爱们挺多,的确,现在他挺混蛋的
    但是,除了弗洛夏他无法体会到任何情感,弗洛夏也许心动但起码现在没有完全爱上他
    所以,弗拉基米尔根本没有感受到 爱,爱情,他都不知道爱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怎么可能去爱弗洛夏呢
    弗拉基米尔需要时间学习什么是爱,他要怎样去爱一个人,去表达 虽然他是一个天才 但天生的缺陷并不容易改变
    连 爱 这种人类最基本的,与生俱来的本能都需要去学习,其实还是挺残忍的
    总而言之 看到开了新的一卷 就表明追妻火葬场不可避免 现在心疼弗洛夏,恨不得给弗拉基米尔一拳的小可爱,估计和以后就是心疼弗拉基米尔 求不虐 的人是同一批 hhhhh
    互相救赎 he 不会改变 现实已经太残酷了,故事梦幻一些人物们都能在成长中变得幸福就好了 你们也是哦
    第118章
    chapter 117. 征兆(一)
    如果弗拉基米尔能改改他古怪的脾气,那么为他痴迷为他疯狂的女孩子能从莫斯科排到圣彼得堡。
    可惜了···哦不对,我怎么忘了他是罗曼诺夫,就算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渣,凭借他的身份和这张脸,也不愁没有人喜欢。感情不一定非得纯粹,因为欲望也是情感的一部分。
    我吸吸鼻子。“对不起。”撞得力道不算重,他应该不会很疼,不过的确是我的错,我小声地道歉。
    我越过弗拉基米尔的肩膀朝后看,没想到角落里的座钟旁的两扇门后,还有着如此大的房间。
    房间里的主人似乎格外怕冷,壁炉里的柴火熊熊燃烧,上面的架子摆放着精致的银器,琉璃工艺品,中间是陶瓷烧制的苦像。
    凡带有耶稣被钉雕像的十字架称为苦像。苦像上端十字架竖木上有一个牌子,牌上有“inri”四个字母,书里说这是拉丁文jesus nazarenus rexiudeorum的缩写,意思是“纳匝肋人耶稣,犹太人的君王”。
    诺亚斯顿的课程中,神学是必修课,我们的老师毕业于罗马教廷名下的第一神学院——罗马大学神学院,他的教科书有且只有一本,那就是《圣经》。当时第一堂课教授的就是耶稣受难,根据《若望福音》记载,耶稣被判钉十字架时,比拉多写了一个牌子,放在十字架上端。(若19:19)这在当时是耶稣的罪状牌,以后,教会认为这牌子上的话反而在实际上说明了耶稣的真正身份,所以后来教会举行弥撒时,在教堂“弥撒间”或祭台上,必须有苦像,以表明弥撒圣祭是耶稣加尔瓦略山十字架祭献的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