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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磕头

      “小峰是吊丝,你是什么?”中年人怒吼,脸色扭曲,砰的一声,踢翻了地下的酒瓶,茅台汩汩流淌。
    “你从小到大干过什么?有什么成就?为家里努力过什么?与寄生虫有什么区别?还好意思说小峰!”
    中年人怒火中烧,看向女儿的目光里几乎要燃烧起来。
    被父亲这么训斥,少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冷冷地道:“我从小到大拿满了主要学科的奖项,读书的时候没拿过家里一分钱,就是现在,我早早的博士毕业,家里奖励过什么?”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新款的水果手机,砰的扔在地上,地面是草地,手机弹了两下,完好无损,“就是这么一部手机还是我自己打工买的,你告诉我,这是寄生虫?”
    少女死死地盯着父亲,似乎是女儿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中年人转过脸去,“我经常和你说,你将来是要和小峰结婚的。”
    “那又如何,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就算他活着,我也不可能嫁给他,想都别想!”少女抱着双臂冷笑,轻蔑地看了一眼墓碑。
    中年人眉心在跳动,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沉声道:“我们赵家说的话从来不是儿戏,一言九鼎。”
    少女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过来,跟小峰拜堂!”中年人上前一步,咄咄逼视着女儿。
    “什么?”少女脸色大变,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过来,磕头,跟小峰完婚!”中年人深吸一口气。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少女的头顶,顿时让她俏脸如金纸,“你竟然让我跟一个死人结婚?!”
    “我早就跟你说过,赵家一言即出,就要完成,你过来,我不强迫你,跟小峰磕头,就算是结婚了。”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凶厉。
    “不可能!你当我是什么?”少女大叫,连连后退,本来好看的脸颊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你是小峰的妻子,二弟家的儿媳!”中年人沉声道:“别逼我用强。”
    少女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只感一阵阵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恶狠狠地道:“我不过去,生前不可能嫁给他,死后更不可能,我的事情由我做主。”
    “你给我过来。”中年人上前两步,眼见女儿要跑,一把拉住了她,死命了拉了回来。
    “你放开我!”少女大叫,吓坏了,砰的跌倒在地,死死地拽着地上的草皮。
    “你永远是小峰的妻子,二弟家的儿媳,这一点从你出生就奠定好了,无人能改变。”中年人面无表情,拖着女儿往墓碑前走去。
    赵峰躲在墓碑后,倒吸一口冷气,看得心中冰凉。
    这样的父亲太可怕了,硬生生要女儿跟一个死人结婚,这样的富裕家庭值得别人羡慕?
    这不是父亲,而是一个暴君。
    “除非你杀了我。”少女冷声道,恨恨地盯着父亲,仇恨在这一刻酝酿。
    “你给我跪下,磕头!”中年人把女儿拉到墓碑前,强硬地把女儿的头往地上按。
    陵园里不止他们父女俩,还有其他人,被这边吸引了动静,有人在犹豫要不要报警处理。
    少女两女撑地,强硬地挺直脊背,无声的抗争,两只手臂在不停颤抖,犹如在抗着一只大山般,无力又艰强。
    赵峰急了,看得有些心疼,真要磕下去,这父女俩以后就是敌人,而且自己也过意不去,这不是在给自己折寿吗?
    要不要出去,道明自己的身份?
    这个念头一出,又被赵峰否决了,突然跳出去,肯定会引起无限的麻烦,且还不一定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你给我磕头!”中年人一手按着女儿的头,一手压着她的双腿,没有丝毫的怜惜,根本不像是有亲情关系的父女。
    “休想!”少女声音抖动,带着憋屈和恨意,两只手抓在地上,都要扣破了。
    她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可能和中年男子比力量,双支手臂渐渐地弯下去,标志着心中仅存的亲情和美好也在一点点的垮掉。
    看着面前的墓碑和上面照片,少女眼眶开始泛红,泪水模糊了双眼,可她却始终不让眼泪掉下来。
    “今天,你就是小峰的媳妇,谁都改变不了。”中年人狠声道。
    就在少女感觉到疲乏,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耳旁陡然响起一个声音,“你疯了!”
    这声音一响起就给了她无穷的力量,脊背再次挺直。
    一个少妇快速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中年男人,连忙把少女扶了起来,“女儿,你没事吧?”
    少女泪水顿时就流了下来,一下子扑进少妇怀里,泣不成声,“妈!”
    “乖!”少妇轻轻拍打着少女的后背,回头一巴掌就甩了出去,“你是不是疯了?”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中年男人的脸上,火辣辣。
    “你别管,她今天必须磕头。”中年男人也没躲,伸手就要把女儿从妻子怀里拉出来。
    少妇背过身去,把女儿拥在怀里,“你就别想了,永远都别想了,女儿不是你的工具,她有自己独立的生活。”
    “我说过了,今天谁来都没用,谁都无法改变我的想法。”中年男人固执地道。
    少女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变得比赵峰初见到她时要憔悴了。
    少妇冷冷地盯着丈夫,冷笑道:“你可真虚伪,让女儿承担你的过错,来消除你心中的痛苦,就凭你也配当父亲?”
    中年男人手一僵,“你胡说什么?”
    “你就别骗自己了,难道不是吗?”少妇冷笑,像在看一个可怜的人,“每天饮酒度日,絮絮叨叨,说自己对不起二弟,当年没有答应他,才酿成大错,活在痛苦之中,难道这不是你自己的错吗?你就用女儿来填补你内心的空缺,来减少你的罪责,你真是让我失望,当时真怪我瞎了眼,能看得上你。”
    “你!”中年男人刹时车面色变得难看无比,整个人都在发抖,宛如被戳破了心事的羔羊,彷徨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