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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夜里便喝了三碗药,白玉安只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是苦的。
    手指按在衣襟上,白玉安摇摇头:“便一直喝着吧,来葵水太麻烦。”
    阿桃忍不住道:“麻烦是麻烦了些,可到底对自己身子好。”
    “公子前些日子落水,遭了那样一遭,再吃这等凉药怎么行?”
    白玉安将手上的书合上,笑了笑道:“往后再说吧。”
    说着将书放在枕边就打算入睡。
    阿桃看白玉安这架势,又是熟悉的想要逃避,脸上也有些无奈。
    没好气的将床幔拉下来:“公子便躲着吧,老了成了老寒腿,身子又不好,看谁伺候你!”
    说着阿桃便熄了一盏烛灯出去了。
    白玉安听着帘子外阿桃的话,脸上笑意落下去,又疲惫的埋头在被子里闭眼。
    第二日上值时,刚进翰林,白玉安周围便围了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同僚过来嘘寒问暖。
    白玉安都笑着一一应付着。
    这时有人道:“玉安也是在柳河街那儿落的水?”
    白玉安便淡笑着点头:“不慎落下去了。”
    她又听到这个又字,不由想到前段时间魏如意来说的话,便问道:“难道还有人也在那儿落水了?”
    几人便去位置上坐着说话。
    平日里坐在白玉安旁边桌的吴云生道:“难道玉安还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白玉安摇摇头:“一直在家中养病,未怎么出去过,外头事也不怎么知晓了。”
    “云生兄详细与我说说。”
    吴云生便小声道:“前些天东伯侯府的次子在酒楼饮酒时,说是喝醉了与人起了争执。”
    “两人就在那围栏上动了手,旁边的随从也没劝住。”
    “结果人不小心落水里了。”
    “那下头的河水又深,且这时节正春寒,官府的人都来了,把人捞起来时早没气了,脸都泡的快认不出来了。”
    温长清在旁啧啧两声,又埋头过来小声道:“听说东伯侯府的把那天起争执的男子给抓了起来,要用私刑呢。”
    “还是沈首辅得知了消息,过去东伯侯府,让人将那人给放了的。”
    “说是出来时,身上都没快好肉。”
    一人看向温长清:“沈首辅还管这等事?”
    温长清便摇摇头:“这我倒不知道。”
    “不过那日的事情,周围不少人都见着经过的,是人自己落水的,东伯侯府这样抓人,恐是担心引起民愤吧。”
    白玉安的眉头微皱:“东伯侯府的嫡二子是谁?”
    温长清瞪着白玉安:“这你都不知?”
    白玉安摇摇头:“我只知佳宁郡主的母亲,母家是东伯侯府的。”
    “但东伯侯府的嫡二子却不知道是谁。”
    温长青这倒理解,毕竟方文彦不过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白玉安不认得也正常。
    他便道:“你应是没见过,不过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再说的。”
    白玉安点点头,也不打算再问。
    几人围在一起,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散去忙碌。
    白玉安正准备去拿书籍做事情,身后却被人拍了一下。
    白玉安回头,见是平日里跟着杨学士的学生,便问:“何事?”
    王齐便笑道:“杨先生叫你过去呢。”
    白玉安这才忙起身,去了杨学士的独间里。
    一进去就看见高高书山后头那苍老的老头,佝偻着背好似一颗盘桓的古树。
    白玉安垂眸走过去,轻声喊道:“杨先生。”
    杨学士看到白玉安进来,便放了手上的笔,对着白玉安笑着招手:“玉安,过来坐。”
    白玉安便垂下头坐在了杨学士的旁边。
    杨学士靠在太师椅的后背上,白玉安便重新替杨学士倒了杯热茶,送到了杨学士的面前。
    杨学士笑着接过白玉安手里的茶盏,慢慢饮了一口才笑道:”听说你前些日子落水了,现在身子可好了?”
    白玉安点点头:“让杨先生挂心了,现在身体已经好了。”
    杨学士点点头,又将茶盖扣在了茶盏上。
    一声轻轻的脆响响起,白玉安看向了杨学士的眼睛。
    杨学士将茶盏放回到桌上,才看向白玉安道:“玉安,你与沈首辅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151章 我想去地方
    朱窗外的青砖绿瓦延绵无际,室内长时间的沉默亦像是没有尽头。
    桌上的缭缭燃着的熏香,缓缓升着,恍然有种雾蒙蒙之感。
    白玉安眼底漾了沉思,眼眸深处动了动,才看向了杨学士。
    她轻声道:“我与沈首辅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杨先生可是听说了什么?”
    杨学士沉吟一声点点头:“上回我说让你去国子监的事情,被沈首辅压着了。”
    说着杨学士叹息一声:“本来按照往常,我从翰林举荐上去的人,吏部都是没什么意见的,这次却卡在了你这儿。”
    杨学士又看向白玉安:“后头我又去找吏部侍郎陈平说了两回,陈平才说是压在了沈首辅那里。”
    “看来沈首辅到底还是忌讳你是赵太傅学生的事情。”
    白玉安沉默一下,才看向杨学士低低道:“这件事我知道杨先生是为了我的。”
    “我去不了国子监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