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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天灾中幸存 第2065节

      这是真正的在掘自家根基的蠢货,没人想和他扯上关系。
    总归伊尔维隆就在癞蛤蟆的诱惑中,选择了制作智慧之果的路。
    他的确因此变得非常强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耐色帝国那些执掌浮空城的大奥术师相提并论。
    当然,他也是第一位让十二位最强的浮空城大奥术师联手制敌的人……连强大神力都没有此殊荣。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班恩的毒誓
    比起后来的托瑞尔法师,耐色帝国那些还带有奴隶主气质的大奥术师们,可是残忍的多了。
    直到现在,那只没法杀死的癞蛤蟆还被囚禁在费伦大陆星辰之塔的废墟里。
    能和史拉蟾之母相提并论的巴兹姆,手底下的副官甚至有好几位相当于中等神力,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哪里。
    然而,直到现在,巴兹姆却还在那座废墟的一个又小又黑的破屋子里出不来……那可是用十二个密瑟能核的能量加上十二位大奥术师的全身之力设下的牢笼。
    除非巴兹姆能拉来所有的史拉蟾领主,全心全意的一起出手救他,那他还有一点出去的希望。
    然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同样是让同类厌恶的存在,史拉蟾之母好歹还挂念着种族的传续呢!
    巴兹姆却只想着烧死全世界,包括他的同族强者……他希望自己是唯一的领主。
    说起来,这家伙倒也不是一点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比如,托瑞尔如果连续出现两次法术瘟疫。
    两次的法术能量空白,对巴兹姆这种远古就存在的老蛤蟆来说,还是有可乘之机的。
    但,一次绝对不可能。
    交叉形成的纹路才有可能被击破薄弱点。
    想到这里的希尔心情突然好了点……艾德娜的出现,让这个机会变得更加不可能存在。
    这一次的机会巴兹姆没能得到,那他可能就得在那个小黑屋里待到托瑞尔彻底炸了的那天了。
    巴兹姆是因为史拉蟾的身份而没法弄死他……无论是谁把他杀死的,他都会很快就在混沌海里复活。
    大奥术师们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他一马。
    而对付这种东西,永远的囚禁才是唯一的办法。
    至于其他和巴兹姆搅和到一起,拿法师当营养土的蠢货奥术师……大奥术师们可是最早研究出来怎么出售生物灵魂给魔鬼的方法的人。
    那些用猪狗牛羊的灵魂制作的灵魂石冒充人类灵魂石的法子,也都是这群家伙研究出来的。
    所以,那些蠢货的结果可想而知。
    那些塞着他们灵魂的破石头,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种母猪的身体里……甚至可以让他们完全感同身受。
    那是,永不会停止的传续,直到他们的灵魂彻底破碎,连本质都不复存在。
    从那以后,别说邪神,魔鬼和恶魔都没有谁再动过这心思,即使那玩意儿是真的很有诱惑性。
    就像此刻的散塔林,以及他身后的班恩都不会主动将这玩意儿的存在说得清清楚楚一样,就连邪恶之神和他们的手下都会努力保证和这个东西有关的消息尽量不外传。
    人类的贪欲是无止尽的,即使知道结果会多可怕,他们也仍然会为了一时的利益去冒这个险。
    尤其是,在这个看似很看重法师,却也习惯了牺牲法师的世界。
    塔洛娜,是真的疯了吗?
    希尔真心怀疑她在选择离开莎尔去班恩手底下待着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虽然莎尔一直在塔洛娜和劳薇塔之间玩平衡游戏,也破坏过一次塔洛娜对劳薇塔的算计……可明明,被保护的更多的那个是她啊!
    劳薇塔才更应该是那个先转身离开的家伙啊!
    结果,虐待女神还在犹犹豫豫,担心被莎尔整死的时候,塔洛娜先抢先一步跳了槽。
    托瑞尔没几个人能理解塔洛娜的脑子。
    虽然是混乱,但怎么也不应该不懂得敬畏强者啊!
    班恩要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和莎尔掰腕子,他也用不着天天蹲在星界随时逃亡了!
    跟在班恩身后,唯一的好处就是班恩的确会给出庇护之外的好处,不像莎尔,能接纳她们的存在就不错了,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基本不可能。
    而且,她也只会在一切结束的时候出来审判,中间无论打成什么狗样子,莎尔都不会管。
    可……至少在结束的时候,莎尔能出来保住她的狗命啊!
    班恩倒是会给好处,可劳薇塔要是真的能整死塔洛娜,班恩肯定不会出来浪费自己的神力。
    虽然托瑞尔那边一直有人怀疑,是塔洛娜因为自己那张被诅咒的永远衰老的脸,而最恨长得漂亮的女神……可她难道连莎尔都敢嫉恨?
    她要是真的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选择背刺莎尔,那她也的确离真正的疯狂不远了。
    希尔印象里,包括传承记忆里,最混乱最疯狂的现实生物,都只有史拉蟾之母森达姆。
    但就算是森达姆,从她那次出现的情形就能看出来,她其实是会分析利弊的……不在乎不代表她不懂。
    需要她懂的时候,她也会突然很清醒。
    而森达姆,都不会做塔洛娜现在做的事儿!
    怪不得那个塔洛娜信徒前面什么都说出来了,还把这件事留在心里一句不敢说。
    要不是发现散塔林明显在代表班恩和威廉交流,还打算把他和塔洛娜当成交易的一部分,这家伙绝对不会说出来。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迟早会暴露出来……从不死族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绝望之塔被推翻是迟早的事儿。
    但他是指望着威廉将自己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托瑞尔最遭人恨的班恩身上,忽略了他的存在,让他有机会在那一切发生之前逃走的。
    然而,塔洛娜信徒却愕然发现,本以为是被他计算在内的散塔林,却早就准备好了把他反手拍死的大招。
    当然,散塔林其实也是被他家那位心思复杂的主神边坑边骗的那个,要不然他前面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受那么大的罪。
    可现在的塔洛娜信徒,已经失去了思考那些前因后果的能力,只能选择将最可怕的秘密暴露出来保自己的命。
    虽然这样做之后,他肯定就再也不可能回到托瑞尔了。
    可,只要能活着就行,他还要考虑在哪里活吗?
    实在活不了的话,那比起自家主神必然会粉身碎骨的神国,还是冥河更适合他。
    记忆还留在托瑞尔那座没被克兰沃掌控的,任由魔鬼和恶魔出入的死亡之城的塔洛娜信徒,对自己死去之后的日子,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但要是成了塔洛娜的祈并者,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灵魂本质融入了神国之后,就算他都不在乎活着的那个是不是自己了,都不可能有下一生。
    将这件最无耻也最恶心的秘密暴露出来的塔洛娜信徒,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双腿之间,一点都不敢回头看。
    作为托瑞尔人,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还有那个绝望之塔里的同伙,帮着塔洛娜做得,是一件连最邪恶的魔鬼和恶魔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邪恶之事。
    即使他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而选择让这个世界的法师自己去主持了智慧之果的诞生仪式,那他身上背负的罪孽也不会少。
    只是,在确定这个世界是属于魔鬼和邪神的那个时候,他心存侥幸了。
    虽然他因为有所顾忌并没有服用智慧之果,但在这果子成熟的那一瞬间,也会爆发出一阵奇特的香气……可以让人气血充盈,所有暗伤都能恢复不说,还能随机增加一些力量与体力。
    只要自己没吃,他就能说服自己还没到那个地步……但他其实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
    没人知道的时候无所谓,可在人群之中,他还是无法自控地不敢感受别人看他的鄙视眼神。
    哪有不知道这件事的恶毒程度的托瑞尔人呢?
    耐色帝国的大奥术师们虽然很多东西没有留给后人,但和智慧果有关的人的结局,却一直存在于人类高层的记忆深处。
    星空之塔的故事,从来都不是真的秘密。
    保密的只是制作智慧果的方法和这东西的用处。
    威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好半天才将胸口堵着的那口气顺了下去。
    他完全不想看塔洛娜信徒的那张脸,只是定定地看着散塔林:“班恩,的确没有参与这件事吗?”
    散塔林迟疑了几秒就干脆地回答:“吾主说,要是他真的和这件事有一丝半缕的瓜葛,那就让你们不死族写的那本胡说八道成真!”
    然后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啥故事?能好心的给我分享一下吗?”
    威廉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个散塔林表现得没心没肺,比起智慧果更关注和他主子有关的八卦,但班恩敢拿那本书发誓,威廉还是有点相信暴政之君的确没参与的。
    不死族的书籍虽然很多乱七八糟的猜测,莫名其妙的夸张,但因为写书的那几个家伙,遵奉的主神都是特拉希尔知识之神,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将不存在的事情编写出来。
    但如果事情是真的,只是他们的证据不足无法成文,只能用可能,也许,有可靠的人传言这种形容词,那在证据充足的那一瞬间,所有出自于他们手的书籍里,相关的故事都会去掉那些形容词,回归本真。
    这话是班恩的选民直接说出口,班恩也没出面否定的,那如果他说得是假话,现在那本小册子也就不再是胡说八道了。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水晶花才是玩净化的老祖宗!
    比起还在考虑正事儿的威廉,确定眼前的散塔林不能杀的不死族,当然对这位敢公开好奇他家主神八卦的选民起了兴趣。
    虽然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已经听出来了有多么残忍多么恶毒,但在没有看到受害者,尤其是会引起他们心潮澎湃的受害者之前,不死族不可能有什么感觉。
    说得再天花乱坠,在他们眼里心里也不过是游戏的背景。
    所有的冤孽厮杀都是某人的笔下生风。
    即使听得再不爽,也只能骂剧情策划脑瘫,却不可能让他们只是听到个故事就感同身受,义愤填膺。
    所以,比起班恩的选民,他们看起来才是那个态度更冷漠,完全不在乎什么正义邪恶的人。
    虽然嘴上说着笑话,实质上一直在观察四周动静的散塔林,心里面一片冰冷。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班恩要求他说话做事一定要坦荡,务必要表现得像在他面前那样无赖又无耻,绝对不能拿着对付托瑞尔善良阵营那种架势说话。
    那样做,不但没用,而且还会死的更快。
    这些不死族,虽然高喊着为正义而战,但他们的正义却是按照他们的心情而来的。
    就比如此刻,围在他身边的人,看起来比他还要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