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20章

      瞅着都迎合上去的官员,尹御史也不得不移着步伐,去恭贺几句。
    “这不是薛公子嘛,一表人才啊。”官员哄笑道:“哦,下官说错了,该掌嘴,下官见过薛相。”
    抑扬顿挫,妄图拍薛岫的马屁。
    薛岫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微微颔首道:“内史大人客气了,本相刚上任,还有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诸位同僚多多协助。”
    “薛相这是哪里的话,下官为薛相分忧,那是分内之事,薛相尽管吩咐。”
    “薛相,可有想成婚的打算?”
    “薛相,我家孙女和令妹相识,有空可愿来下官家中喝上一杯。”
    “……”
    薛岫颔首,淡然道:“多谢大家厚爱,只是,宫门前还是莫要多吵闹,以免扰了陛下。”
    “薛相说得是。”
    自薛岫这话一出后,众人连忙压低声音,不敢再喧闹。
    薛岫从他们中间过去,所过之处,众人退避,等他走到前头后,王家的马车刚到,身穿绛紫衣袍的王玉泽亦是玉树临风,看着聚在一起的众人,还有孤单站在前方的薛岫。
    他狐狸似地笑笑,“好久不见。”
    说完后,他也未曾等薛岫回复,走到薛岫的另一侧,稳稳站立。
    离他们两人有些远的官员,看着两人的交谈后,小声地说着。
    “这谁能想到,一朝左右相的位子都由他们的孙子接替,两人都是龙章凤姿,只是,年纪尚轻,恐怕日后有得闹腾了。”
    “是啊,这算是本朝最年轻的相爷了吧,才二八年岁,出任九卿之一的典客后一年还未过去,就已然官拜左相,若是当年,他六元高中,那盛况……”
    “是啊,若是当年他六元高中,又出任典客,一年不到官至左相,会青史留名的吧。”
    “真是妖孽啊,人有一样便不可而语,他……这也许就是天之骄子,不能以常人辨别。”
    “二八年岁,你我那时候在做什么?”
    “在考乡试呢……”
    “考了几次?”
    “考了四次……”
    “他考了几次?”
    “他……一年内从童生考到乡试,若非当年尹御史参奏,会一举高中状元。”
    “那你说,他都已经是左相了,那他和尹御史之间,可会……那我们站在哪边比较合适。”
    “你不是御史台的人吗?”
    “我也不能看着前面是火坑,还继续跳进去吧……”
    说完他算是反应过来,原来在他心里,这场胜负从一开始便会是薛岫赢。
    他看着薛岫挺拔如雪松的背影,眼神都艳羡几分,这人啊,怎就那般的强大,细数他一年不到,就已前往鲁阳治瘟疫,又去青阳定水患。
    甚至得到民心爱戴,生死一线还有百姓祈福,才在鬼门关里留下一命,等回到京,就被封为左相。
    看来,以后有这位相爷在,他们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不少。
    “以后,我们也能轻松点。”
    当以后的他会想起这句话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
    旭日东升,一缕霞光照进京都的时候。
    宫门大开。
    众人进入其中,踩上白玉石阶,缓缓前行着,站在宣政殿门口。
    当听到宦官尖锐的嗓音后,他们才跨进宣政殿内,整齐有序地向龙椅上的赵怀泽行礼。
    微微弯着腰身,齐呼道:“臣等见过陛下,愿陛下安康。”
    “免礼,”赵怀泽嗓音微沉,他道:“长话短说,朕已得到消息,梁国大军压境,众爱卿,你们认为朕该如何做,嗯?”
    赵怀泽这话一出后,殿内哑然。
    薛岫老神自在地站在那,微阖着眼,淡漠地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一些人的面容。
    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暗纹,耳边听着赵怀泽指尖轻点在扶手上的声音,一下两下,并不急躁,可见赵怀泽心中已有谋算。
    此举,不过是炸出一些人。
    “陛下,”终有人熬不住站了出来,走到殿前,站在薛岫的斜后方,微微弯腰后,大着嗓门道:“早先年与晋国大战,边关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再者,先帝在时,云梁两国亦有联姻,此事定有误会,当以和为先。”
    第93章
    ◎“薛岫,你个佞臣贼子,不得好死”◎
    赵怀泽轻笑一声, 反问道:“云梁两国何时有的联姻,爱卿指的是那场闹剧吗?”
    这话一出,方才出列说话的中大夫哑口无言,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随后道:“可是陛下, 边关百姓艰苦,突然与梁国开战,边关还在休养生息, 恐怕...”
    赵怀泽打断道:“薛岫, 你说。”
    薛岫抬眸,他缓缓走出, 微微一礼后道:“边关虽艰苦, 但此战必不可退,梁国此时兵临城下,可见其狼子野心, 唯有将他们驱逐, 才不敢侵犯云国半分。”
    中大夫反驳:“薛相,此言差矣,行军打仗一事,岂能如此的儿戏。”
    此时,治粟内史走出道:“陛下,因先帝损耗, 粮仓内的五谷杂粮缺少, 怕是不足以援助边关。”
    赵怀泽仍无动于衷,他指尖轻点两下后, 声音威严又杂夹着丝丝冷意:“按你们所言, 这场战朕是打不得?”
    “陛下, 委实不是我等不愿,是真的没钱没粮,如何能打,”又有人走出,老泪纵横,就差没血溅当场,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