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19章

      沈弃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说:“弟子的放肆,也是师尊纵的啊。”
    江岁晚闻言,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愣。
    沈弃顺势抱住江岁晚,把脑袋埋在他颈侧,像从前的每一次撒娇:“师尊,弟子好想你。”
    真的好想好想。
    这次,只差一点,他们就是死别。
    如果自已没有给师尊种下那禁术和蛊,那他们……是不是就没有以后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和他的师尊都也不会相见。
    光是想想那样的结果,沈弃都痛不欲生。
    不过,幸好。
    幸好自已抓住了他。
    幸好他的师尊还活着,没有像经世镜里预言的那样以身为祭,魂飞魄散。
    幸好师尊现在完好无损的在他怀里。
    沈弃眼眶红了,在江岁晚面前,身上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我好想师尊。”
    江岁晚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心疼的说:“我也想你。”
    第253章 你难道不想娶他
    “师尊是在可怜我吗?”沈弃忽然问他:“还是说师尊是在因为弟子的献祭而愧疚,想要弥补弟子?”
    他问完后又立刻说:“其实就算是可怜我也没有关系,弥补也没关系。”
    “只要师尊不离开就好。”
    “师尊,我……”沈弃放开了江岁晚,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小扇子一般,在眼睑处打下一道浓重的阴影。
    看上去格外可怜卑微。
    江岁晚见状打断了他的话,他叹了口气,抬手捧住沈弃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江岁晚说:“是心疼,也是喜欢。”
    微凉的唇瓣印上来,柔软,带着江岁晚身上那股好闻的淡香。
    一触即分。
    沈弃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江岁晚,看上去有点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震惊和喜悦。
    他甚至脸红了,那双幽紫的眼眸显出一种不知所措的澄澈,看上去像一只傻兮兮的大狗:“师,师尊?”
    江岁晚见状好笑的掐了掐沈弃的脸颊,也算是报复他前面胆大包天敢掐自已的脸的仇。
    “沈弃,”江岁晚说:“我是怕你离开,也怕你痛。”
    “不是因为愧疚和弥补,也不单单是因为师徒之情,更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时候喜欢上沈弃的了。
    只是他年长于沈弃,又是沈弃的师尊,就算动了心也不敢承认,也愧于承认。
    所以一直逃避。
    可是这些逃避的心思,在沈弃以身献祭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他想,比起害怕承认那份感情,沈弃的离开,他更加无法接受。
    他怕他难过,也怕他疼。
    沈弃平时流氓的很,如今倒是格外纯情,听到江岁晚的告白,从脖颈红到了耳垂,抓住江岁晚捧着自已脸颊的一只手,然后轻轻蹭了蹭,说:“师尊,我好高兴啊。”
    真的好高兴。
    他何其有幸,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时候,遇到了他的师尊,他的明月。
    然后,拥明月入怀。
    沈弃在江岁晚眼角落下一吻,说:“我永远不会离开师尊。”
    “我永远爱你,”一个温柔缠绵的吻落下,沈弃缠着江岁晚,叫他:“师尊。”
    江岁晚笑着回抱住沈弃的脖颈,笑:“嗯。”
    ……
    阳光洒落万顷金浪,泥土中蒸腾出一点草木落花的清香。
    江岁晚在清脆的鸟鸣声里睁开眼,看着四周熟悉的,空荡荡的环境,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是梦吗?
    可明明是那么真实的温度。
    江岁晚起身整理一番后推开濯月殿的门,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眸。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清朗好听的:“师尊!”
    江岁晚抬头。
    入目是漫天的红枫如火,以及那树干上坐着的,朝他言笑晏晏的少年。
    少年人色若春晓,唇边笑意比那满树红枫还要耀眼灼目。
    沈弃朝走到树下的江岁晚张开双臂,从树干上轻轻落下,笑着和他相拥。
    沈弃说:“师尊,弟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江岁晚回抱住他。
    岁月静好。
    就在这时,沈弃忽然看到了不远处赶来的裴书宴和云霏意,于是忽然朝江岁晚问:“师尊喜欢我吗?”
    “喜欢。”江岁晚没注意到他的动静,好笑的说:“只喜欢你。”
    梦境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叠。
    不过没有重叠太久,因为就在他们二人拥抱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的一点动静成功打断了二人。
    江岁晚连忙示意沈弃松开。
    沈弃委屈的磨蹭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然后乖乖的站在了江岁晚身后。
    江岁晚牵起他的手,回头,看到了一脸天崩地裂不可置信的裴书宴。
    以及在他旁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这边的云霏意。
    江岁晚:“……”
    沈弃被江岁晚牵住,高兴的整个人都快冒泡了。
    他刚刚就发现了裴书宴的存在,但是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和师尊两情相悦。
    他甚至还“乖巧”的朝裴书宴笑了一下。
    裴书宴脸黑了,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你,你们……”
    江岁晚还是第一次在裴书宴的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