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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而今,提及卖身契,阮姨娘变了脸,死活不让她离开,花容才明白,阮姨娘是早有预谋,这笔账必须算。
    点点滴滴一股脑的说出,阮姨娘气急,厉声喝道:“贱蹄子,没有老娘你能攀上高枝?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扬手就开撕,恰巧衙役到了门前,厉声道:“住手!阮姨娘有人状告你强买民女,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姨娘眸光一缩,立马软了下来,噙着笑意俯身作揖,“这是哪个挨千杀的乱说,我可是本分商人。
    我这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官爷借一步说话。”说话间抬手搭在衙役的手上,拍了拍。
    衙役怎会不懂,只是屋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怎敢收,便轻咳一声,甩开了阮姨娘的手。
    “少来这套,带走!”
    “官爷我冤枉啊,兰桂坊本本分分做生意,谁人都知,定时有人嫉妒,故意害我。”
    阮姨娘哭喊着求情,突然眸光微顿,猛然向夏知婉,“是你报的官?你们以权欺人,你不得好死。”
    “住口!本夫人一同与你说话怎去告状?”夏知婉起身厉喝看向衙役。
    “敢问官爷,可见过屋中人前去府衙报官?”
    衙役扫了一眼屋中,“不曾,这位夫人是。”
    “武安侯府世子的发妻,这是世子同我二弟。”夏知婉抬手指了下身侧慕衍之同慕衍行。
    衙役眸光一蹙,拱手施礼,“小的见过世子世子夫人,不知三位在此何事?”
    武安侯府的人与老鸨子争吵不休,这是唱的哪出?
    夏知婉抿唇一笑,“不满官爷,本夫人二婶突发恶疾昏迷不醒,想着办场喜事。
    恰巧本夫人二弟有意花容姑娘,便来求娶,谁知起了争执,惊扰了官爷,多有抱歉。
    刚听官爷说阮姨娘强买民女,本夫人倒是有一事与此相关,不知可否直言?”
    衙役闻言眸光微蹙,纳妾冲喜确实无关他们,但起了冲突又知晓一些事,需盘问,便说道:
    “武安侯府家事小的无须多问,世子夫人若知晓他事,不妨直言。”
    “那就有劳官爷,替花容姑娘,拿下这害人的阮姨娘。”夏知婉袖子一敛,说出花容过往。
    用情至深,添了些枝叶,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花容找到了父亲曾经的故友,此人正是武安侯。
    “本夫人无意为难阮姨娘,是看不惯用这下作手段毁了良家女子,花容姑娘生父不顾生死,保家卫国,你可有心?
    大言不惭自愿来此,试问在场的每一位姑娘,可愿意卖笑烟花地,任人践踏尊严?
    人牙子张二已在府衙,阮姨娘若有狡辩,就去府衙与他当面对峙!”
    话落,在场的姑娘无一不落泪,细碎言语,自幼别人拐来,不知家在何处,家中养不起被卖,也有无端被绑来的。
    有的姐妹誓死不从,阮姨娘毒打软硬兼施,死了的被扔去乱葬岗,不小心有孕的滑胎致死。
    衙役闻言眸光紧蹙,这歹毒妇人竟沾了人命,厉声喝道,“抓人归案,听候处罚。”
    阮姨娘一听,当即瘫软下来,被人架着走了。
    第73章 让婉容做个小跟班吧!
    夏知婉瞧着像死狗一样的阮姨娘,不禁的啧啧,抱着臂膀摇头。
    “何苦来着。唉,人本夫人带走了,记得给卖身契。”
    慕衍行琢磨着刚才的话,总觉得夏知婉是故意耍他,蹙着眉心问道:
    “长嫂是怎知晓花容身世,又是如何知晓张二,与阮姨娘所为?”
    “二公子,这事不是少夫人。”
    “小虎。”夏知婉没容小虎扯谎,当即打断,看向慕衍行,轻笑一声。
    “你无视你我婚约有染夏知画,无视花容真心欺骗在先,无视至亲玩弄与鼓掌,有什么资格问我?
    今日我出手,是看在武安侯的面子,花容不该由此命运,而你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只会指责旁人。
    还有你爹,先行与我们,现在在何处?慕衍行你扪心自问,我夏知婉可有对不起众人?”
    冷哼一声,看向花容,“武安侯已安排好他事,花容姑娘若想平安,最好远离慕衍行,回府!”
    奶奶的,人渣,妥妥的畜生。
    本夫人若不是想保全武安侯府名声,怎会管你这闲事,就该让你们父子散尽家财,鸡犬不宁,死于非命。
    夏知婉暗骂二房,敛袖向外走,就见慕军站在人群中,尴尬的笑着点头。
    夏知婉抿唇嗤笑,说话走到近前,“二叔来的可真是时候,善后吧!”
    狠狠白了一眼,向前走,慕军开口道:“知婉,二叔这不是筹银子去了吗,你是长嫂多担待,二叔谢谢你。”
    “不必谢,二叔还是想想如何安抚您儿媳的好,知婉言尽于此,他事不再相帮。”
    夏知婉头也没回,说着话就往楼梯口走,慕军闻言眸光蹙紧急声喊道:
    “知婉,这不成啊,婉容已交由你来带,大哥大嫂没同你说吗?”说话间就撵了去,都没看儿子。
    慕衍行垂着头紧着双拳,面颊青筋凸起,花容看着他,薄唇微微抖着。
    “原来二公子原定官配是她,花容当真是心盲,信以为真您是不得已,至今都不曾埋怨一句。
    若没有世子夫人,花容怎有胆量当街拦下武安侯,二公子可有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