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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唐向晚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到底是我没有敲门,还是你们过于投入没有听到,这可不好说。”
    安宁从楚舰寒怀里探出头:“舰寒哥哥,就当我们听到罢了,毕竟晚姐姐伶牙俐齿,我们无论如何在她手上也讨不到便宜。”又问:“晚姐姐今儿怎么会有空来看我。”
    唐向晚懒得虚以委蛇,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不过七八日舰寒就要入宫下聘,你继续住在清远候府,恐要惹人非议。”
    安宁敛眸,她入清远候府的目的已经达到,婚期既已定下,她却是该回宫了。
    可是三皇子说目下是最紧要的关头,一定要缠着楚舰寒,将他迷的如痴如醉,抽不开神思想别的事,委屈巴巴道:“舰寒哥哥,人家舍不得你,人家就想日日和你黏在一起,直到下聘那一日。”
    楚舰寒宠溺的捏了捏安宁的鼻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想在清远候府住多久,你就住多久。”
    安宁在楚舰寒的脸上嘬了一口,用一副崇拜脸凝视着楚舰寒:“舰寒哥哥,你真好。”
    唐向晚的眼尾从楚舰寒的脸上梭过,瞧他一副心醉神迷的下流模样。话她已经转达,至于安宁走不走,和她无关。
    她扭身离去,出了屋子,长长的吁了口气,心里对楚舰寒仅存的念想,消失殆尽。
    她回到宝月楼,把安宁的意思转达小周氏。
    小周氏听了后,大约猜到是三皇子有任务交代安宁,怕唐向晚打搅安宁,天天拽着唐向晚和她一起准备下聘要用的东西,把唐向晚忙的脚不沾地才作罢。
    时光倏忽而过,转眼就到了楚舰寒下聘的日子。他穿着一身大红喜袍,英姿焕发神采奕奕。
    唐向晚看到楚舰寒就厌烦,便是见了面,匆匆打个照面就擦肩而过,并无一句交谈,两个人形同陌路。
    楚舰寒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唐向晚,近些日子,她消瘦不少。但那双眼睛,并没有因为他的冷落而失去神采。
    唐向晚知道楚舰寒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无动于衷的将聘礼一一钦点,确认没有什么纰漏后扭身离去。
    楚舰寒看着她的背影发愣,看来她果真是对他厌恶透顶。就连一句话,也不愿和他说。
    而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狠了狠心,扭身离去。
    忙碌了八九日,唐向晚已经筋疲力尽。可她必须打起精神来,小周氏可是说过,只要她聘礼准备的令人满意,就将庄子的事交给她。
    她去了怡然居,院子里一溜的站着十几个陌生的男女,小周氏看到她来,笑着招手:“刚想让月儿去叫你过来,你自己倒来了。他们都是庄子的管事,你过来和他们打个照面。”又对管事说:“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就派人找少夫人,你们莫要欺负她年轻,若有个风声传进我耳里,我饶不了你们。”
    庄子的管事一叠声的说“是”,又跪下拜见唐向晚。
    唐向晚没有立刻叫他们起来,居高临下道:“母亲菩萨心肠,你们就是做错了什么,也不会同你们一般计较。我不一样,我心肠歹毒,最忌讳一仆事二主。一旦被我发现端倪,轻则赶出清远候府,重则杖毙。”
    跪在地上的仆人个个都修炼的人精似的,清远侯府内宅的事,他们都略有耳闻。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哪里能和小周氏比?他们定然是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心还是向着小周氏的。
    唐向晚自然也看得出他们的虚情假意,想要彻底的掌握庄子,一定要把管事都换成她的人。这事暂时急不得,且等她缓缓神歇口气,再慢慢谋划,只要在安宁嫁进来前搞定即可。
    小周氏冷眼看唐向晚逞威风,她现在越骄傲,等安宁嫁入清远候府,就会摔的越惨。
    唐向晚心中堵着一口气,下聘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忙活了这些天,身体疲惫不堪。趁此机会,带上竹青,借着巡视庄子的由头,出外散心去了。
    天气虽有些闷热,到底天高海阔,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自由的。
    竹青知道唐向晚最近为楚舰寒娶平妻的事,心情很低落,提议:“小姐,不如咱们绕道去林府,携瑶镜小姐一道去,如何?”
    唐向晚已有许久未曾和林瑶镜会面,一口答应下来。
    当马车在林府停下时,竹青下马车说明来意,仆人飞跑入内,很快林瑶镜满眼带笑的钻进马车,佯怒道:“好哇你,请我出府也不进来,派头是越来越大了。”
    唐向晚笑着告饶:“好妹妹,我这不是急着去庄子。”
    林瑶镜掰正唐向晚的脸,仔细的打量着她,不由叹息一声:“你瘦了,我一直想要去看你,但我去了也帮不到你什么,想想就作罢了。”
    唐向晚知道林瑶镜指的是楚舰寒的事,今日难得出来放松心情,不愿提晦气的事,转移话题道:“莫说我,你和楚景和如何了?我一直记挂着此事,奈何总抽不开身来。”
    林瑶镜神色黯淡下来:“我哥哥不同意我和他…说他不是良人。晚姐姐,你是清远候府的媳妇,你告诉我,楚景和是否值得托付。”
    第113章 中毒
    唐向晚望着林瑶镜黯然神伤的脸,一时有些踌躇。唐姝的事让她耿耿于怀,攸关林瑶镜的终身幸福,她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能嫁给楚舰寒为妻,是林瑶镜一手促成,她一声不言语,倒显得她薄情寡义。思虑了良久,才说:“楚景和的为人,你比我清楚。但他在清远候府的处境你也看到了,并不好,而且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