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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礼汀很清楚那些人看过来,或赞叹或惊讶的眼光。
    江家在国内事业如日中天,长相和身家,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传奇。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狠狠吸引着别人的眼光。
    她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被他的英俊和强势一蛊惑。
    她几乎马上就不计较刚才他选错的酒了。
    但是礼汀掐了自己一把,清醒过来。
    第一次并没有接受,这个几乎像救赎一样的渡水。
    她只是推开他,从他的腿上下来。
    礼汀心里想,被别人见证狼狈,也没有那么可怕。
    但希望那些人记住。
    【你们的崇拜和迷恋的江衍鹤,只是一个看到我就会发情的混蛋,是我先不要他的。】
    “你放开我。”小猫拭掉嘴上的银丝。
    “怎么了?”他问。
    礼汀不理他。
    把桌子上那群人全部抛在身后,任由他们议论声汹涌如松涛。
    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不需要炫耀给那些人看。
    如果那个人并没有选择,两人一起在东京第一次时喝的酒。
    那就不给他亲,不需要他的温存,不要他的怀抱了。
    每次都不选我,再也不想受委屈了!
    她刚准备,往外面等待的孟丝玟那里走。
    下一瞬,就被人拖进附近另一间vip包厢里。
    这里并没有开灯,也没有随处常见的意式开扇窗帘。
    门外有空调排气扇刺啦刺啦的转动声。
    他追出来了,是江衍鹤的气息。
    她适应了一瞬间就尝试着挣脱,手脚并用拼命挣扎着。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来找我,你回去喝酒呀你这个混蛋!”
    下一瞬,她穿着的鞋跟一崴,下意识揽紧他的手腕。
    那人本来在一边摸索着找灯的开关,被她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一个晃神,和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突然闹什么脾气?”
    情人的唇近在咫尺,有着她的甜香和酒的微醺。
    江衍鹤不禁动了一下喉结。
    “没有闹脾气!”她的手指还在尝试着推开,又在他呼吸中缴械,被温柔地对待以后,委屈来得很快:“我就是讨厌你。”
    现在是夏季,他呼吸在颈间的地方,很快泅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她的脸红到发烧,忍不住轻声提醒:“太热了,你理我远一点。”
    也许是往日纵容肆虐的次数太多。
    他此刻带着点嚣张地探出滚烫的手指,尝试摸索着她唇舌的具体位置。
    坏心眼地想要找准地方,亲下去。
    被叛逆的小猫狠狠咬住指尖。
    不让他进一步进攻,牙齿几乎陷入皮肉。
    长本事了。
    有傲骨头了,多倔的小猫咪呀。
    可是又可爱得让他心口柔软。
    “之前,小宝宝在口腔期,很容易接受并舔下去,现在这么违逆得这么厉害。”
    他哑声笑,声线低沉,溢满欲。
    礼汀不敢多想,身体被他的声线浸润得酥麻。
    口腔期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是个体性心理发展中最原始的阶段,渴求的懵懂集中在口腔的部分,以此获得满足和快感。
    坏男人用这个举例子,意味着他是她的欲之启蒙。
    她害羞地松开咬住他骨节的牙齿。
    下一秒,就被人找到了肆虐空间,戏弄着她的软舌。
    回忆的齿轮被两人转动起来。
    不忍她枕着冰凉的地板,他跪坐在地上,把她扶在自己的膝间,手掌缠住她的腰。
    “上次也是在这种地方,你一个人躲在黑暗角落,我过来找你。”
    礼汀想起来,那时候在京域,的确很依恋他。
    被他捏住脚踝,抱起来一寸寸涂抹清凉的药。
    想到被他用丝带捆住手腕的那些夜晚,像水一样软在他怀里:“我才记不起来呢!”
    他真会蛊惑,还在她面前打感情牌,陪她回忆过去,又懂色.诱。
    就算现在两人在暗光里,眼睛看不见,他沉郁的声音也像琴弦一样撩拨她。
    她说记不起来。
    下一瞬,脖颈间细腻的皮肤就被人叼住,咬舐,再很欲地舔吻。
    直到她仰着纤细脖颈,手指都在发抖。
    “记起来了吗?其实那天我掐你脖颈,掐得我自己快发情了。”他呼吸的声音格外性感。
    “你才没有!你当时多冷淡啊,你还让我感谢你,你帮我搭桥接近谢策清。”
    礼汀说完,吐了吐舌头,被人找到记起来的证据了。
    江衍鹤闻言,并不打算揶揄她,只是认真发誓,说:“我永远会在第一时间追出来找你。”
    “才不要你找。”叛逆期的小猫是brat,擅长反驳每一句。
    那时候。
    他以为她喜欢谢策清,开始放肆地宣誓占有欲。
    她脖颈间全是他的杰作,每天穿梭在学校里又害羞,不得不用蕾丝带束起来。
    想到这里,礼汀都快羞涩得死掉了,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一下。
    “宝宝好诚恳,反应这么强烈,还说记不起来?”
    江衍鹤就像她从花架下摔下来,被他接住那天一样。
    那日,她虔诚亲吻他的手指,现在,他虔诚地吻她的手指。
    角色和身份发生转变。
    这个在纸醉金迷里翻云覆雨的男人,他不是一个符号化的又美又疯的英漠酷哥。
    他自愿给她锁链,至死不渝地爱她,随时为了救她赴约,为她的遭遇疯狂。
    他只为了,可以得到她给予的那一星半点的甜头。
    给他亲,给他咬,帮他解决他桀骜又遽烈的欲。
    就可以换取他,为她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刚才到底在委屈什么,嗯?告诉我。”
    礼汀又被他弄得脖颈和锁骨上遍布吻痕,在他怀里软着流汗,又被人埋头带走汗水。
    她咬着下唇,讲了翡姗和她的那个赌约。
    她一边说,他就坏心眼地亲她。
    她刚叙述了几个字,就被人打断。
    小猫真的好烦好烦,讨厌死啦。
    但给人亲,倒是迎合得非常快。
    他没亲,她就不讲了,断句等他。
    一个坏,一个也坏。
    坏到真成了当时所谓同谋的坏。
    导致一件事,她讲得断断续续。
    终于努力地陈述完整件事。
    她被他亲得身体虚浮,又娇气地小声抱怨着:“我以为你会选择那天,我们一起喝过的酒。可你却选了伏特加,讨厌你讨厌讨厌!”
    随后,她就被他从半依偎的状态,强制意味十足地抱在怀里。
    “小乖,陪我去和陈浩京当面对峙。”
    “对峙什么呀。”
    “选的酒,你想知道我选择的酒是什么吗?”
    “不是伏特加吗。”